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陳安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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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麵,聽見牛金有重要的事情,柳薇兒看向了陳安。
她其實並不喜歡牛金了。
因為牛金上次咄咄逼人,險些將陳安給鄙視。
但是她尊重陳安的意見。
要是陳安不願意見到牛金,她就讓管家立刻把牛金趕走。
陳安也放下碗筷,看向了院子外。
他心裏並不痛恨牛金,畢竟他在那天晚上甚至還重傷了牛金,也算是相抵了,當然兩人見麵也難免有些尷尬。
隻不過,牛金所說重要的事情,讓陳安好奇。
於是,他站起身來:“薇兒,你先吃,我去看看。”
說罷,他朝著院子外走去。
來到院子外,陳安便看見了牛金站在一麵牆
他麵色如常,那副臉龐看上去還是那麽堅毅,上次重傷了他,好像他沒什麽大礙。
陳安也算鬆了口氣,看向他道:“你找我什麽事?”
牛金望著陳安,也有些複雜,但兩個男人都沒有提起上次的事情,隻是開口道:“我在大牢裏,看見你的兄弟了。”
在大佬裏麵看見自己的兄弟?
陳安有些詫異:“誰?”
牛金道:“湯玉。”
湯玉?
“湯玉不是去通州了嗎?”陳安詫異。
牛金微微搖頭:“今日下午,我去大牢提審犯人的時候,看見他了。”
“我問他怎麽了,他說他殺了七個太監,然後被曹闖關在裏麵了。”
“見到他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好肉,應該是被太監折磨得不慘,整個人精神萎靡,無精打采。”
“這件事,你知道麽?”
聞言,陳安心中狠狠一震。
湯玉沒有去通州,而是被關在了大牢裏麵。
他還殺了七個太監?
這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陳安的大腦高速運轉,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可是那名將士分明告訴他,湯玉的老娘出了問題,於是湯玉才匆匆趕往通州的啊。
可是湯玉現在怎麽會在牢獄裏麵?
這怎麽回事?
“你確定?”陳安看向牛金。
牛金頷首:“沒必要騙你,我去的時候他就在了。”
“幾個太監正在打他,還是我出手嗬斥住了,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這是你的知情權。”
陳安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思緒有些亂套了。
七個太監?
他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為何曹闖沒有繼續追究,為何那些太監吃了悶虧,最後卻選擇了銷聲匿跡,不再追究。
原來,不是太監不追究!
而是有人替自己頂罪去了!
隻是,為何是七個,不是五個嗎?
不過眼下這些都已經是小問題了,最重要的是,湯玉現在怎麽辦?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陳安看向牛金。
牛金道:“因為我也不喜歡太監。”
“你想想辦法,把他給救出來吧,我會幫你的。”
陳安聞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但更多的,是一種焦急。
“好,我知道了。”陳安頷首。
牛金不再久留,轉身離開。
徒留陳安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中開始揪起來了。
“不是說去通州見老娘了嗎?為什麽現在被關到大牢裏,被太監欺負了。”
“湯玉,你這一手,倒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啊。”
陳安喃喃地說著,眼神中晦澀難明。
湯玉絕不是那麽莽撞的人,在太監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不會貿然替自己頂罪。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太監發現了是自己幹的,而自己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所以湯玉才不顧一切,替自己頂罪的!
原來,這幾天的風平浪靜,不過是湯玉在幫他們擋住而已。
若非牛金偶然見到,來告訴自己,怕是湯玉就這麽死在了太監的手裏吧?
陳安不懂,也想不通。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住複雜的心情,隨後走進了院子,陪著柳薇兒吃完了這頓飯。
隻是,陳安的神情不對勁。
柳薇兒看在心中,想要幫他,卻無從下手。
便隻能陪著陳安走到院子門口,輕聲道:“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的。”
她的聲音輕柔,繼續道:“不管牛金和你說了什麽,我都想陪著你。”
陳安心中一暖,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話罷,從內院離開。
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來到自己的院子中,陳安沒有立刻進入房間,而是坐在了院子的石桌前,獨自端來了一壇子酒,往嘴裏灌了一口。
他升為都司的那一天起,包括到走上了城樓,他都不打算再招惹太監了。
因為對陳安而言,太監就意味著障礙。
他想要娶薇兒,想要越來越強大,就必須要暗中積蓄力量,要是得罪太監,那麽隻能讓他的晉升之路受到阻礙。
可現在,他要救湯玉!!
從湯玉為自己頂罪,如今被太監毒打,關在大牢裏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陳安會與他們狹路相逢,會與他們正麵衝撞!
這是又給自己成長之路上,增添了一個巨大的絆腳石啊。
可是,陳安沒有辦法。
湯玉還在大牢裏,他能不救麽?
隻要救了,就必然會和太監再起衝突。
陳安端起那壇子酒,咕咚咚地便往自己的喉口裏麵灌。
金鐸還好,畢竟是遠在數百裏之外的王爺,而且兩方陣營不同,他管不到自己。
但是這曹闖,這太監幾乎就相當於他的頂頭上司,他們今後想要給自己穿小鞋,那還不輕易?
沒錯。
陳安的確很會權衡利弊。
甚至,權衡利弊是一個聰明人必須要會的東西。
但是,真遇到了某種事,權衡利弊就成了一句玩笑話。
因為你明知道這樣做會得罪太監,可卻不得不這麽做,不得不去按照事情發展的軌跡走下去……
“怎麽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站在那裏的,正是一身青衣的林寧韻。
她望著咕咚咚灌酒的陳安,感到奇怪。
或許是因為那個人,和他說了什麽?
陳安回頭一瞥,看見是她,不由嗬嗬一笑:“你會喝酒麽?”
林寧韻頷首:“會一點。”
其實,不是會一點。
身為金人,她豈能不會喝酒,而且酒量極好。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她也經常一個人夙夜買醉,如此一來,她便感受不到夜的孤獨。
“會就最好了,過來陪我喝酒。”陳安大笑著道。
對於喝酒,林寧韻沒有扭捏。
她走過來,坐在了陳安的身旁,端起那壇子酒,便往小口裏麵灌。
她的嘴唇豐潤,卻是櫻桃小口,接不住那麽多順流而下的酒水,酒水一半流進她的口中,一半則順著雪白的脖頸,流進了衣物中。
浸濕了她胸前的青衣。
朦朧之中,也將她那浮凸有致的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