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教訓齊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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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氏母女還來不及阻攔,齊老婆子就已經衝上前去教育盛禾了。
“你看看你,成個什麽樣子?一個姑娘家家的成天不著家!四處亂逛!”
“怎麽?聽說你現在能開口說話,了不起了!又想給兒子找後爹了,又樂意出門去勾搭野男人了是吧?”
“你說這像話嗎?果然!死了親娘的姑娘就是輕賤……哎呦呦!”
齊老婆子正叉著腰罵人罵地上勁,忽然覺得頭皮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頭發被人薅了。
而二話不說,一上來就薅人頭發的正是盛禾。
“阿娘!你終於回來了!”粥粥噔噔噔跑到盛禾麵前,貼心地將阿娘手上的吃食接過來,放到了廚房裏。
他甚至還自覺地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上頭一副要看阿娘大殺四方的樣子。
這老婆子已經在屋裏罵了半個時辰了,他耳朵都疼了,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做先生布置的課後作業!
阿娘可算是回來給他報仇了!
盛禾差點被這小鬼頭逗笑,這時候他居然不忘當個看戲的吃瓜群眾!
反觀一旁瑟瑟發抖的齊氏母女,二人動都不敢動。
她們已經在盛禾壓倒性的壓迫下失去了昔日的鋒芒,甚至還好心勸說過齊老婆子。
沒想到她老人家根本不聽,還對女兒外孫女那副驚恐的樣子嗤之以鼻,揚言要好好教訓盛禾一頓。
齊老婆子現在終於有點明白那母女倆的神情為何如此驚恐了,因為她的頭皮正在火辣辣地疼,就好像要被硬生生扯下來一般,喘口氣都疼地受不了。
齊老婆子的汗都要落下來了,這死丫頭手上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她根本就掙脫不掉啊!
齊老婆子終於忍不住了,嘴裏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
“死了親娘的姑娘輕賤?”盛禾的聲音緩緩從頭頂傳來,“孔齊氏,你信不信我讓你閨女比我更輕賤?”
齊老婆子先是一愣,隨後驚恐大叫起來:“來人呐!夭壽了!盛禾要殺了我這老婆子……嗚嗚!”
盛禾直接從門口的雞崽籠子上掏了兩塊破抹布塞到了齊老婆子嘴裏。
齊老婆子嘴巴被封住了,頭還被拽得生疼,動也動不得,喊也喊不出,老淚直飆。
盛禾看向扒著門框的齊氏“怎麽?你難道沒跟你娘講我們家的新規矩嗎?她是個什麽東西也要在我麵前聒噪了?”
齊氏看著老娘頭發散亂,表情扭曲的樣子,心疼地不行,但是麵對盛禾她不敢說別的,顫著聲兒道:
“說、說了,但是我娘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該說的她真的都說了,無奈老人家非得作死,她根本攔不住啊!
“哦!”盛禾將齊老婆子嘴裏的布扯開,冷笑道:“牛齊氏,現在你這耳朵可聽得見了?”
本以為牛齊氏已經治服帖了,沒想到卻是個老倔骨頭,一張口就是
“無法無天啦!我要見我女婿!老婆子要被害死在這兒了!”
說著就要往門外頭衝,想把事情鬧大,好讓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看看,盛禾是個凶神惡煞的女魔頭!
沒想到盛禾忽然反折了她一雙手,差點沒讓她這老骨頭老胳膊整脫臼。
盛禾盯著齊老婆子手腕上的一隻纏枝蓮花紋的銀鐲子,寒聲道:
“呦!老太太真是個講究人,來走親戚居然還戴這麽好看的鐲子——讓我來仔細欣賞一下你這鐲子,嘶,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齊氏定睛一看自己老娘手上的那隻銀鐲子,心裏一驚:這不是她當初偷偷把盛禾阿娘楊氏的嫁妝鐲子拿回家裏的那隻嗎?
她當初就交代老娘此事千萬不要張揚,沒想到她居然堂而皇之地將鐲子戴到盛禾麵前來了。
齊氏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果不其然,盛禾立馬就認出了這隻銀鐲子,聲音也變得狠厲起來“牛齊氏!你個老扒手!你手上戴的居然是我娘的嫁妝鐲子!
你不是想見我爹嗎?我這就壓著你去!正好把你接下來的牢飯也都安排好!”
齊老婆子嚇得腿都軟了,畢竟嫁妝鐲子上都有記號,要真是鬧到了公堂之上,她就算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我……我沒……”
齊老婆子徹底沒有了威風,說話都直打磕絆,艱難扭頭去看自己閨女。
齊氏也不能放任自己老娘不管,忙撲了上去,跪在盛禾麵前求情。
“禾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當時頭暈眼花,把你阿娘的鐲子和我的鐲子給弄混了……”
齊氏找的借口還沒說完,就聽到齊老婆子胳膊清脆一響,接著傳來一聲慘叫。
盛禾正挑著眉,這是逼著齊氏說出實情呢。
“不不不,是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拿了你阿娘的嫁妝給了我娘家!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盛禾,你就放過我娘吧!”
齊氏忙從齊老婆子的手上將鐲子給取下來,顫著手還給盛禾。
盛禾並沒有急著接,而是問道:“究竟拿了多少,現在是你的機會,若是老實交代,以後少受罪。”
齊氏哭哭啼啼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承諾今天就帶著齊老婆子回去,把楊氏的嫁妝都還給盛禾。
盛禾這才滿意了,將臉都疼得發白的齊老婆子放了。
齊老婆子現在看盛禾的目光如同看地獄閻羅一般,再也沒有力氣作妖了。
她胳膊脫臼了,說話嘶嘶抽涼氣。
齊氏一刻也不敢停留,帶著受傷的老娘,馬不停蹄地就往家裏趕。
盛玉蘭看見阿婆和阿娘都走了,也想跟上,盛禾卻將她攔住了。
“好妹妹,你要是走了,家裏的晚飯要誰來做?”
盛玉蘭咬咬牙,最終選擇忍氣吞聲在家做晚飯。
粥粥一臉崇拜地看著戰鬥力十足的阿娘。
“我以後也會和阿娘一樣厲害,對嗎?”
盛禾麵對粥粥的詢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在現代時,練過跆拳道和柔術,所以力量感和技巧性都很好。
對付幾個鄉下的婦人自然不在話下。
“崽崽,阿娘攻擊的都是壞人,咱們雖然要強大自保,但是不能一貫使用用蠻力和暴力,聽明白了沒有?”
盛禾又恢複到那個溫柔阿娘的樣子,耐心地教導著兒子。
而正在東屋窗戶口踮著腳往外看的盛江,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天爺啊,方才那個冷厲惡女和現在這個溫柔女子,都是他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