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初直接讓她當了代言人，真的翻車了又能虧損多少？至少新產品的熱度推銷出去了，現在這……唉！”
    “雖然罵人的通稿是消停了，但是東西還是被人抵製了，難搞啊。”
    “現在都說我們的新產品是蘸著人血饅頭，都不肯買賬，肯定得先雪藏一段時間了。”
    “這中間直接損失直接上億，還不包括名譽損失，蓁副總，你當時怎麽想的？”
    董事會的股東們你一言我一語，把蓁雅貶損的一無是處。
    “我當時就說，高層人才還是得用管理學的博士，不然……咳！”
    最後發言的人一時得意忘形，批評到了蓁雅的頭上，被人拚命使了眼色，才借著咳嗽閉了嘴。
    在座的諸位都心知肚明，蓁雅的位置，是被傅靖深一手提拔的。
    討伐她辦事有問題能說的過去，但懷疑選人的目光有問題，那就是打傅靖深的臉了。
    眾人心懷鬼胎，察言觀色，都偷偷等著他表態。
    風暴中心的傅靖深漫不經心地坐著，一隻手搭在椅背上。
    他的傷分明不重，出院的時候基本已經愈合。
    但臉色卻有些不明的蒼白，眼底更是一片倦怠，像是厭煩極了這樣的場合。
    “我已經拿出了證據，照片不是我曝光的，而是跟白仙兒有競爭關係的另一個小花的工作室。”蓁雅解釋。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人家確實是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這事兒沒的說吧？損失也造成了，對不對？”
    “你倒是清白了，新產品雪藏，公司上半年利潤赤字誰來負責？”
    蓁雅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氣：“抱歉，是我嚴重失誤，我自請停職，我試著……”
    “犯了錯誤一走了之，高明。”傅靖深冷淡的聲音傳來。
    蓁雅的拳頭握緊，那天被傅靖深趕走，她就再也沒被允許回過醫院。
    這幾天來她也是第一次見他，愈發覺得眼前的人難以捉摸。
    但蓁雅還是壓著心中的情緒，問道：“那傅總想讓我怎麽做？”
    “這點小事就用辭職威脅，怎麽不幹脆效仿白仙兒，自殺好了。”
    股東們嚇了一跳，也趕緊打圓場：“也……也沒那麽嚴重……”
    “莫爾公司最近在尋找新的合作夥伴。”傅靖深修長的手點了下平板，“你爭取一下，真的失敗了再引咎辭職也不晚。”
    會議室裏霎時間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蓁雅的血液的冷了一瞬。
    她說辭職是發自內心的想法，沒想威脅任何人。
    傅靖深憑什麽說她威脅，就為了甩給她這個高難度的合作嗎？
    莫爾公司眼界很高，對方很早就公開表示，投資的目光就沒打算放到華國的內地。
    她拿什麽讓對方破例？
    蓁雅餘光掃向傅靖深，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想幫他化解危機。
    還是想讓她兩層buff疊加，更狼狽地滾下台。
    她很輕地笑了一下：“傅總該不會還在記恨我上次粉絲鬧到病房裏，讓你為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