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舞川縣成為鶴州府新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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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何姨娘的質問,丫鬟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周知府家出事了,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夥人,所有的人都被他們抓走了,家都被抄了,周知府還下落不明。”
    “怎麽會這樣?!”
    何姨娘隻覺得呼吸急促,能保住尹老爺的隻有周知府,如今周知府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那尹老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從大牢裏頭出來。
    隔壁屋子傳來大夫人的哭泣聲,估計她也知道尹老爺很難從大牢裏頭出來的噩耗。
    何姨娘心亂如麻,勉強穩住心神:“周知府可是咱們鶴川府的土皇帝,他到底是得罪誰了?居然會出這樣大的事!”
    丫鬟嚇得抽泣起來:“不知道周知府到底得罪誰了,隻聽說他今日去舞川縣抓盛縣令和盛禾姑娘等人,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似乎是他得罪了什麽貴人,比巡撫大人還要厲害的人物!”
    何姨娘一陣頭暈目眩,冷汗已經滿了額頭,勉強扶著桌沿坐了下來。
    居然又是舞川縣,又是盛禾……沒想到她有這麽硬的後台,連知府大人都能拉下馬。
    何姨娘一拍桌子,心中又是後悔又是憤恨。
    當初何金花這小賤人好像提醒過她來著,說尹老爺不可靠。這死妮子和盛禾走的這麽近,已經早就曉得些什麽風聲了才這麽說,她當出怎麽就沒信何金花的話呢?
    何姨娘又想到了什麽一般,忽然站起身來,找出自己的包袱瘋狂地裝金銀首飾,還有平日裏的月錢以及存下來的私產。
    丫鬟看出何姨娘這是樹倒猢猻散,要出逃的架勢,忍不住道:
    “姨娘,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巡撫大人已經派了人把咱們府圍住了,在咱們老爺的事情查清楚之前,不準進出一人。你這時候出去,是要挨板子的!”
    昏暗的燈光下,何姨娘麵色灰白,整個人軟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包袱中的金銀叮叮當當掉落到地上,散落在她的周身。
    這些她最在意最渴求的東西,從此刻起,永久失去了意義。
    這一夜,周知府與尹縣令府都是一片翻天覆地,盛禾卻睡得格外踏實。
    三皇子之死的事情太過於荒謬和嚴重,而且此事危及到皇家顏麵,不能聲張,
    王公公知道事情孰輕孰重,隻能盡快將周知府以及家眷連夜往京城運,盡快給皇上皇後一個交代。
    至於其他的事情,王公公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了,隻能讓黃巡撫來接手安排,甚至將把此事捅出來的盛禾都拋之腦後。
    整個鶴州府的人一醒來,才知道天都變了,周知府這個土皇帝被撅下去了,老大哥尹縣令也被突如其來的黃巡撫進行嚴格審查,據說連夜查出來的情況很不好,將麵臨流放的下場。
    一時之間,整個鶴州府都在討論這次的事情,不明所以的大夥都在胡亂猜測。
    “天呐,聽說是周知府這些年因為收禮的事一直冷落舞川縣,故意給舞川縣使絆子,結果將盛老爺給得罪了,將禾姑娘徹底惹怒了!”
    “天呐,禾姑娘是誰啊,那可是大福星,舞川縣人都這麽說的嘞!”
    “可不是,你看看周知府的下場!嘖嘖,直接被京城來的貴人連家帶口地的抓走了,那場麵叫一個慘啊!”
    “尹縣令就是周知府麵前的一條狗,這下好了,周知府徹底垮台,他以前仗著和周知府關係好,經常欺壓別的縣,這下算是徹底廢嘍!”
    “哎!你們聽說了嗎?審查尹縣令的黃巡撫好像認識禾姑娘,還帶著夫人在禾姑娘家住了很久,據說是禾姑娘給黃巡撫治病,現在黃巡撫痊愈了,與禾姑娘的關係很好!”
    “天呐,禾姑娘也太厲害了,以後誰還敢得罪她啊,我以前沒說過她什麽壞話吧……”
    百姓們的話真真假假越傳越誇張,將舞川縣以及禾姑娘吹得天上有地下無,
    當然,這話也傳到了鶴川府各縣縣令的耳朵裏,他們都慌了起來。
    老天爺呀,曾經默默無聞的舞川縣啥時候變得這麽厲害?簡直是恐怖如斯,到底是有什麽後台能讓他們如此風風火火?
    特別是那個禾姑娘,簡直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讓舞川縣的發展瞬間就遙遙領先,他們這些小縣簡直是望塵莫及。
    眾縣令們那還敢磨嘰?又是送禮又是寫信問安,搶著與盛誌遠把關係打好。
    這絕對就是他們鶴州府的下一個老大哥呀!這時候不巴結,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於是乎舞川縣破破爛爛的衙門排起了長隊,來拜訪的都是各縣有頭有臉的人物,穿的那叫一個齊齊整整又體麵,把來上衙的盛誌遠都整不好意思了。
    這種場麵,他一個老透明這輩子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受到如此多的追捧!
    甚至還有舞川縣的各大富商、官員爭著來給盛禾、盛江說親,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盛江去找他的小師父阿依蘭練武的時候,一個媒婆正纏著他爹盛誌遠說親。
    “哎呀,盛公子一表人才,我們這吳姑娘又是閉月羞花,郎才女貌很是相配!盛老爺,要不您就替孩子們把這人生大事做了主吧!”
    盛誌遠不堪其擾,雖說他以前也因為盛禾名聲不好連累兒子的名聲而感到頭疼,但現在他的想法已經完全變了。
    孩子們長大了,會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他這個老頑固呀還不如多聽聽孩子們的意見。
    聽到盛誌遠婉拒,悄悄聽牆角的盛江終於放下心來,貼著牆根兒從後門溜了出去。
    剛打開後門,一隻纖細的手就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今天怎麽這麽慢?都遲到多久了?幹什麽去了?”
    少女的聲音拉的長長的,提著盛江的耳朵問道。
    “哎呦呦,小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下回再也不敢遲到啦!”盛江乖乖求饒。
    阿依蘭雖然提著盛江的耳朵,但下手並不重,捏都沒捏紅。
    盛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笑著解釋道:“聽我爹和媒婆說話呢,耽誤了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