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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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聽到沈知禮的聲音,嚇得心一抖。
    他是個極為護短而又霸道的人,如果親自動手,這人非死即殘。
    江晚還記得剛來帝都時有人想占她便宜,沈知禮知道後,親手廢了那人的手,還廢了第三條腿,這輩子連生孩子的權利也給剝奪了,還把人趕出了帝都。
    他狠是為了她,當時覺得很幸福。
    現在隻感覺恐怖。
    沒聊太多,掛了電話。
    江晚發現一個細節,沈知禮還是和以前一樣讓她先掛電話。
    這說明,在他心裏她還是很重要的。
    和江晚說話的時候,沈知禮好幾次想問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轉念一想,覺得她那麽善良平時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沈知禮又給方天馳打了一通電話。
    他在醫院走不開,方天馳在調酒店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出是誰在溫暖水杯裏放的東西。
    當天人太多,宴會大廳又有一處監控損壞,加大了排查難度,所以還要再等等。
    至於房間那個男人,薑磊下手太狠,到現在還沒醒,也得等。
    沈知禮眉頭緊鎖回病房。
    溫暖正望著醫院的天花板發呆,聽到開門聲,側頭,眼神呆滯看向他。
    “媳婦兒,對不起。”
    沈知禮很認真的道歉。
    那聲媳婦兒叫的極為好聽。
    可他對她好從來都是帶有目的的。
    “沈知禮,你覺得是誰害的我?”
    沈知禮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天馳已經在查,相信用不久就會有結果,到時,我會給你報仇。”
    溫暖怔怔看沈知禮。
    她覺得是江晚。
    整個帝都,除了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等查出來,他恐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查或者不查又有什麽區別。
    溫暖疲憊閉眼。
    沈知禮過去,為她掖了掖被角。
    彎腰坐下,雙手將溫暖的手包裹在掌心。
    溫暖手指細長,柔軟得好像沒骨頭。
    將手放在嘴邊,輕聲說:“以後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你。”
    溫暖沒睡著,所以沈知禮的一字一句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心裏冷笑。
    他現在為了江晚竟然連這種違心的話都開始說了。
    沈知禮說完那句後就沒再說。
    病房安靜的仿佛能聽到時間的流逝的聲音。
    溫暖是李老夫人邀請的,她又是在婚宴上出的事。
    李老夫人很自責,在老爺子陪同下一起過來。
    李老爺子見到溫暖,看她臉色,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暖暖,最近感覺嗓子怎麽樣?”老爺子和藹問。
    溫暖嗓子比沒吃藥前還嚴重,不僅講不了話,還疼。
    想過去找老爺子看看,李家婚事在即,不想麻煩他,打算等婚禮結束再說。
    老爺子問起,溫暖做手語:“爺爺,我前段時間說的話可能有點多傷到了嗓子,現在很疼,開不了口了。”
    李老爺子視線一沉多了幾分探究。
    “暖暖,把胳膊伸出來,我幫你把把脈。”
    沈知禮立即搬凳子過去:“李爺爺您坐。”
    李老爺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你小子現在乖多了。”
    “人總會長大。”沈知禮說著看了溫暖一眼。
    這句話不僅說給李老爺子聽,還是說給溫暖聽。
    以前不喜歡她,現在認清了內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待她,從今以後會好好改,拿她當妻子對待。
    李老爺子坐下,給溫暖把脈。
    指腹感受脈搏跳動,原本慈祥的臉逐漸凝重。
    把完脈抬頭:“暖暖,張嘴。”
    溫暖聽話張開嘴巴。
    李老爺子認真朝溫暖嘴巴裏看去,隻見裏邊紅腫異常。
    看了幾秒,讓她閉上。
    “和你說話多沒太大關係,最近吃辛辣食物了嗎?”
    溫暖搖頭:“沒有,您之前說過不能吃,就再沒吃過。”
    “那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底。
    沈知禮心裏忐忑,試探問:“李爺爺,我媳婦兒嗓子怎麽樣?”
    李老爺子側臉望著沈知禮的臉猶豫片刻說:“阿禮,你找信得過的人把家裏藥材殘渣悄悄拿來,我需要看下。”
    沈知禮瞬間明白什麽意思,立馬安排人去辦。
    沒多久,助理平安送來藥材殘渣。
    李老爺子隻拿起簡單一聞,便察覺出端倪。
    他往四周看了看。
    沈知禮道:“李爺爺,這裏都是信得過的人,您可以直接說。”
    “我開的藥材裏被人多加了幾味藥,那幾味藥對嗓子傷害極大,我懷疑藥材被人動手腳了。”
    “多謝李爺爺,我會調查,還請您再為我媳婦兒診治。”
    “暖暖是好孩子,我自然會盡心。”
    李老爺子根據溫暖症狀重新開了藥。
    沈知禮讓平安跟著去取藥。
    自李老爺子說經常喝的藥材被人動了手腳。
    溫暖就想到了江晚。
    而時間就是那次她去找她學做菜。
    她都能想到,沈知禮那麽聰明怎麽會不想不到。
    搞笑的是他還煞有介事地安排人去查,這和賊喊抓賊又有什麽區別。
    輿論控製不住,就連醫院都是記者。
    溫暖身體除了虛弱沒太嚴重問題,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她自身也不太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所以決定回家。
    隻是太虛弱,雙腿軟綿綿得沒力氣。
    試了幾次都感覺不太行。
    等沈知禮辦完手續回來,對他做手語:“沈知禮,我還走不了路,能幫我找一個輪椅過來嗎?”
    “你又不是殘疾,要什麽輪椅。”
    沈知禮大力把手裏藥塞溫暖手裏,彎腰將她抱起。
    視線觸及溫暖拒絕的臉沉了沉,冷聲:“外邊很多記者,等下你最好藏在我懷裏。”
    這是溫暖最怕的,沒想到還是來了。
    像隻鴕鳥一頭紮在沈知禮懷裏。
    沈知禮揚唇,用西裝把懷裏女人包緊,這樣誰都看不到她的臉。
    溫暖感覺自己進了一方安全感十足的小天地。
    鼻尖是淡淡的檀木香,眼下是白襯衣,臉貼在他胸前,心跳聲傳進耳朵。
    這是距離他心跳最近的一次,很奇妙的感覺。
    沈知禮棱角分明的臉沉俊冷肅,抱溫暖走出住院樓的那一刻,便有無數閃光燈朝著他們聚攏來。
    穿著黑色西裝,身高一八零以上的保鏢站在兩側隔出一條安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