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娘你說什麽我外麵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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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從最簡單的鋪路來說,即使他們召夠勞壯力,也不可能鋪出遍布全閔洲的水泥路。
    工錢、吃食……無一不是重擔。
    就算像是慶林縣這樣因地施宜的建廠子,搞稅收,然後轉化為鋪路投資,那也不是一早一夕能完成的。
    更何況吃食……到時候根本沒有那麽大的供應。
    同為“仙人眷顧者”,何翠枝和明洲守打過這麽多次交道,一眼就看出他心裏所想。
    指尖略一翻轉:“大人難道忘了當初的甜菜?”
    明洲守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一支剔透的琉璃管,裏麵的液體有中奇異的光彩,他沒見過,可何翠枝的話卻讓他下意識聯想。
    “這、這難道是當初讓那甜菜瞬間成熟的緣故?”
    他呼吸都重了許多,若是甜菜瞬間成熟類似情況多一些,何翠枝想要一年內完成目標也不無可能。
    何翠枝點頭:“這一支便能催熟兩個縣的土地。”
    明洲守艱難的把目光從藥劑上挪開,臉上的愕然再度加重。
    “仙人說,若我需要,可盡情向祂求取。”
    明洲守:!!!
    拳頭緊握,雙眼通紅。
    酸!
    他好酸!
    為什麽仙人最眷顧的不是他!
    下一瞬,他便聽到“侍從而嬌”的何翠枝說:“我可以給你整個閔洲所需的用量。”
    明洲守:好想幹脆了當的拒絕!
    可是、可是他沒骨氣啊。
    “我要!”
    “那就等明洲守走馬上任後,我們共同合作了。”
    發展閔洲,把閔洲當成她的底氣。
    彼時,就算她認了水泥的功勞那些人也會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張膽的行事。
    至於閔洲會不會甘願被她當底氣?
    何翠枝想起慶林縣將近五十個村的村譜。
    再努力一番拿到閔洲所有村落的村譜,也不無可能。
    到時候農村包圍各縣。
    整個閔洲和她便是榮辱與共的一體。
    何翠枝從來沒有這麽感謝過,這個時代比其他時代多了一個“村譜”。
    無關性別,隻是給有為之人正常人權利的“村譜”。
    或許是何翠枝的笑容太刺眼,又或許是自己紅眼病太深,明洲守再也忍不住:“別笑了,你就不怕我表麵和你合作,拿了這催熟藥劑就跑?”
    何翠枝淡淡看了他一眼,搖頭:“你不會。”
    明洲守:恨!
    “……我先去處理挖礦之事,完成後再細討閔洲的發展。”他咬牙切齒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處理挖礦?
    何翠枝這才想起被自己拋在腦後的事,她正要急急阻攔,說自己手裏能搞到工具。
    腦海中卻突然想到明縣令現在是洲守了。
    完全可以從閔洲區域內召集工人去挖礦。
    根本用不上她。
    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工具不用再出現了。
    而且——
    以小見大,何翠枝想著慶林縣的百姓因為一份工便拚了命的勁兒頭。
    閔洲、乃至整個大梁的基層百姓都不會過上什麽好日子。
    一份挖礦的工作就有可能救活一個家庭。
    想到這兒,她老神常在的收了爪子,去找方陶氏。
    小倆口的事情耽擱好些天了,不能再耽擱了。
    至於明洲守說得“你就不怕我卷催熟藥劑跑路”之事,何翠枝是真的認為他不會,也一點都不擔心。
    倒不是多相信明洲守。
    而是這份兒合作他受益更多。
    畢竟,他可是和仙人做過交易——以心中野望換取生命。
    他的野心,不正是為民為百姓嗎?
    再者,就算對方真的人品差到極致,連“仙人”交易都不顧。
    上方不是還頂著個無所不能的“仙人”嗎?
    布雨、催熟、滅火,“仙人”利用“最受眷顧的何翠枝”之手施展了這麽多手段。
    如此,明洲守還敢起小心思,何翠枝是真的佩服對方。
    何翠枝愈發淡定了,然而下一秒,她的淡定就徹底破功。
    “你當初說的事我同意了,這些是你當初拿回來的銀子,你不用再去找私活做工了,用這些錢去辦吧。”角落裏,方陶氏遞給方大山一個頗大的荷包,神色淡淡。
    方大山臉上閃過愕然,狠狠抱了一下方陶氏:“你放心,我讓人把他們娘倆送來後,一定不會再多做事了。”
    “這銀子、”他低頭抿了一下嘴,推開:“這是給我媳婦……”
    “方大山,你給老娘說什麽叫他們娘倆?什麽叫他爺爺的送過來?”
    怒喝聲猛地從響起,角落裏的兩人慌亂抬頭。
    何翠枝怒氣衝衝的抓住方大山,抬起手就要往他背上扇去:“什麽娘倆?你給我老實說清楚,外麵是不是……”有人了。
    何翠枝目光觸到一旁的方胡氏,極致的理智中吞咽下後麵三個字。
    雖然對方的話是這麽回事,可在事實沒有徹底說清楚前,她不想說出某些字眼。
    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停,幾乎是使了五成力——使用過體質提升液後的五成力,狠狠扇向方大山的背部。
    方大山隻覺得一股血腥味上湧,很快就躥到嗓子眼,然而他顧不得這些,震愕又急促的說:“娘,你說什麽?我外麵沒有人!”
    “是張栓子的妻兒,是當初在戰場上救了我一命的張栓子的妻兒!”
    他說著,目光緊緊的盯著方陶氏,生怕她誤會。
    這些天被忽視的滋味太難受,方大山一點都不想品嚐第二次。
    何翠枝頓了頓,有些心虛,掃過方陶氏淡淡的神色,她猛地想到什麽。
    目光炯炯的掃視著方大山:“你爹說你回家之前不是讓人給她們捎過銀錢了嗎?”
    “咋滴,還要把人家接到咱們家住?”
    要真是這樣,她的大耳瓜子可就不客氣了。
    方大山被人家救了,別說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