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舅舅到底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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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盛禾差點忘了她還有一個做生意出身的親舅舅!
    盛禾的舅舅楊有誌,性格敦厚老實,靠著做些南北雜貨的小生意和種田為營生,而且還有一幫走南闖北的兄弟!
    這種底子要是去北域走貨的話,再適合不過了。
    隻是盛禾與舅舅家的情分已經很生疏了,大概有五六年未曾走動過。
    盛禾衝回屋裏,讓阿弟盛江陪自己去一趟舅舅家。
    盛江正被他爹逼著練字,他那一手狗爬的字實在是不能看,急得他抓耳撓腮。
    “什麽?你想讓舅舅去北域走貨?!”
    盛江聽到這個消息後,一下就將手上毛筆給甩開了,一臉不可置信:
    “姐,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剛帶粥粥回來的時候,舅舅舅媽帶著補品、煲了雞湯來給你補身子,也不知道咋地就踩到你的雷點了,你把東西全砸了,還攆他們走!
    當時、當時舅媽就起火了,說再也不來咱們家了,以後咱們倆家斷交!”
    盛禾一聽,又是原主幹的混賬事跡,忍不住捂起了臉。
    當年舅舅舅媽一片好心安慰她,勸她振作起來,重新開始,讓她別愁著養娃的事。
    原主一聽就炸了,覺得這是在諷刺、嘲笑她,立馬就在屋裏發起了瘋,甚至給舅媽的頭發撓了好幾下。
    造孽啊,原主到底給她添了多少麻煩啊?她現在還得給原主擦屁股、洗白白!
    盛江歎著氣搖頭:“你現在去和舅舅商量去北域的事,舅舅舅媽肯定都不同意。姐,要不咱別去了吧?咱這叫自討沒趣。”
    盛禾卻搖搖頭:“不去不成,就算他們不同意去北域的事,咱們也該去走動走動。
    舅舅是咱們阿娘唯一的親弟弟,舅舅小時候對咱這麽好,每次家裏有啥好吃的都緊著給咱送來。我當初不懂事,寒了他們的心,如今也是時候暖回來了。”
    提起往事,盛江的眼眶有些濕潤,他其實也很想舅舅。
    舅舅多好啊,長得又高又壯,會把他扛到肩上騎大馬,逗得他咯咯笑。
    也不曉得舅舅如今咋樣了?
    “好,阿姐,我陪你去!”
    盛江堅毅地點點頭,順便將剛剛寫出來的那歪七扭八的大字揉成一團扔進竹簍裏。
    盛禾給盛誌遠留下了一張字條,告訴爹他們去舅舅家探親去了。
    舅舅家在金雞縣大廣村,即使是坐牛車去,一天也不見得能趕一個來回,說不定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姐弟倆提著一個大果籃,又用草繩串了兩斤臘肉,包了二兩鹽巴,一路牛車顛簸去了舅舅家。
    到舅舅家時,已經是下晌。
    盛禾按著原主的記憶,來到了大廣村一戶人家門口。
    兩進兩出的小木房子,上頭蓋著青瓦,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是盛禾的外公外婆留給舅舅的老屋,
    自從盛禾的外公外婆去世後,舅舅一家就開始家道中落,手上的生意越來越差,如今又受到幹旱的影響,家裏的日子艱難起來。
    盛禾一想到當年和舅舅舅媽鬧翻的場景,就深吸一口氣,做好等會兒挨罵的準備。
    怪就怪原主她人嫌狗厭,讓盛禾這個無辜人士成為背鍋俠。
    “我準備好了,阿江,敲門吧。”盛禾鼓起勇氣開口道。
    盛江點點頭,哪知剛抬起手準備叩門,就聽到屋裏頭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接著是女人的罵聲傳來:“楊有誌!你在地裏忙活了一天,就栽了這麽點花生種?你糊弄鬼呢!”
    回應她的隻有長久的沉默,女人因此更加生氣,屋裏不斷傳來摔摔打打的聲音。
    “舅媽是在對舅舅發脾氣嗎?”盛江收回了手,縮著腦袋問盛禾:“阿姐,要不咱們等等再敲門?”
    現在進去的確容易撞槍口。
    盛禾點了點頭,又心生疑惑:“我記得舅舅以前是最勤快的人,怎麽聽舅媽的意思是,他現在幹活總偷懶呢?”
    盛江抓了抓腦袋,給舅舅開解道:“說不定是這段時間幹活兒累著了。”
    盛禾眼珠子一轉,遠親不如近鄰,拉著盛江去隔壁田嬸子家打聽情況。
    田嬸子正在院子裏給兒子縫衣裳,多年沒見盛禾姐弟險些認不出來,還是盛禾主動報上名姓和來此的緣由後,才將他們請進了屋。
    盛禾不好意思空手去人家家裏,於是分了幾個紅彤彤的蘋果給田嬸子當見麵禮,田嬸子稀罕得不行。
    “哎呦喂,禾姑娘,多久沒見你了?這些年你們咋不來看看你舅舅舅媽啊?”
    田嬸子小心地將蘋果收好,和盛禾寒暄道。
    聽田嬸子這麽問,盛禾的心裏湧上一絲暖流。
    舅舅舅媽其實一直很嗬護她,即使是鬧翻了,也不把她的混賬行徑往外頭傳,都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
    盛禾小聲道:“前些年我不懂事,身體又差,所以疏遠了舅舅舅媽,往後一定好好孝敬他們。”
    田嬸子點點頭:“你能這麽想,也不枉你小時候他們疼你一場。”
    盛禾忙問:“田嬸子,我舅舅舅媽這是怎麽了?方才聽屋裏頭吵的凶,我和阿弟都不敢進去。”
    田嬸子一聽盛禾這麽問,臉上的笑容沒了,她長歎口氣道:
    “哎,他們兩口子,成親十來年了都是蜜裏調油,村裏哪對夫妻不羨慕?
    這個把來月也不曉得咋了,家裏忽然雞飛狗跳起來,吵的厲害著呢!你舅媽都來我這兒哭了好幾回了。”
    盛禾姐弟倆心裏“咯噔”一下,聽起來這事兒不小,盛禾忙問:“我舅媽都哭了?可是舅舅欺負我舅媽了?”
    田嬸子繼續縫衣服,針頭在頭發縫裏蹭了兩下,道:
    “你舅舅那敦厚的性子,哪能欺負你舅媽?倒也沒聽說啥大事,就你舅舅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心裏藏著事兒不和你舅媽講,也沒心思幹活兒。
    你說說,這年頭收成本來就不好,大夥兒勒著褲腰帶過日子,半夜都恨不得去鋤兩畝地,
    你舅舅倒好,去地裏幹活兒,沒事兒就找個清淨地兒蹲著,一呆就是大半天。”
    盛禾與盛江麵麵相覷,這麽說,舅舅好像確實挺過分的哈。
    別的男人都想著養娃養老婆,他怎麽還當起憂鬱男青年了呢?
    還是……真的遇上了什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