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孔雀羽挺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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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俞伯,你對齊躍寧這麽好,真是讓人羨慕。”江一飲長出一口氣,見他又緊張地想解釋,連忙擺擺手,“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齊躍寧是師父唯一的血脈,我也盼他好。”
    頓了頓,她又說:“至於你說讓他來跟你學習的事情,我也不會攔著,不過我一直記得師父說過的話:成才之前要先學會做人。齊躍寧之前好事不做,盡想些歪門邪道,這個思想不掰過來,你敢讓他管理酒樓嗎?萬一又走了歪路,咱們賣的可是進嘴裏的東西,出個事你我都擔當不起。”
    俞伯張了張嘴,發現沒辦法反駁她的話。
    “所以先讓他漲漲教訓,”她語重心長,“師父去了,長姐如母,我代替師父教育教育他不過分。”
    “完全不過分!”羅大廚立刻附和。
    俞伯麵色變幻不定,良久長歎一聲,也點頭:“是不過分。”
    ……
    忙碌了一天,她披著星月回家。
    小樓裏還亮著燈,她一進門,入眼便是齊躍寧那張氣咻咻的臉。
    “江一飲!”他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她笑眯眯的:“想走就走啊,我又沒拴著你!”
    齊躍寧氣得渾身都在抖。
    是,是沒栓著他,可她不知從哪弄來幾隻黑背通過顧淮廷的麵子向軍方借的),同樣也沒栓著。
    要知道他從小就怕狗,越大的狗越怕,這幾隻黑背一個個膘肥體壯,看一眼他都腿軟。
    它們天天在院子裏也不亂跑,也不叫喚,就這邊溜達到那邊,要不就趴在前後左右的院牆、大門處休息。
    簡而言之,就是將他能逃跑的路線全給堵死了。
    這幾天他連院子都不敢去了,路過窗邊的時候目光都不敢往外看,就怕不小心與狗對視上了,萬一引起了它們的興趣跑過來試圖接近他……
    齊躍寧隻要想想自己被一群壯實的黑背包圍的畫麵就覺得窒息。
    這跟拴著他有什麽區別嗎?
    更過分的是,江一飲還每天給他布置作業!
    靠,他都畢業了兩年了!結果最近晚上做夢都開始夢到高考了。
    他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太慘了。
    見她準備上樓,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她,露出此生最凶狠的神色問:“別以為你是我名義上的姐姐就能這麽關著我,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非法囚禁。”
    回應他的是被塞進掌心裏的手機,她還體貼地解了鎖:“沒看到你手機,想報警的話用我的吧。”
    說著她抬了一下右手,表示“請”。
    齊躍寧怔住了,不是,印象中的姐姐可沒這麽滾刀肉的樣子啊。
    他卻不知道,雖然很多消息國家都保密了,但為了保證她這個“準救世主”的安全,還是找了一些借口跟各個單位打了招呼的。
    所以現在她隻要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警方隻會在暗中關注保護她。
    而她也本著先報備比較保險的心態,在借用警犬的時候就將正在管教長歪了的弟弟之事。
    齊躍寧不報警還好,要真這麽做了,說不得要挨一通警察叔叔的教育,她巴不得。
    再說了,這房子在法律上來說,姐弟倆都有繼承權,她在自己家裏養幾隻狗怎麽了?大門鑰匙他也有,想走沒人攔著呀。
    所以這個報警理由壓根不成立,他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拿著手機僵了半晌,突然發脾氣要砸手機。
    她慢悠悠道:“最新款,砸了三倍賠我,還要……”
    左右張望了一下,她從花瓶裏抽出一根裝飾用的孔雀毛揮了揮:“挨揍。”
    氣頭上的年輕男人並沒有注意到輕飄飄的孔雀羽甩出了細小的破空聲,被威脅後倔勁兒上來的人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叛逆”。
    不讓我摔?我偏要!
    咣當——
    她扭頭看了一眼,可憐的手機在撞到地板上的瞬間就變成了兩半,背殼不知道彈到哪裏去了,屏幕倒是躺在地板上,不過上麵蛛紋密布。
    緩緩轉回頭來,齊躍寧一抬下巴,衝著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摔就摔,我還……嗷——”
    話沒說完就變成一聲嚎叫,江一飲麵不改色,右胳膊舉起落下舉起落下,每一次孔雀羽都準確落在齊躍寧的屁股蛋子上。
    多少年沒被打過屁股的人第一反應是慘叫,跟著就雙手捂住屁股開始逃竄,邊逃邊罵:“艸,江一飲你瘋了!”
    “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你踏馬別再打了!”
    而她一言不發,隻追在後麵,不管他如何變換兩個手的位置,總能準確抽在手指的縫隙中。
    齊躍寧下意識想往外跑,剛一打開房門就發出一聲驚懼的尖叫,扭頭便換了方向。
    幾個狗腦袋齊齊紮進屋裏,它們不愧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警犬,沒有得到允許一個前爪也沒踩進屋裏,隻是動作一致地伸長脖子,烏黑發亮的眼睛跟著齊躍寧轉,一會看向左邊,一會看向右邊。
    要不是不會說話,估計現在已經點評起來了。
    被幾隻看了熱鬧的齊躍寧:……
    艸!
    可不管他罵得再凶,都還是沒辦法躲過她的奪命連環抽,感覺再不求饒明天屁股都別想挨凳了,他終於軟了態度:
    “姐我錯了!”
    “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手機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嗚嗚嗚,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聽著他都帶上哭腔了,也有些累了的江一飲終於停下來,手裏原本華麗漂亮的孔雀羽上,光禿禿的白杆上隻剩下零星幾根毛,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也淒涼地飄落了。
    她十分淡定地拍拍手,丟開慘不忍睹的孔雀毛道:“晚點跟我去買手機,先把這兒收拾了。”
    她隨手一指,齊躍寧下意識低頭看去。
    地板上、沙發上、茶幾餐桌上……到處掛著飄散的羽毛。
    “憑——”他剛說了一個字,她已經扭頭看向花瓶。
    師父當年不知從哪弄了一大把孔雀羽毛做裝飾,有一些陸陸續續壞掉了,但花瓶裏還剩下七八根。
    他立馬閉嘴。
    不是不想反抗,實在是自己的屁股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