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娘哎~這可是五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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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斎他們頓時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方二奔打斷了這寂靜:“我冤枉娘了,是我不孝。花兒,你扶我過去給娘道歉。”
    方胡氏,本名胡花兒連忙“哎”了聲,扶著他就要過去,心裏也疑惑:娘這是怎麽了?不會抽抽了吧。
    方陶氏正呆愣愣的看向主屋,聽到聲音才連忙開口:“別,娘現在正氣著呢,二弟你好好躺著娘才舒心。”
    她有點相信婆婆真的夢見爹了。
    現在指不定在屋裏“做夢”,二弟過去萬一打斷了……
    方陶氏下意識抖了抖肩膀,不敢想那畫麵。
    她見方二奔執意要去道歉,壓下心中百般滋味。
    直接指揮還有些懵懂的小姑子:“四甜,快幫著扶你二哥回去。”
    說著也加入了扶方二奔進屋的行動中。
    而回屋的何翠枝並沒有他們幾個想的那麽憤怒,反而一臉悠閑的進了房子裏。
    原身太垃圾,親人被別人帶著走很正常,她也沒想著短暫幾小時就能有改觀。
    趁著現在閑,她統計目前廚房的糧食。
    片刻後,何翠枝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再次慶幸付完房貸,手裏拮據,她又怕自己看到好吃的走不動道,浪費錢。
    一口氣把裝糧食的櫥櫃裝滿了。
    不論種類,就單單是這些糧食,都夠他們一家吃上八九個月。
    八九個月的時間,再找不到進賬的方法,那她就白活了。
    等等!
    何翠枝掃過幹貨的目光頓住。
    銀耳!
    她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
    何翠枝眉開眼笑地拿了一朵銀耳,要是能再摸到冰箱就更好了。
    她雖然一個人住,買的冰箱真的挺大個。
    裏麵放了她包的各種餡料的餃子不說,還有一塊占據了一層的牛肉,還有其他的雞肉、魚肉、瓜果蔬菜等等。
    最最重要的是,有了冰箱就能製冰啊。
    現在的天氣正是酷暑。
    來上一杯透心涼的冰水,得多麽恣意。
    眼前最容易改變結局的就是二兒子,這十天半天把他伺候好了,營養再跟上,冰箱就離她不遠了。
    何翠枝給自己鼓勁兒,順道抹了一把汗,準備坐在地板上涼快會兒。
    就聽到方陶氏在外麵喊人。
    她立馬從房子裏出來。
    “娘,米煮好了。”方陶氏想起鍋裏那濃稠的插筷子都不倒的米粥,沒忍住,咽了口唾沫。
    “我帶回來的糧食裝罐子裏沒?”
    “裝了裝了。”方陶氏忙不迭點頭,“挑了家裏最好看的罐子。”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灶房,何翠枝也看到了方陶氏所說的最好的罐子。
    灰撲撲的,如果不是裏麵的米過於白淨,何翠枝甚至都瞧不見它。
    其實這時候百姓用的罐子都灰撲撲的,哪裏有什麽好看不好看。
    最好的也不過是買回來隻用了一次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罐子,方陶氏才勉強覺得配得上那似仙人吃的白米。
    方陶氏恍惚間,覺得這米比她還好看哩。
    卻見那比她還好看的米連帶著罐子突然進了她懷裏。
    “放我屋裏去。”何翠枝吩咐,這年代,糧食不敢亂放,一般都是家裏的女主人掌控著。
    方陶氏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顧不得狂喜,就小心又緊緊地把米罐子抱在了懷裏,蝸牛似的往婆婆屋裏走,生怕把罐子打了。
    可一推開婆婆的門,方陶氏看見床上放的東西後,徹底呆住了。
    要不是之前在罐子上的注意力太多,罐子怕是已經從她懷裏掉出去了。
    五鼎芝!
    一小匣子就能賣二十兩紋銀的五鼎芝啊!
    方陶氏仿佛能聽到自己心髒要蹦出胸腔的聲音。
    她連忙把罐子放到旁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手上動作慎而又慎,極輕地把皎潔的五鼎芝用帕子蓋得嚴嚴實實。
    鎖好門,才衝向廚房。
    “娘,那五鼎芝……”
    何翠枝用力咳嗽了兩聲:“嚷嚷啥,嚷嚷啥,擋了我財運小心我削你!”
    大兒媳不是本地的,是從川渝那一帶逃難過來的。
    何翠枝刻意把銀耳,哦不,在古代叫五鼎芝,五鼎芝放在床上,沒想到方陶氏還真的認識。
    方陶氏連忙捂住嘴,片刻後又實在忍不住。
    小小聲:“娘,那五鼎芝是我爹帶來的?”
    “你認識啊?”何翠枝聽到她的話,問了一聲。
    聽到婆婆沒否認,方陶氏激動道:“認識,咋能不認識,我老家那兒十多年前有個人上山撿到了一朵,賣了足足二十兩紋銀!”
    何翠枝訝然。
    她知道銀耳在古代價格很高,可沒想到竟然這麽高。
    二十兩銀子,換算成軟妹幣,可是將近五萬呐!
    何翠枝也激動了起來:“發了,發了啊!哼,算老頭子能耐,讓老娘沒白往林子裏跑一趟。”
    接著,她又連忙問:”“那我那一朵能賣多少?可那麽大個頭呢。”
    “怎麽也要三十兩吧。”方陶氏回想著當初家鄉人撿的五鼎芝,估摸著回答。
    說完,她瞅了一眼婆婆,見她開心,扭捏開口:“娘,你要是賣五鼎芝,我能不能也跟著去啊。”
    何翠枝“哼”了一聲:“讓你去也行,幫我掌掌眼。”
    方陶氏開心得快要飛起來了。
    好不容易壓下心裏的激動,可瞅到鍋裏的米。
    或許是婆婆真真實實變了給她的膽子,又或許是那白米粥太香。
    她不甘心地吞著唾沫問:“娘,這米粥……”
    “老娘運氣好撿來的,說了不讓吃就是不讓吃。咋地,你以為你是我方家的大功臣就能挑戰我說的話?”
    方陶氏生了倆兒子,在這個時代,她的確能挺著腰杆,平常對她這個婆婆也沒那麽怕,穩重又心思多。
    是這個家最不好糊弄的人。
    這也是何翠枝首先選擇對她,透露自己“變化”的原因。
    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麵容所帶來的影響,說話時也沒看方陶氏,找出一個幹淨的陶罐,沒有攪動米粥,直接從鍋底撈了一大陶罐最稠的米粥。
    “去,給你爺奶送過去,過去就說我發達了,讓他們也見識見識什麽是好的,少丟人。”
    何翠枝還是惦念著那個脫口而出的“發達”。
    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弄清楚這個“發達”來源,她把方陶氏、方四甜如何成功賣進深山也會水落石出。
    關於“發達”這方麵的記憶,像是被原身掩埋了。
    何翠枝毫無頭緒。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原身的公公婆婆。
    順便也變相給老兩口改善改善夥食。
    方陶氏心都碎了。
    忍不住懊悔,剛才秋李氏來,她怎麽就沒幫著娘說兩句話呢!
    可聞著手裏的米粥味,又被瞬間治愈。
    她眼睛轉了轉,離開的時候順道喊了方四甜一起。
    “四甜幫我一起抬著給爺奶送去。”
    她婆婆這次真舍得,一下子給了老兩口半鍋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