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車座下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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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你有意見?”她沒好氣問。
    溫宏達沒想到被老太太抓到了。
    端正態度:“媽,您說得很對,我沒意見。”
    “那你剛才是什麽表情?”
    “沒什麽,想到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您和暖暖繼續說,不用管我。”
    老太太視線從溫宏達身上收回和溫暖繼續聊。
    她特別喜歡溫暖,見到就有說不完的話。
    晚飯後溫暖不想走了,想在這裏住一天,好好陪陪老太太。
    老太太也答應了。
    累了一路,老太太回房間兩人說了沒多久話,便開始犯困打哈欠。
    讓她睡覺溫暖出去。
    走廊裏遇到了溫宏達。
    “暖暖,我的確做錯了事但改了,你難道因為這件事不認我這個父親了麽?”
    今天溫宏達一直想和她說話。
    溫暖隻是敷衍幾句。
    一看就是在生氣。
    他最疼的就是她,不想兩人有隔閡。
    溫宏達聲音不大。
    但這裏是老太太房門外,還是不想和他在這裏說話。
    提議兩人一起書房說。
    溫宏達點頭轉身朝著書房走,溫暖挺直脊背跟著他身後。
    進書房後,裏邊沒人,溫宏達音調也大了起來。
    “暖暖,我是你爸爸,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咱們才是親人,因為外人有隔閡不值得,你說是不是?”
    “你在外邊欺騙小姑娘還有理了?你毀了人家一輩子,我寧願沒有你這個父親,如果不是奶奶回來,我才不會回溫家”
    溫宏達長的斯文,挺溫文爾雅的。
    但這隻是表麵。
    習慣了在女人麵前說一不二,也習慣了女人對他無條件順從。
    偏偏溫暖是反骨和他對著幹。
    想發怒,攥起拳頭忍住。
    怒聲問:“那你說咱們父女怎麽才能像以前一樣?”
    溫暖默了片刻回答:“大概永遠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唐糖那麽單純開朗的女孩子被他害成那樣。
    每次想到她心裏就難受的厲害。
    所以沒法原諒溫宏達。
    “你……我是你父親,你真要因為一個外人和我反目?”
    溫暖眼神淡漠望著他:“如您所說,您是我父親,反目不至於,我頂多把您當陌生人。”
    “陌生人?就因為一個外人連父親都不認了?溫暖你有種。”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先生,姑爺來接二小姐了。”
    溫暖沒想到沈知禮會過來。
    挺驚訝的。
    兩人談話結束出去。
    沈知禮坐在客廳等著。
    “你怎麽來了?”溫暖跑過去問。
    沈知禮起身寵溺揉揉她頭:“那邊有方天馳和歲歲姐姐,我不在也沒事。”
    知道王歲歲能喝,沒想到那麽能喝,沈知禮都甘拜下風。
    有她出馬,再加上能吹的方天馳,不會有問題。
    沈知禮和溫暖說完話,想去看看老太太。
    可惜老太太已經睡下。
    如果不是和溫宏達說話,這會兒她也睡下了。
    這個時間總不好把老人家叫醒。
    先跟著沈知禮回了家,以後再找時間過來。
    蘭姨坐來時的車。
    溫暖上沈知禮的車。
    今晚他喝了酒,有司機。
    兩人都坐後座。
    今天時間著實有點晚,溫暖犯困,腦袋搭在沈知禮肩上閉目養神。
    閉眼是蘇韻的樣子。
    這幾次見她,一次比一次憔悴。
    按照這個情況進行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晚上跑去淋雨,不吃藥。
    她擺明了想尋死。
    其實想想她可恨也可憐。
    她聯合江晚害她。
    如果沒有這些事,就算她不是她親生母親也會好好孝順。
    可是話說回來,天底下誰會喜歡老公和小三生的孩子呢。
    她的存在是一把刀,時時戳她心窩。
    這麽多年溫宏達還在外頭養女人不回家。
    挺可悲的。
    在溫暖繁雜的思緒中到了家。
    沈知禮以為她睡著了,想抱人的時候,溫暖睜了眼。
    溫暖現在已經一百斤,挺重的。
    從地下停車庫一直抱到樓上會累。
    沈知禮已經夠辛苦,自己能走,就不讓他抱了。
    “我沒睡著,可以自己上樓。”溫暖微笑做手語。
    沈知禮揉揉她頭:“好。”
    溫暖下車時看到車座下一管細細的口紅。
    猜著又是王歲歲的,抬頭沈知禮已經下車在接電話。
    廢了好大力氣才伸手拿過。
    是個小眾牌子,符合王歲歲風格。
    她不喜歡特別火的品牌,覺得俗。
    所以不管是衣服還是包包或者化妝品買的都是小眾品牌。
    好看又個性,凸顯個人品味。
    溫暖拍照發給王歲歲。
    【歲歲姐,你口紅掉阿禮車上了。】
    消息發出去沒回應。
    沈知禮也說了她和方天馳今天有應酬。
    手機和口紅一起放兜裏抬頭,沈知禮還在打電話。
    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等了大約五分鍾,沈知禮回來。
    “媳婦兒,我得回公司一趟,你先和蘭姨回家。”
    “你公司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知禮溫笑回:“我公司的事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不是麽?相信你老公可以解決。”
    溫暖是做旗袍設計的,而沈知禮做電子產品,都是高科技,她的確不懂。
    “加油,那今晚還回來嗎?”
    “不管多晚都回來。”沈知禮拍拍溫暖肩膀:“回去睡吧。”
    “拜拜。”
    溫暖和蘭姨坐電梯回家。
    沈知禮上車,司機駛出小區。
    他坐在後座沉聲:“改道去紫金苑。”
    司機愣了瞬,隨即道:“好的總裁。”
    沈知禮到紫金苑開門就聽到江晚蜷縮在床上哭。
    雙手抱著頭說頭疼。
    用煙灰缸砸傷還沒好,此時潔白的紗布染成了殷紅色。
    沈知禮大步過去,把江晚抱在懷裏。
    急聲問:“晚晚,你怎麽了?”
    江晚抬起頭,滿臉淚:“阿禮,我剛才頭好疼,可能記憶想恢複。”
    沈知禮眼中閃過一抹異樣,轉而被溫柔替代。
    輕輕為她擦著眼淚柔聲問:“現在感覺怎麽樣?”
    “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手出血了,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沈知禮起身去拿醫藥箱。
    回來,江晚乖巧坐在那裏等著他。
    身上穿著單薄的蕾絲睡衣。
    沈知禮目不斜視替她重新包紮傷口問。
    “晚晚,剛才腦袋疼的時候想起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