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阿淮自會替我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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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凶神惡煞的漢子們扭曲起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因為劇痛而看不見了,嗓子也如同被鋸子割了一般疼痛,想痛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隨後是龐氏和沈富山,他們也開始扭曲著身體在地上打滾。
沈富山用盡最後的力氣道:“你……你叫盛禾對吧,你給我等著……你敢害我,我遲早要弄死你……”
沈富山的話還沒說完,就徹底失了聲。
金花的臉嚇得有些發白,小聲地提醒盛禾道:“禾姑娘,這些人可是沈國舅一脈的,咱們這麽對他們,真的可以嗎……”
盛禾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唇角的笑容妖異:“當然可以,不是他們的話,我也不至於下手這麽狠呢。”
沈富山的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他隻能聽到盛禾的聲音,卻什麽也看不見,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他心中驚駭無比,這盛禾到底是誰?她居然一點也不害怕沈國舅的威名?!
笑話,盛禾當然不帶怕的。家裏那堆皇親國戚,隨便搬出一個來,都夠他們把頭磕爛的了。
別說是沈國舅,就算是太後與皇帝,來舞川縣也得挨兩巴掌回去。他們做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遲早有一天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金花看著盛禾一臉信誓旦旦的拽樣,不由得咽咽口水,不知為什麽,忽然就覺得腰杆子也硬了起來——有禾姑娘撐腰,她就不害怕!
金花對盛禾道:“禾姑娘,要不要咱們派人解決了他們?”
說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盛禾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謀財害命,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幹了!”
金花小聲嘟囔道:“可是他們現在瞎了也啞了,這個殺了他們有什麽區別。”
盛禾將金花拉過去小聲道:“知道你手段厲害,但是不能衝動!他們啞巴和失明都是暫時的,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金花嚇了一大跳:“啊?那等他們恢複過來報複咱們咋辦?看著這些人的樣子,一定是恨透了您的!”
盛禾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刻漏,不急不慢地喝茶:“沒關係,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替我們解決幹淨的,你放心好了。”
今天上午寧徵還有寧棠沒有來給她慶賀開業,因為她猜到上午忙碌,她沒有空搭理這兄妹倆。
偏下午的時候,客流量沒有這麽高了,約了他們過來賀一賀剛好還能再引起一波熱鬧,店內也不至於雜亂無序。
掐指一算,他們兄妹倆也應該來了。
盛禾了解寧徵,若是他知道金花的鋪子遇到麻煩了,盛禾去幫忙解決麻煩,但是半天又沒有回來,寧徵就一定會過來看看情況的。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寧徵嘍。
果不其然,盛禾心裏剛這麽想著,花廳的門就被推開了,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周身都滲出了絲絲的寒意。
盛禾的消息雖然沒有傳出去,但暗衛已經先一步把消息傳到寧徵耳朵裏了。
寧徵得知是沈家的小嘍囉來挑事了,立馬就趕過來。
“阿禾,你怎麽樣?”寧徵一步衝上去,拉著盛禾的手問道。
在地上陰暗扭曲爬行的沈氏夫婦:……
還不如來問問他們怎麽樣!難道沒有人來關心他們的死活嗎??
盛禾搖了搖頭,看到寧徵後,臉上的冷意瞬間就融化了,綻出一個小太陽:
“我沒事,但是我捅婁子了,我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阿淮,你得罩著我,你幫我擺平,可不能讓沈家人報複我。”
寧徵看著她這副“仗勢欺人”的得意小模樣,忍不住覺得可愛,捏了捏她的麵頰,笑道:
“好,我護著你,誰要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讓他碎屍萬段。”
金花捂臉:什麽時候了還秀恩愛!
地上翻滾的眾人:怎麽回事?聽聲音好像來了一大堆人啊,他們嘀嘀咕咕些啥呢?總感覺不是什麽好話!
沈富山的後背也起了一股涼意,厚底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響,帶著輕微的嘎吱嘎吱聲。
皮靴停在了沈富山的麵前,他能感受到這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有很深厚的武功功底。
沈富山從地上彈起來,他什麽也看不見了,隻能盲目地摸索,想要破口大罵,開口卻是:“嗚嗚嗚……”
沈富山從沒有資格進宮,多年前,他隻在京城最寬闊的官道旁遠遠見過帶著軍隊疾馳而過、剛打完勝仗疾馳而過的戰神定淮王。
那鮮衣怒馬,鐵甲騎軍的威武模樣,隻要是個人見了,就永遠忘不了。
所以如果沈富山沒有瞎的話,就能看見那張記憶中的臉。當然,他不會感到開心或者驚喜,而是恐怕會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人是誰,心中隻有未知的恐懼和滔天的怒火,
等他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他一定要找國舅爺讓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正在心中暗暗詛咒著,就聽一道清琅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沈強立的族人沈富山。”
沈富山聽到這裏,心中一緊,怎麽回事?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且所說的,並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肯定的說法。
“沈富山,三年前你用沈富山的錢,背著他私挖西山深山煤礦,因措施不到位,導致煤礦施工時爆炸,共計死亡一百三十七人。”
那道聲音又響起,不帶有任何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地紮在了沈富山的心口。
“嗚嗚嗚!”沈富山已經拚命地吼出來。
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他當時壓了很久,打點了很久的關係,才把這件要命的事給擺平了,怎麽會還有人知道,還在他麵前提起?!
“為了平息這件事,你花費了不少真金白銀,所以開了多家賭場和黑店,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才勉強將這個窟窿填上,沒讓沈富山察覺到你其實是一隻偷油的耗子。
殺人越貨,倒賣孩子、女人,還有謀取情報……嘖,真是沒幹一件好事啊。”
沈富山汗如雨下,可是卻無法辯解一句。
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他這麽多事情?太可怕了!這舞川縣不正常!這舞川縣裏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