第276章 原來是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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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就是,那個沽名釣譽的張誌德,居然還是現任觀主的親傳大弟子,沈凝不信他不知道,徐麗娘有沒有魂飛魄散!
    如果徐麗娘真的被他拍死了,那前些日子被沈凝打成碎渣渣的又是誰?
    吹牛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有這麽一個徒弟,當師父的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沈凝問道:“張誌德手裏的桃木劍,你打聽到了嗎?”
    老色鬼笑了,這事,他還真知道。
    “那柄桃木劍不是他的,是他師父清靜真人的,據說是稀世奇珍,上古神兵。
    不過,告訴我這件事的老鬼說了,昔年出塵子在亂葬崗做法事時,拿的就是這柄桃木劍,劍鞘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沈凝又懂了,原來這桃木劍是出塵子留下的東西,想來算是靜虛觀的鎮觀之寶了。
    清靜真人對待徒弟倒是大方,讓他拿了鎮觀之寶去捉鬼,別說,根據徐麗娘所說,當時她在旁邊看熱鬧,張誌德根本沒有發現她,是那柄桃木劍自己飛過來的。
    這樣說來,那個什麽出塵子倒是有兩把刷子。
    等等,出塵子?這名字怎麽有些耳熟?
    沈凝一拍腦袋,她想起來了,武家那個一百多歲的老祖宗,好像就是叫做出塵子。
    出塵子是三十歲看破紅塵出家做道士的,八十歲時回到保州,從此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至今一百多歲了。
    而出塵子重建靜虛觀時,已經年過五旬,也就是說,他建完靜虛觀,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又在外麵飄了三十年,三十年後,他年事已高,這才回到保州養老。
    沈凝覺得今天晚上收獲良多,武家老祖宗竟然和靜虛觀有關係,且,以前的靜虛觀裏還出過一名邪修!
    就是不知道,出塵子的師父玄青子,在那五十年裏,有沒有見過蘇允之。
    說起邪修,沈凝便想到了獨眼老道,以及曾經出現在時縣附近的那個白紗美人。
    白紗美人背後有一名邪修,這名邪修同時也是攝青鬼的主人,白家三隻化形的小刺蝟就是折在他手裏的。
    能令三隻化形的出馬仙束手就擒,可見此人的手段了得。
    回到府裏,沈凝還在想著這件事,沒想到次日,柳太太又登門了,這次還是為了沈凝與武三公子的親事。
    上次,老太太搬出了周睿,說既然有婚約,沈家就不能言而無信,總要等到周睿的下落才行。
    沈凝與周睿訂親的事,柳太太當然也知道,且,自從假周睿的事情被沈文清惡意傳出之後,白鳳城裏誰不知道,沈凝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雖說發生在沈凝身上的很多事情全都反轉了,比如老太太的病,比如沈二老爺損失的那批貨,再比如沈梨花小產的事,可唯獨有兩件事,卻依然算在沈凝身上。
    一件是她出生那日,沈家祖墳被毀,沈老太爺急火攻心一命嗚呼;
    而另一件便是周睿了,好好一個官家小公子,身邊有丫鬟有乳娘,居然被水衝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這兩件事同時發生在沈凝身上,雖說現在沒人敢當著沈家人的麵,再說沈凝是喪門星了,可在眾人眼裏,沈家這位二姑娘,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不祥。
    柳太太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可武家卻一心求娶,上次被婉拒了,柳太太便如實和武家說了,沒想到武家非但沒有責怪,還給她送來厚禮,請她再來沈家說項。
    柳舉人屢試不第,早已斷了繼續科舉的心思,可是柳大郎卻是讀書種子,無奈時運不濟,接連兩次鄉試,都因為出了意外而耽誤,柳大郎已經二十八歲,卻也仍然是個秀才。
    武家給柳家的條件,便事關柳大郎。
    武家向她交了實底,武家有一位老祖宗,是一位活神仙,歸隱多年,因此外界無人得之。
    武家這些年順風順水,做生意,生意賺錢;種莊稼,莊稼豐收;考科舉,從未失手,就連添丁進口,也比別的人家要多些。
    說來說去,全都是因為家裏有這麽一位能夠趨吉避凶的老神仙。
    武家承諾,隻要柳太太能夠促成武沈兩家的親事,武家那位已經得道成仙的老祖宗,必能令柳大郎下科得中。
    柳大郎鄉試出事,如果隻有一次,那是意外,可是兩次都是這樣,這就不是意外,而是撞邪了。
    柳太太私底下也找了神婆問過,可是什麽也沒有問出來,後來,柳太太又到白鳳寺裏捐了銀子,隻盼著下一科柳大郎能夠平安順利。
    現在距離鄉試也隻有幾個月了,柳太太心中焦急。
    武家提出的這個條件,就像是想睡覺有人遞枕頭,柳太太求之不得。
    可想而知,柳太太現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發誓一定要把這樁親事說成。
    沈二姑娘,那一定要嫁給武三公子,武三公子,那也一定要成為沈家的女婿!
    這一次,柳太太做了充分的準備,就連舌頭也比上次靈活了幾倍,差一點就開出金蓮花來了,聽得老太太在心裏默默懷疑,這些日子柳太太是不是學了什麽特殊技能,整日在家裏伸舌頭晃舌頭,就是為了讓舌頭靈活起來。
    於是,看著一臉興奮就像是自己要娶兒媳婦的柳太太,老太太腦補出一條青蛇吐著長芯子的情景,結果柳太太說的話沒有聽進去,反而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柳太太有些話卻是說到了老太太的心坎兒上。
    比如“二姑娘這麽好的姑娘,憑什麽要給人守活寡?”
    是啊,憑什麽?
    那真的守活寡的還能有座牌坊呢,她家凝兒有啥?除了被人在背後恥笑以外,就隻有菱花鏡裏新添的幾縷白頭發。
    老太太眼圈兒紅了。
    沈凝:祖母啊,我還沒有及笄,即使真有了白頭發,那也是少白頭,是我熬夜熬出來的,和那什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