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禮臉色陰冷：“溫暖，你有沒有教養？不知道進屋先敲門？”
    “阿禮，溫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早飯來了，我喂你吃飯好不好？”
    “好，還是你乖。”
    江晚轉身去看溫暖都買了什麽早餐。
    看完眉頭皺起，溫聲細語責怪：“溫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阿禮沒有錯，他還病著，你有怨氣發我身上，能不能別苛待他？”
    她苛待沈知禮？
    溫暖黑人問號臉。
    江晚隨即解釋：“這些早餐一點都沒營養，我吃可以，阿禮要養身體，他不能吃。”
    小米粥，素菜包子，還有茶葉蛋，溫暖從來沒覺得這些東西沒營養。
    可能江晚平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對她來說有營養的得是魚翅燕窩才行。
    溫暖手指向牆上貼的宣傳頁。
    “江晚，你去看看上邊的飲食建議。”
    江晚過去看到上邊的推薦食譜，回過頭，眼睛泛著淚光。
    “溫姐姐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隻是太緊張阿禮了，你不會怪我吧？”
    生怕人責怪，江晚聲音裏還帶了哭腔。
    溫暖看著她低級的綠茶演技，都不想搭理她。
    她越不說話，江晚就越纏著她。
    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得不行：“溫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隻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溫暖，晚晚平時不做菜，她不知道那些，現在已經道歉了，你適可而止。”沈知禮沉聲。
    溫暖和沈知禮這個眼盲心瞎的沒什麽話說。
    轉身去窗戶那裏眼不見心不煩。
    背後先是傳來兩人竊竊私語，而後是打鬧聲。
    窗戶上可以看到兩人的影子。
    江晚喂沈知禮喝小米粥。
    沈知禮手裏拿著包子，一人一口地吃著。
    一頓早飯，兩人吃了快一個小時。
    要不是溫暖提醒他們醫生等下要查房，兩人能吃一上午。
    江晚害怕林文靜和老太太，見她們就像老鼠見到貓。
    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來，依依不舍離開。
    臨走之前，趴在沈知禮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
    沈知禮讓她放心，保證守好男德。
    江晚剛離開，沈知禮原本溫和臉變得冷若冰霜。
    “溫暖，這些早餐晚晚吃不慣，你下次來的時候親手做，放心會給你錢。”
    溫暖用手語問他：“怎麽？不怕我放海鮮害她了？”
    “相信你沒那麽傻。”
    江晚在的時候，沈知禮沒注意溫暖，這會兒發現她黑眼圈很重。
    “昨晚去哪裏野了？咱們還沒離婚呢，你最好注意點。”
    “你都不注意，我注意什麽？”
    溫暖從昨天到現在一分鍾沒睡，手語做完開始打哈欠，狀態像是和人折騰了一夜。
    沈知禮眸中閃過狠戾，麵不改色道：“溫暖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溫暖沒發覺異樣，走至床前。
    “說吧，什麽事？”
    沈知禮懶散抬眼，嘴角揚起弧，輕勾手指。
    “低頭。”
    溫暖不耐煩彎腰，下一秒，沈知禮像蟄伏在草叢中的毒蛇突然竄出，手指死死掐住她脖子。
    溫暖被他按在病床上。
    手指力氣很大，絲毫掙紮不開。
    李老先生不讓隨便說話，現在是緊急時候，溫暖沙啞開口：“沈知禮，你要幹嘛？”
    護士來查房，開門，看到屋裏情形，愣住。
    結結巴巴問：“你……你們……”
    沈知禮抬頭：“怎麽？沒見過夫妻親熱？出去！”
    護士沒見過這個凶的人，感覺要吃人似的，身子快速退出去。
    沈知禮低頭，陰岑岑笑著：“溫暖你最好別掙紮，不然我控製不住力道你不小心把你脖子掐斷。”
    修長手指一粒粒挑開襯衣扣子。
    目光從上往下一寸寸挪動，不放過任何細節。
    上身檢查完，手指從腰腹滑向褲子。
    他的眼神含著嫌棄像檢查一個肮髒的物件。
    溫暖屈辱死死咬住唇。
    確定她身上各處都沒有歡愉之後的痕跡後，沈知禮鬆手，重新躺回原來位置。
    溫暖雙眼無神望著天花板。
    沈知禮踢她一腳。
    “裝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麽貞潔烈女，實際上呢，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東西。”
    “溫暖你給我記住，咱們還沒離婚，如果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不僅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們溫家。”
    溫暖坐起來，攏好衣服，係著扣子淡聲說：“沈知禮，咱們商量商量離婚的事吧。”
    沈知禮之前覺得她深愛著自己，如今卻雲淡風輕說出離婚二字，眸底閃過暗流。
    “溫暖，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沒有花招，你的心暖不熱我不暖了，你想離那便離。”
    “和我離婚就能光明正大去找野男人了對吧？溫暖你還真耐不住寂寞，離婚可以，不過我不會給你一分錢。”
    沈知禮是什麽人，溫暖答應要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
    手段狠辣，做事雷厲風行。
    他有著整個帝都最強的律師天團，想從他身上占到便宜比登天還難。
    所以除了孩子，從未想過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我知道，我會淨身出戶。”
    溫暖不能說太多話，說了幾句後，嗓子已經疼到不行，到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望著溫暖寡淡的臉，沈知禮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舌尖掃了下後槽牙。
    “離婚的事，我不能提，不然奶奶會責怪晚晚，所以得你來說。”
    溫暖係好襯衣扣子，做手語：“好，等你出院咱們一起去老宅，我會和奶奶說清楚。”
    沈知禮沒再說話，低頭玩手機。
    房間沒人說話安靜下來。
    突然說離婚，溫暖心裏生出一股失落。
    對他唯一的好感，源於心頭那抹濃烈的熟悉感。
    對沈知禮沒有愛，更多的是恨。
    恨他誤會欺負自己。
    有時候夜深人靜回頭一想，沈知禮對她的恨，都是她自己招來的。
    如果不是帶著目的和他結婚，也就不會被欺負。
    現在月底，大姨媽是每月四五號來。
    隻要大姨媽沒來，就代表懷上了孩子。
    心裏默默祈求，一定要懷上。
    一直犯困，又沒法睡，打開手機。
    這時方天馳發來信息。
    【暖暖，沈知禮在群裏說要離婚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