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就是寧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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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麽?你大膽!”
    王公公尖叫出聲,尖利的嗓音簡直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周知府被嚇得直接腿一軟,跪了下來。
    盛禾拱手道:“王公公明鑒,臣女斷不敢胡言亂語!周知府親口讓人將三皇子亂棍打死的。”
    眾人全都傻了,盛誌遠和盛江父子倆怕盛禾是胡言亂語,於是拽了拽她的袖子,小聲地勸道:“這事咱、咱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盛禾卻沒有退縮,一臉認真堅持。
    黃巡撫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原本三皇子失蹤一事就讓他費解,如今又說周知府將三皇子亂棍打死,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他原本也不敢相信,但是看到周知府反應,又有些震驚。
    周知府拽住王公公的衣擺,一個勁地磕頭道:“王公公饒命!當時有個自稱三皇子妃的村女在府衙門口大呼小叫,還帶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子,我、我根本沒想到此人就是、就是……”
    王公公聽後大怒,嚇得臉色也有些發白:“大膽!你居然殘害皇子,你該當何罪!你將三皇子的……屍體歸置何處了?”
    周知府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幾乎是麻木地道:“他死後,我讓人用草席一卷,扔到後山亂葬崗埋了……”
    王公公隻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幸好旁邊還有其他內侍攙扶著。
    王公公的手都在顫抖:“快!快讓人去後山,掘地三尺也要將屍體找出來,找仵作驗定是否為三皇子屍體!”
    立馬有一隊人馬出發了,周知府已經被當成嫌犯控製起來了,黃巡撫和盛誌遠於王公公一起進了衙門。
    盛誌遠當了大半輩子的官,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皇上身邊的人。
    王公公雖然隻是一個閹人,卻是居於京城,又是皇上的心腹,就算是尚書宰相見了,也得敬三分。
    盛誌遠讓衙役沏了衙門裏最好的茶,端給王公公和黃巡撫。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王公公抬手就將茶水給劈倒在地:“三皇子可是皇後所出的嫡係一派,他要是真出事了,你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嗎?!我能不著急嗎?”
    盛禾聽到這裏,低頭思索起來。
    淮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嫡係所出的三皇子都敢如此對待,那他的身份一定要比三皇子還貴重,甚至淩駕於皇帝之上。
    敢問如今大昭哪還有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呢?而且淮爺身份如此之高,為何連王公公都要刻意避開?
    盛禾隻覺得腦子亂亂,一抬眸卻發現王公公正盯著自己。
    “你叫盛禾?”王公公心情不好,說話的聲音冷冷的:“你別以為你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立功了,若是那亂葬崗的人不是三皇子,你就是務川謠言,詛咒三皇子!也要被拖出去砍頭的!”
    盛誌遠嚇得腿都軟了,剛想替女兒說兩句好話,卻被盛禾淡定地接過話道:
    “王公公,臣女隻是想為王公公多提供一絲相關線索,並無惡意。臣女甚至在心中誠懇的向上天祈求,萬丈缸裏埋葬的不是三皇子,臣女誠心希望,三皇子如今還健健康康在這世上,肆意瀟灑的在外雲遊。”
    黃巡撫忍不住暗暗點了點頭,此話滴水不漏,很是聰慧。
    果然王公公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悶著頭不語。
    王公公帶來的人都是訓練有素,很快便將事情辦好了。王公公一見到手下人的麵色,就知道事情不好。
    “王公公,雖然屍體已經腐壞,但仵作已經確認此人就是三皇子沒錯!而且,我們還在在屍體中找到了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的名字,就是三皇子的。”
    手下聲音也有些顫抖,不過不是悲傷,而是能想象到皇上與皇後的震怒。
    王公公“哎呦哎呦”叫了兩聲,隨後跪了下來,開始捶地大哭。
    盛禾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個三皇子一來就自己作死,那些野豬都是這個三皇子與柳春杏勾結在一起,驅趕而來,差點害了整個旺頭莊裏的人。
    要不是淮爺在,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盡管盛禾很不想下跪,但還是沒有辦法,整個大廳裏的人都隨著王公公呼啦啦跪了一片,表示哀痛。
    王公公哭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攙扶起來,軟著腳說要去見三皇子最後一麵。
    黃巡撫與盛誌遠自然是要作陪的,但盛禾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看三皇子那個晦氣鬼,趁著人呼啦啦走掉,她留在人群最後,轉了個頭,離開了。
    盛禾回到家時,發現寧徵正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
    “三皇子意外死亡的消息已經確認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盛禾坐到他旁邊。
    寧徵為她倒了杯茶,又將剝好的幹杏仁推給她:
    “怎麽笑不出來?他們就是往死裏查,也隻能查到周知府將三皇子給亂棍打死了,這樣周知府就在無翻身之日,估計還得株連九族。
    周知府泥菩薩過河,靠他護著的尹縣令還有被官官相護的可能性嗎?這樣一來,整個鶴州府都清淨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盛禾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忽然麵色認真的道:“雖然如此,但王公公一定會攪得鶴州府有一段時間不得安寧了,我心中有些害怕。”
    寧徵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你怕什麽呀?他不會拿你怎麽著的。”
    盛禾搖了搖頭:“我是擔心你,我知道……你的身份有秘密,我怕他們將你發現了。”
    寧徵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臉上的表情凝了凝,隨後道:“你放心,除非我想自己出現,他們不會知道我的。”
    周圍靜靜的,盛家的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屋裏屋外都沒有人,隻有風吹過周圍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盛禾忽然開口,黑油油的眸子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