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粥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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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誌遠很快就將盛禾給的種子分發給了百姓們,又讓趙師爺帶著衙役給百姓們科普種子的播種方法。
    衙門門口熱鬧非凡,百姓們從來沒見縣令發這麽多種子,甚至很多種子都不認識,大夥兒都感到很新奇。
    盛誌遠看見大夥兒一臉懵的樣子,逮著人就大聲介紹:
    “這些啊,都是我閨女花錢給大家從北域那邊買的抗旱種子,她就是這麽一個菩薩心腸的人,舍不得看咱們舞川縣的百姓受苦!”
    那模樣,那神情,別提多得意了。
    有些來領種子的村民們撇撇嘴,他們縣令大人家的閨女是個什麽貨色他們早就聽到傳聞了。
    隻有盛縣令還將女兒當個寶,當年那禾姑娘出了那樣的醜事,放在一般人家裏,早就被父母打死了。
    可盛縣令倒好,根本不舍得打罵女兒一下,還把女兒帶回來的野種當成自己的大孫子培養。
    百姓們對於盛誌遠得意的炫耀保持著高度的質疑。
    就盛禾那樣刁蠻潑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著幫助他們老百姓?這話哄鬼的吧?誰信啊?
    “我們就知道是禾姑娘出的主意,禾姑娘真是個好人啊!”
    “對啊,她不光是我們棗兒村的福星,遲早還要成為整個舞川縣的福星!”
    “阿娘,我想阿禾姐姐了,她什麽時候可以再來我們家做客阿?”
    其他村的村民們聽到這樣的呼聲有些震驚,沒想到還真有人相信的縣令吹噓女兒的話,甚至還有幾分與有榮焉的追捧感。
    要不是縣令大人在,他們就要被棗兒村的蠢貨逗得笑出聲來了。
    還福星?難不成她來了在院子裏坐上一會兒就有肉吃了?哈哈哈……
    大部分的百姓都沒把這一段插曲當回事兒,隻當個笑話聽聽,領了種子就回家忙活去了。
    正是播種的好時節,可惜天不下雨,土地也不鬆軟,就連山上的花草樹木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盛禾暗自慶幸,幸好她穿越在一個縣令之女的身上,要不然還得下地幹各種農活。
    倒也不是盛禾不願意勞動,實在是她從來沒有下過地,什麽農活兒也不會。
    若指著種田吃飯,還沒等她把農民伯伯的本事學會,就先自己餓死了。
    不過盛禾善於思考,不會插秧種田,她就從種植蔬菜先做起。
    種植這些蔬菜可不光光是為了吃,盛禾是想研究研究如何解決農作物的病蟲害,以及如何做到最大程度節水澆灌。
    粥粥常常見到阿娘一個人在家都忙的團團轉,有時候還要拿著紙筆寫寫畫畫什麽。
    雖然他不知道阿娘在忙些什麽,但他就是覺得阿娘好厲害。
    這天趁著粥粥上學,爹和弟弟上衙,齊氏母女又去二愣嬸家串門的工夫,盛禾將家裏的棉絮枕頭都拿到院子裏曬太陽。
    沒人的時候,她就可以將這些已經睡得又潮又硬的被子拿到空間商城裏置換掉,全部換成了鬆軟幹淨的軟棉絮,人躺在上頭,就好像紮進了雲朵堆裏。
    盛禾悄咪咪做好了這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沒坐下來喝口水,就聽到有人急匆匆來報。
    來報信的是隔壁牛婆婆的大孫子牛二剛,也是在鄰縣金雞縣縣學裏上課的學生。
    “禾姑娘,粥粥在學校出事了,你趕緊叫上縣令大人或者阿江哥去看看吧!”
    盛禾一聽這話,心“咯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了:“怎麽了?粥粥是受傷了還是咋了?”
    牛二剛麵色焦急:“是粥粥的同學說他偷了東西,正逼著粥粥把東西交出來呢!”
    牛二剛是盛家的鄰居,他看著粥粥弟弟長大,知道粥粥又聰明又誠實,根本就不是那些人口中不堪的人。
    盛禾麵色一沉,心急如焚就往外頭衝。
    看到門口阿福正在掃地,盛禾便讓小福將這件事告訴她爹孫民順,讓孫民順找幾個人帶上家夥跟上。
    接著,盛禾就風風火火往金雞縣縣學去了。
    與此同時,粥粥正被人圍在一群人中間,所有的人都在罵他是下賤的小偷。
    就連平時對待孩子們和藹可親的老先生也冷著一張臉道:“盛允舟,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把馬小海的金鎖還給人家?!”
    “先生,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晌午的時候隻是坐在座位上看書寫字,絕對沒有拿馬小海所說的金鎖墜子!”
    即使在眾人的否定之下,粥粥仍冷靜地昂首挺胸,一字一句為自己辯解道。
    “先生啊,你看看,這就是舞川縣那種窮鄉僻壤出來的野孩子!這鐵板上的事,他居然還在狡辯!”小海娘尖聲道。
    先生是金雞縣的老秀才,他其實也從心底裏瞧不起舞川縣那些又髒又蠢又窮的孩子。
    雖然盛允周是個例外,他長得白白淨淨,功課在班上數一數二,但老先生還是沒辦法消除對舞川縣人的鄙夷輕視。
    他惱羞成怒,對著粥粥怒喝道:“盛允舟,別以為自己成績比別的同學好一點,就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上小聰明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沒有你這個不知廉恥、隻會偷雞摸狗的學生了!”
    說罷,又拽住粥粥的手,抄起條案上的竹板,狠命地往粥粥手上抽去。
    竹板一下一下落在粥粥的小手上,落下了一片猙獰的紅痕,很快又變得青紫。
    “活該!這就是偷我家小海金鎖墜子的下場!”小海娘麵露得意之色,揚聲道。
    粥粥手疼的發抖,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昂著頭倔強道:“我沒有拿馬小海的東西,沒有就是沒有!我才不稀罕他的破墜子!”
    小海娘聽到這話差點跳起腳來,氣得怒罵:
    “不稀罕?我可告訴你,那隻金鎖墜子是小海他爹專門找匠人用金錁子做的!
    金稞子!你們舞川縣的窮酸貨知道什麽叫做金稞子嗎?!”
    粥粥還是一副不屑鄙夷的樣子:“我不稀罕你家的破東西!你在汙蔑我!你們又沒有證據!”
    這徹底激怒了小海娘,小海娘直接上手去撕粥粥的臉頰:
    “我讓你偷東西!我讓你強嘴!等你娘老子來了,我要讓她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因為她教育出了你這麽一個小賤貨!”
    粥粥軟嫩的小臉被擰地青一塊紫一塊,又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粥粥不哭不鬧從地上爬起來,強忍委屈站在原地,小小的身影像一枝脆嫩的新竹與眾人無聲地對抗著。
    盛禾氣喘籲籲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火氣直衝腦門,二話不說就衝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