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盛江站出來保護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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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姨娘臉上雖然是和和氣氣的笑容,但盛禾還是聽出了裏頭的酸味兒。
    盛禾有些無語,她在這裏坐的好好的,居然就引來了兩個煩人精,還磨磨唧唧不說正事兒。
    “雲姨娘,你來找我是有什麽要事嗎?”盛禾隻好自己開口問道。
    雲姨娘在府中養尊處優,從來不知道求人是什麽滋味兒,聽盛禾主動開口,忙喜滋滋的開口道:
    “哎呀禾姑娘,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我這不是聽說您與我家老爺有合作,您還安排了差事給我們家大少爺,讓他幫著修繕水道,
    你看,我兒子家昌也是老爺的兒子,既然如此,那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家義這孩子都領大紅花了,我兒子也想為老爺分憂,禾姑娘要不你……”
    雲姨娘話還沒說完,小粥粥就一本正經地打斷了她:
    “雲姨娘,這個哥哥要為老爺分憂,那就去找老爺呀,我阿娘又不是老爺。”
    盛禾差點沒樂出聲來,她家崽崽估計是早就想好好吃頓飯,聽的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這話簡單,可話裏頭卻是有道理的。
    “雲姨娘,我兒子說的對,家昌少爺要是真想為父親分憂,找我做什麽?我哪知道王縣令的憂慮?”盛禾差點就將“婉拒了哈”寫在了臉上。
    雲姨娘見盛禾不答應,心裏有些急了:
    “不是,禾姑娘,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們家老爺跟前的大紅人,我們說話都不做數的,隻有你上前美言幾句,我兒子才會有好差事啊!”
    盛禾冷笑,好家夥!這才第一回見麵,就這麽理直氣壯的來利用她?
    盛禾眼珠子一轉,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道:“幫家昌少爺找個正經差事也不是不行,隻是我總得知道家昌少爺擅長什麽吧?”
    王家昌一聽這話,腦袋立馬昂了起來:“我擅長溜鳥和鬥雞!光看鳥毛我就知道品相,還有鬥雞,那也是有訣竅的……”
    這一開口就知道當了十來年的紈絝子弟了,盛禾忙讓他打住:“王少爺,我是問你擅長的事,而不是問你怎樣無所事事。”
    雲姨娘一聽這話,一雙柳眉立馬高高吊起:
    “禾姑娘,你做人可不能這麽偏心,大少爺成天玩那堆木頭,你還在老爺麵前誇他日後能成大事,我兒子多聰明,鬥雞回回都能贏,你怎麽就不能在老爺麵前美言幾句了?”
    盛禾差點要被氣笑了。
    王縣令也算是個父母官,手底下的政治也都清明,怎麽在看女人這方麵跟瞎了眼似的,娶回來這麽個蠢貨!
    要是這個雲姨娘是他們盛家的人,她早就幾巴掌把她的嘴給糊死了。
    盛禾不想在今天大好的日子上動肝火,於是道:“那行,你倆就放心吧,我回頭就問問王縣令,他到底有什麽憂慮需要家昌少爺走雞鬥狗來替他緩解。”
    雲姨娘和王家昌“……”
    雲姨娘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盛禾就想巴結嫡出這一脈的,根本看不上他們這種庶出。
    雲姨娘一甩帕子,冷哼道:“我看還是算了,就不勞動禾姑娘這金口玉言了,你不願意的話,也沒人上趕著求你。”
    盛禾一聽這話,臉立馬就沉了下來。
    好家夥,她在家裏都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上外邊來還得被一個妾室給奚落了?
    盛禾剛想發火,沒想到弟弟盛江先將筷子“啪”地一甩,擋在了盛禾麵前:
    “雲姨娘,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在這吃飯吃的好好的,是你在這陰陽怪氣一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舞川縣人?在這裏故意刁難我們呢?”
    此話一出,雲姨娘直接白了臉,現在的金雞縣在王縣令的號召下,已經和舞川縣成了兄弟盟友,要是她帶頭看不起舞川縣,這就是在違背老爺的意思!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雲姨娘了擔不起。
    雲姨娘立馬支支吾吾起來:“不是、我……”
    盛江已經站了起來:“你不就是想讓我阿姐在縣令麵前美言你兒子幾句嗎?行,現在我就把王縣令叫過來,讓我阿姐當著王縣令的麵誇!”
    盛禾好小子,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是吧?
    雲姨娘已經嚇的手足無措了,王家昌也不敢用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人了。
    “你!你們不就是巴結上了我爹嗎?我可是我爹最疼愛的兒子,等有朝一日我出人頭地,我一定把你們踩在腳下!”
    王家昌見他爹還正呲著大牙跟盛誌遠說話,匆匆忙忙放了一句狠話,帶著雲姨娘一溜煙走了。
    盛江看著他們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誰還不是爹最疼愛的兒子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盛禾:“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問題?”
    一旁認真幹飯的粥粥仰起小臉,認真的掰著手指頭數道:“就是,我阿娘才是她爹最疼愛的女兒,我是第二疼愛的孫子,你是第三疼愛的兒子。”
    盛江:“……”
    幸好家裏還沒養狗,要不然他得往第四排了。
    一頓飯酒足飯飽,如果沒有雲姨娘來無事找茬的話,這段宴席一定是非常完美的。
    唯一有一些小遺憾的是,一直沒有再看到王家義這小子,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還沒好好恭喜他拿到了他爹親手頒發的表彰大紅花呢!
    吃完飯後,宴席也差不多該散了。盛禾準備去金雞縣的街道上走一走,消消食,畢竟難得和爹、弟弟還有粥粥齊聚在一起散散步,說說話。
    誰讓他們一家都是大忙人呢?
    街道上,粥粥對著鋪子裏的筆墨紙硯十分感興趣,而盛江則盯著武行裏練拳的少年人羨慕不已。
    甚至還站在人家門口小幅度比劃起來,看起來有些激動和向往。
    盛禾想起來,他這個弟弟也不是沒讀過書,但實在是誌不在此,小時候經常在學堂裏和人打架不好好念書。
    盛誌遠問他為何不好好念書,他便道,那些小朋友都是壞人,說他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是他克死了阿娘。
    盛誌遠聽了這話,哪還敢把兒子放到學堂裏繼續念書?於是早早培養他成為了衙門裏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