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丫頭，你受苦了。”
    溫暖不明白奶奶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微笑做手語問她：“奶奶怎麽了？”
    “暖暖丫頭，蘇韻聯合外人傷害你的一些事我都知道了，丫頭你受苦了。”
    老太太沒啥願望，就希望這個家好好的。
    偏偏全都不讓她省心。
    她身上有慢性病，溫暖不想她因為自己的事操心。
    搖頭道：“奶奶，事情都過去了，您看我和您兩個重外孫都挺好的。”
    “這是你好人有好報，以後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不知道？”
    溫暖鄭重點頭：“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您沒有別的瞞著我了吧？”
    溫暖瞞了她很多事。
    若說出來，老太太恐怕能氣住院。
    再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她和沈知禮也已經和好，沒必要再說出來惹老太太不開心。
    搖頭：“奶奶沒有了。”
    “我聽家裏傭人說蘇韻和一個叫江晚的人合作的，那江晚就是沈知禮的救命恩人。”
    老太太常年在家裏養病，對外頭事情知道得不多。
    沈家老太太有意讓沈知禮娶溫暖的時候，她找人做了簡單的調查。
    調查出來的東西不多，隻查出沈知禮身邊有個叫江晚的，仗著救命恩人的身份纏著他。
    溫老太太去問過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向她保證沈知禮和江晚沒關係。
    溫老太太犯病，去了其他地方修養身體。
    往後發生的事就不知道了。
    “暖暖丫頭，你和奶奶說說那個江晚的事情。”
    “奶奶，江晚已經不在帝都了。”
    “啊？！那她去了哪裏？”
    “奶奶，您還記得小時候和我一起玩兒的陸承歡嗎？就王奶奶孫女兒。”
    老太太不明白溫暖為什麽突然說起她，點點頭：“記得，被兒子接走回家享福的那個王奶奶對不對？她小孫女兒是個特別活潑的小姑娘，和你們一起玩兒的還有個叫慧慧的，她住在咱們隔壁，可惜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後來她父母傷心之下去了國外。”
    溫暖點頭：“對，陸承歡現在和我一樣都是旗袍設計師，在一家特別厲害的旗袍定製工作室工作，前段時間她在津港見到了江晚，江晚現在在那裏工作，不會再來纏著阿禮了。”
    老太太又問：“暖暖，阿禮對江晚什麽態度？”
    “他現在不接觸江晚，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這種事一般看男人，隻要男人不給機會，女人就近不了身，暖暖，咱不是沒人要，如果他對不起你，不要怕，奶奶給你做主，咱們離婚，不受這委屈，當然他如果不犯錯，咱們就好好和他過日子。”
    兩人說著話，傭人在外頭敲門。
    “老太太，王太太帶著王小姐來了。”
    溫暖來時就和老太太說了，下午蘇雪會帶王歲歲過來看她。
    扶老太太起來去樓下見客。
    蘇雪是蘇韻的娘家人。
    蘇韻病重，溫家沒照顧好人，是溫家的不是。
    所以老太太在蘇雪麵前盡可能地放低姿態。
    蘇雪好長時間沒過來了。
    知道蘇韻生病，一直以為隻是簡單的感冒。
    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發現蘇韻一直沒出現。
    不禁疑惑問：“伯母，我姐姐呢？怎麽沒見她？”
    蘇韻才剛恢複吃藥。
    她那個樣子，老太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告訴蘇雪。
    可人家不是傻子，不說人家也會去看。
    最後咬了下牙，如實說了。
    老太太說蘇韻病重。
    蘇雪覺得一個感冒而已，又能病成什麽樣子。
    上樓進蘇韻臥房，看到人直接嚇得尖叫出聲。
    “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蘇韻吃了藥，今天還打了吊瓶，嗓子恢複了不少，可以說話了。
    她見到蘇雪也開心。
    蒼白的臉露出笑：“妹妹，我沒事。”
    舌頭少了一截，說話聲音不對。
    她在說話的時候，蘇雪看到她舌頭，渾身汗毛豎起。
    “姐，你舌頭怎麽回事？”
    “出了點小意外，不小心咬掉了，這可能是我做了太多壞事的報應。”
    蘇雪雖然常年生活在國外，姐妹之情比旁地姐妹之情稍顯單薄。
    但到底是血親。
    姐姐有事，還是做妹妹的最關心。
    “真的是這樣嗎？你說實話，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給你撐腰。”
    “真的，我不想活了，去淋了一場雨，也沒吃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韻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蘇雪的情況她知道，日子不怎麽好過，不然也不會回國。
    她的事就不讓她操心了。
    蘇韻的事蘇雪也知道一些。
    溫宏達不喜歡她。
    就連她生的兩個孩子都趕去了國外，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回國。
    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已久。
    偏偏蘇韻又愛慘了他。
    蘇雪回頭對老太太道：“伯母，我可以單獨陪陪我姐嗎？”
    “當然可以，正巧我有點累了，暖暖你陪你歲歲姐，我回房休息，”
    老太太說完讓傭人扶她回房。
    而溫暖帶王歲歲去了她的房間。
    溫暖也是溫家的一份子。
    蘇韻實在慘，她有必要向王歲歲說聲對不起。
    她做完手語，王歲歲笑著擺擺手。
    “你沒錯，相反的，你還是受害者，我大姨這是自找的。”
    王歲歲比溫暖想得要通透和清醒。
    她躺上溫暖的床，望著天花板說：“人啊，總喜歡守著不屬於自己的，所以啊，就會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側臉望向溫暖：“暖暖，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而你又嫁給了他，你會怎麽做？”
    “我會離婚。”
    “如果有孩子了呢？”
    “有孩子也離，孩子在這樣的家庭裏也不會幸福，不如離了好。”
    王歲歲豎起大拇指：“棒，就該這樣，如果我大姨有你一半覺悟也不會這樣了，唉！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溫暖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話。
    在愛情麵前，人和人都是平等的，無論身份多高，成就多高，在愛的人麵前永遠都是平凡而卑微的。
    “話題過於沉重了，說點讓咱們能開心的話題，暖暖你懷孕了，你和沈總夫妻關係還和諧嗎？”
    溫暖……
    這是能讓她們都開心的話題嗎？
    這是能讓她開心的話題。
    想起王歲歲的口紅。
    她捎來了。
    “歲歲姐，你的口紅。”
    從包裏拿出丟向她。
    王歲歲伸手接住，打開看到顏色，疑惑皺起眉。
    豆沙紅？她沒買過這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