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鄭景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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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傅語氣不太好。
被放鴿子,心裏有怨念也正常。
“楊大哥,您先別生氣,是我食言在先,都是我的錯,您知道我們是病人,有些情況不可預知,所以不是故意這樣做的,這樣吧,我賠您一百塊錢可以嗎?我們都鄉下來的不容易,咱們相互理解一下。”
“算了,你們也不容易,別賠償了,我去跑出租。”
楊師傅記得溫暖說過兩個病人,其中一個還要坐輪椅。
剛開始挺生氣,氣消下來,覺得她也不容易,也就不為難了。
電話掛掉,溫暖把手機收起來。
坐在輪椅上很別扭,起來和阿寧還有鄭母坐到走廊的椅子上等著。
鄭景言植物人剛蘇醒不久,其實都害怕他再變回原來樣子。
溫暖同阿寧說了會兒話,發現沈知書還在。
他是外人,總讓他在這裏陪著不好。
溫暖道:“沈知書今天麻煩你了,景言大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從裏邊出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出來我給你打電話。”
“我沒事,你們都是女人,身邊沒個力量擔當不行,等景言大哥出來我再走也不遲。”
“你真的沒事兒?”
“如果有事,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走。”
沈知書不走,溫暖沒再說話。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李玄明從裏邊出來。
阿寧和鄭母腿腳利索,率先跑過去。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醫生,我哥怎麽樣了?”
李玄明摘掉口罩搖搖頭:“伯母請節哀。”
直到鄭景言蓋著白布的屍體從急救室推出來,溫暖都沒能接受他離世的現實。
鄭母和阿寧哭的不行,溫暖呆愣愣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李玄明望著溫暖的樣子心疼,溫柔勸她:“阿婉,你別太傷心,這麽多年你對景言已經很不錯了。”
溫暖回神:“明明都好了啊,為什麽突然會這樣?”
“目前來看是大麵積的腦梗死以及腦出血,引起這些的原因目前還不清楚,需要進一步化驗。”
“可是之前查的好好的啊,為什麽突然會這樣?”
“阿婉,我個人猜測,可能有人在景言用的藥裏動了手腳,我已經安排人化驗,具體是不是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景言大哥現在用的藥是不是之前被沈知禮的人扣押的那些?”
能在鄭景言藥裏動手腳的人,溫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知禮。
她害死了他和江晚的孩子,所以他要報複。
李玄明點頭:“阿婉,現在都是推測,一切還得等結果,沈知禮雖然為人不怎麽樣,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我想他應該不會做。”
李玄明還是太單純,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把法律看在眼裏。
“嗬!李大哥,你不知道這人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您去忙吧,我去看看伯母還有阿寧。”
“你別隻擔心別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李玄明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讓她去房間休息的話,她也不會去,隻能提醒她多注意身體。
“李大哥,您放心,我會注意的,如果查出結果,我希望你不要有隱瞞。”
之前流產,他就騙過她。
前車之鑒。
雖然是對她好,但,想知道真相。
被溫暖說到了臉上,李玄明不好意思了,臉泛起紅。
“阿婉,如果藥真被人動手腳,這是謀殺,我們肯定要報警的。”
“嗯,您去忙吧,這邊有沈知書陪著我呢,我不會有事。”
李玄明側臉看向站在溫暖旁邊的沈知書:“沈先生,阿婉就麻煩你暫時照顧一下了,等我忙完我會過去接替你。”
沈知書臉上揚起笑,很陽光。
“李大哥,我經常照顧姐姐,習慣了不麻煩的,你們做醫生的都忙,有時間多休息,不用麻煩您再過來了。”
沈知書的話李玄明又怎麽會聽不明白。
有人叫他,李玄明看沈知書一眼,對溫暖說了句注意身體的話離開。
溫暖想起一個問題,鄭景言剛去世,正是悲痛的時候,沈知書這樣一個外人在場實在有點不太好。
對沈知書道:“沈知書,今天非常感謝你一直在這裏陪著我們,接下來沒什麽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我可以回去,姐姐,你剛才和李醫生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懷疑鄭景言的死和沈知禮有關?”
這會兒溫暖突然意識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不適合說那些話。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既然說了就收不回來。
溫暖道:“一時衝動說的話罷了,沈知書我就不送你了,再見。”
“姐姐再見,有事給我打電話。”
溫暖微笑:“好。”
沈知書轉身,溫暖望著他背影眯起眼。
她懷疑的可不止一個沈知禮。
鄭母前幾天告訴她,範高義還有那幾個跟著他跑來醫院鬧事的人,因為車禍全都落得個終身殘疾的毛病。
幾個人都出車禍怎麽就那麽巧?
鄭母沒往沈知書身上想,溫暖想了。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沈知書這個人讓人看不透,是個危險的人物。
想躲的遠遠的,偏偏他總往身前湊,躲也躲不掉,煩的厲害。
不過在溫暖心裏,沈知禮還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畢竟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他和江晚的孩子。
依照他的個性,早該報複了,但一直沒動靜,也許這就是他憋的大招。
她欠他一條命,所以他就要了在她最在乎的人的命。
沈知書租輪椅是電動的,目送他進電梯後,溫暖按動輪椅按鈕去找鄭母和阿寧。
鄭景言現在已經被送去太平間。
溫暖過去的時候,鄭母和阿寧相互攙扶著從裏邊走了出來。
“伯母,阿寧,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溫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阿寧擦去臉上眼淚:“暖暖姐,你沒有錯。”
“暖暖,你對我們家已經很好了,是我家景言命不好。”
鄭母也沒有責怪溫暖。
自從被範高義坑過之後,她才知道溫暖有多好。
想到溫暖以前的種種,感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不人幹的。
因此鄭景言死後,鄭母對她沒有任何恨意,再說了這些事情真的不是她能控製的。
太平間外邊不是說話的地方。
鄭景言離世,病房也就退了。
溫暖還沒辦出院,帶阿寧和鄭母去她的病房說話。
看看她們接下來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