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在這種女人身上她不甘心。
    李玄明站在門口不想離開，眼看著要吃午飯，定了外賣。
    等到裏邊沒了哭聲，輕輕敲了下房門。
    “阿婉，是我。”
    溫暖哭得滿臉淚，擦去臉上眼淚說：“李大哥，你進來吧。”
    李玄明聞言開門提著飯進去。
    溫暖哭的眼睛成了兔子眼。
    李玄明心一陣刺痛，但臉上還是揚起微笑。
    “阿婉，你還沒吃午飯吧，我給你帶來一些。”
    溫暖現在沒胃口，但人家好心送午飯過來，總不能說不吃。
    道謝說：“李大哥，我還沒吃，謝謝。”
    “不客氣，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吃番茄米線，給你要了份兒。”
    溫暖還好奇怎麽聞到了番茄的味道。
    原來是番茄米線。
    李玄明是醫生，沒少提醒她身上有傷，要清淡為主。
    “李醫生，我真的可以吃這個？”
    “我覺得你吃這個或許會開心。”
    原則和溫暖，他自然選擇後者。
    “謝謝，這個的確會讓我開心。”
    好長時間沒吃過番茄米線了。
    別的飯菜沒胃口，這個帶有很多以前的記憶，喜歡吃。
    李玄明沒讓溫暖下床，為她支起病床上的小桌子，打開外賣。
    他要了份和溫暖一樣的米線。
    兩人一起吃。
    溫暖低著頭吃東西不說話，李玄明吃了會兒開口：“阿婉，景言沒了我們都很傷心，但人已經沒了，咱們活著的人得往前看是不是？”
    溫暖淡淡嗯了一聲。
    李玄明繼續說：“阿婉，我聽阿寧說，你們打算今天回南城，景言沒了，你還要回南城嗎？”
    溫暖：“要的，等化驗報告出來，我和鄭母還有阿寧會帶景言大哥回南城，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將他葬了。”
    李玄明：“嗯，我想和你們一起回南城，景言是我的好朋友，我想送送他。”
    景言以前有不少朋友，自從成了植物人，就都沒聯係了。
    現在就隻剩下了李玄明，讓他去送，景言在天有靈應該會開心。
    “好，快回去的時候我會提前和你說。”
    李玄明買的番茄米線，剛開始吃味道不錯，但吃了幾口後感覺膩的厲害，就不想吃了。
    見他還在吃，溫暖放慢了速度，一點點兒往嘴裏送。
    “阿婉，你以後是不是要留在南城不再回來了？”
    溫暖：“嗯，不回來了，南城挺好的。”
    李玄明：“我也蠻喜歡南城，空氣比帝都好很多，生活節奏也慢，很舒服。”
    溫暖：“以後歡迎你去那邊玩兒，我請你吃好吃的。”
    李玄明發現說了會兒話，溫暖狀態好了很多。
    他心情也變好。
    “我記得你們那邊有個炒雞特別好吃，和朋友吃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吃過那麽好吃的，我念到現在，不知道那家店還在不在。”
    溫暖：“我知道你說的那家，是對中年夫妻開的店，我也吃過，特別好吃，等到了南城咱們過去看看，如果還在的話我請你。”
    李玄明發現溫暖臉上有了笑，懸著心堪堪鬆了一口氣。
    兩人之間氛圍好了許多。
    李玄明繼續和她說好吃的。
    沈知禮答應了溫暖中午過來找她。
    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身上有味道，來的時候還特意洗了個澡。
    到病房門口，聽到裏邊說笑聲，他頓下步子，驟然咬緊後槽牙。
    找他有事，就是讓他來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聊天？
    沈知禮轉身離開去看江晚。
    李玄明看溫暖心情好了許多。
    吃過飯後，帶他們吃剩的東西離開，讓她睡午覺休息。
    房間安靜下來，溫暖躺床上，滿腦子都是鄭景言。
    不知不覺睡著。
    做了夢。
    夢到鄭景言又活了。
    他說他是裝死故意和他們鬧著玩兒的。
    鄭景言恢複了所有記憶。
    幾人一起去吃燒烤慶祝。
    烤串剛上來溫暖醒了，睜眼就看到了沈知書。
    沈知書過來有一會兒了。
    他來病房發現溫暖在睡覺，放輕步子進屋後，悄悄打開燈。
    然後坐等溫暖醒。
    這次也帶了飯，不過不再是自己做的，而是買的烤串。
    溫暖之前說過等身體好了，要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外頭痛痛快快的擼串。
    看到沈知書都放在桌上的烤串溫暖才明白。
    原來是聞到了孜然味兒所以才在夢裏夢到和鄭景言吃這些東西。
    大喜大悲之後，溫暖很難過，不想動，淡淡望著沈知書。
    溫暖眼裏全是哀傷，沈知書道：“嘶！可惜了，我以為姐姐會喜歡，沒想到興致缺缺的樣子，這烤羊肉就隻能我自己吃了，本來還想在咱們一起吃的時候，和你說件事情，現在看不用說了。”
    沈知書說著開始打開羊肉串的包裝。
    隨著包裝打開，屋裏香味更加濃鬱。
    溫暖疑惑他想和自己說什麽事情。
    他說一起吃的時候說事情，所以得和他一起吃串才行。
    和他打招呼：“沈知書你來啦，什麽時候來的？”
    因為剛醒不久，聲音有些慵懶。
    “來有一會兒了，看你在睡覺就沒叫你。”
    沈知書說著拿起一根烤串就往嘴裏炫。
    以前他會問她吃不吃，但是今天沒問，隻吃自己的。
    溫暖望著沈知書眨巴眨巴眼：“你買的哪家烤串啊？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
    “我剛來帝都不久，所以也不知道哪家好吃，就撿人多的那家買的，我嚐著味道還行。”
    “哦，看著也不錯的樣子。”
    “的確好吃，買的有點多，今天外邊的流浪狗有口福了。”
    溫暖不相信沈知書看不出她的意思。
    故意裝著什麽都不懂。
    憋著氣道：“你慢慢吃，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關門，我繼續睡。”
    溫暖說著閉眼。
    “姐姐別啊，我知道錯了，快嚐嚐我買的烤串怎麽樣。”
    沈知書把烤串遞到了溫暖嘴邊。
    溫暖重新睜眼，一把從沈知書手裏奪過。
    “算你懂事兒。”
    坐起來和沈知書一起炫。
    “姐姐，我不止買了烤串，還帶了別的好東西過來。”
    沈知書說得神秘兮兮的，變戲法兒般，從袋子裏拿出一瓶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
    “你心情好，喝點酒解憂，怎麽樣？弟弟貼不貼心？”
    “弟弟真貼心呢。”
    “那必須的。”
    沈知書打開紅酒，兩人一人一杯。
    紅酒和烤串，不怎麽搭，但喝著還行。
    “你剛和我說有事情找我，什麽事情？”溫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