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在聽到蘇韻的後，還是猶如晴天霹靂，好一會兒沒緩過勁兒。
    “江晚，你讓我做的我都做好了，現在該你出手了。”
    江晚被蘇韻找上要求合作的那天，整個人都懵了。
    她不明白，蘇韻為什麽要對自己女兒下手。
    本來還懷疑。
    醫院合作一次。
    陳嬸從樓梯墜下，她替她做不在場證據。
    這些事情打消了她的懷疑。
    以前溫暖沒事，現在懷孕了，她竟然還要她出手。
    江晚忍不住問道：“蘇韻，你為什麽這麽恨溫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江晚問完，蘇韻明顯變得很激動。
    “溫暖雖然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但她存在這個世上就是個錯誤，還有，如果還想合作，以後不該問的別問。”
    江晚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覺到蘇韻的憤怒。
    聽她話好像特別恨溫暖。
    滿腹疑惑沒得到解答，怕惹惱蘇韻，沒敢再問。
    “我會盡快除掉溫暖肚子裏的孩子。”
    “你看著辦，需要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再見。”
    蘇韻坐在化妝鏡前打的電話，掛電話，雙眼猩紅。
    腦海浮現一張和溫暖有八分像的臉。
    死死咬住唇。
    “你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等著吧，我能弄死你，也能弄死你女兒，你們母女倆很快就能在地獄見麵。”
    溫暖設計稿修改好發給顏初。
    看她有沒有什麽意見。
    顏初是個好老板，主張自由創作從不幹涉太多。
    溫暖以前設計完也會發她過一眼。
    雖然說過她的作品不用再發她。
    但她說歸說，作為下屬還是得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溫暖給顏初發消息幾乎每次都會回得很快，這次也是一樣。
    顏初回了兩字很棒。
    緊接著又發來一條消息。
    【阿婉，明天晚上公司有聚會，你有時間來參加麽？順便認識下公司的員工，因為要參加比賽事情比較多，打算給她配一個新人助理，當然，如果你忙沒時間的話可以不來。】
    溫暖覺出來顏初是想她參加的。
    顏初對她好，她也就想對顏初好。
    正巧明天晚上沒什麽事，溫暖就答應了。
    晚上吃晚飯時和沈知禮說了明晚不在家吃飯的事。
    “要和楊珊去吃飯嗎？”
    溫暖不想他知道自己上班的事，點頭說是。
    她和楊珊吃飯沈知禮是放心的。
    沈知禮這會兒發現家裏隻有他經常開的那一輛車。
    和溫暖結婚，壓根沒想著以後能經常回家，所以沒多做準備。
    溫暖出行很不方便，沈知禮弄了一輛車過來還找了司機。
    這樣她以後出門有專門的車和司機比較方便。
    沈知禮每次對自己好都是有目的的。
    溫暖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麽。
    不過的確需要一輛車，至少以後出門的時候不用再頂著大太陽叫網約車，他給也就收著了。
    第一次見芳華的同事，溫暖決定好好打扮一下。
    以後肚子越來越大，就沒時間穿旗袍了。
    從衣櫃選了件晴山藍和浮光色搭配的旗袍，頭發用木簪挽起，
    不想在大眾麵前露臉，包裏放了提前準備好的黑色複古半張臉麵具。
    快到時間時，溫暖上車，告訴司機地址。
    那是一家小眾私房菜館。
    安靜，優雅。
    因為有自個兒的民宿不少團建的人喜歡來這邊。
    這邊唯一的缺點是沒停車場，不過周圍停車場不少，這個倒是好解決。
    車在私房菜附近的停車場停好，溫暖下車，找了角落把麵具戴上。
    就在她按照顏初發的地址去菜館的時候，菜館包間正在討論她。
    “聽說今天那個神秘的阿婉設計師回來參加聚會，今天總算能見見這位神秘的人物了，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不管她長什麽樣，都動搖不了咱們南笙公司司花的位置。”
    “那是，像南笙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我還沒見過呢。”
    “南笙，你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飯，卻偏偏靠才華，你讓我們這些人還怎麽活啊。”
    方南笙被周圍彩虹屁吹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不好意思笑著道：“看你們說的，我哪有這麽優秀，阿婉設計師不是還沒來嗎？她設計也很棒，說不定比我長得還漂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如果長得漂亮，為什麽不來公司上班，她不來肯定是因為見不得人。”
    “也可能是老女人，她設計稿我看過，老氣橫秋的，隻有一些中年貴婦才會喜歡。”
    他們桌子是長方形的。
    在最邊上位短發穿著背帶褲的女孩子，她就是溫暖的小助理陸承歡。
    聽到那些話不悅翹起櫻唇。
    “你們還沒見過阿婉設計師呢？憑什麽說她不好。”
    陸承歡聲音脆生生的，打斷了那些人的恭維聲。
    紛紛回頭朝她看過來。
    陸承歡毫不畏懼，仰著頭與他們對視。
    都是芳華員工，沒必要讓著誰。
    “喂！你叫什麽名字？”方南笙問。
    “我叫陸承歡，阿婉設計師的助理。”
    方南笙也參加了旗袍大賽。
    顏初給阿婉配了助理卻沒給她配。
    方南笙心裏頓時不平衡了。
    冷哼一聲：“一個小助理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給我提鞋都不配，也就配伺候年紀大的老太太。”
    “年紀大的老太太怎麽了？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真是癩蛤蟆找青蛙。”
    方南笙不明白後一句什麽意思，疑惑問：“癩蛤蟆找青蛙什麽鬼？你們家住河邊？”
    “癩蛤蟆找青蛙，長得醜玩的花，還有我家不住河邊，不過我知道你家住海邊，不然為什麽管這麽寬。”
    “陸承歡，你在這裏口出什麽狂言，知不知道方設計師是誰？”
    “我管她是誰，她說我老師就不對。”
    “嗬！你叫人家老師，人家答應收你做徒弟了麽？”
    陸承歡是剛來的，顏初說她設計很有靈氣，隻是需要曆練，讓她先做阿婉助理，跟著好好學。
    所以在陸承歡心裏，阿婉就是她老師。
    “不管阿婉設計師願不願意收我做徒弟，她在我心裏就是師父。”
    陸承歡說到這裏，溫暖雙手推開了包間房門。
    隨著門打開，坐在桌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