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的瞳孔一縮，臉色白了幾分。
    她垂眸承認：“好吧，我確實跟她有交易。”
    “那之前的事情都跟你有關了？”傅靖深帶著冷意開口，“你知道白仙兒粉絲鬧事，公司損失多少嗎？”
    他伸長了手臂，隨意地搭著椅子，看似漫不經心。
    實則從剛才起，臉色就不怎麽好了。
    蓁雅想，估計是擔心顧菲真做了那種事。
    “是小雅這麽認為的嗎？覺得我對你新仇舊恨交織，雇凶傷人？”
    顧菲失望地抬眸，“原來這是她懷疑我的理由？”
    傅靖深沒說話，歪頭看著她。
    蓁雅更是看煩了她演戲的嘴臉，她是怎麽做到喜怒哀樂都是一個表情的？
    演技也太僵了。
    “阿深，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顧菲委屈地垂下眼簾，“我去醫院，其實是想幫你們解決麻煩。”
    “是嗎？”傅靖深挑眉。
    “嗯，我答應給白仙兒新劇女四的角色，換她去澄清自殺的事情，是想讓網上的輿論平息。”
    她也掏出手機，點開了播放，清晰的交談聲傳來。
    “這次得麻煩你澄清，讓傅氏的危機過去，隻要你這次做的不錯，女四的角色我幫你爭取。”
    不管是環境音還是語氣，都和蓁雅剛才播放的一模一樣。
    這麽一來，像是蓁雅故意截取片段造謠，就是為了黑顧菲。
    顧菲攤手，眼神無辜：“小雅，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不能汙蔑我。
    如果我當時沒有留證據，此時恐怕已經百口莫辯了。”
    蓁雅隻覺得掌心一涼，隱隱回憶起當時的不對勁來。
    她走過去的時候，顧菲和白仙兒談論的聲音很小，她的位置是聽不清的。
    唯獨後麵兩句話剛好抬高了音量，恰好錄音能夠聽清。
    但是這種離譜的情況，說出來傅靖深怎麽可能相信？
    他恐怕正愁沒辦法幫顧菲洗白，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這就是我親自選出來的副總裁。”傅靖深嘲諷地笑了，“用造謠來毀掉別人，你挺熟練。”
    “我隻是說了我看到的。”
    蓁雅輕吸一口氣，“風口浪尖上，私下公關行為應該和公司互通，以防造成新的麻煩。”
    “不是小雅的錯，確實是我自己先斬後奏了。”顧菲解釋，“難為小雅在家休息還要處理這些事，確實是我有問題。”
    傅靖深緩緩開口：“差點忘了，你已經被停職了，還越級管理公司事務。”
    緊接著，他撥通了文川的電話，言簡意賅地吩咐。
    “通知人事部，雲歌也停職一個月，不許接觸公司內部事宜。”
    這是要徹底斷了她跟公司的所有聯係！
    蓁雅神色焦急：“憑什麽？”
    “就憑你一葉障目胡說八道，詆毀別人。”傅靖深開口就給她扣帽子，“回去反思！”
    他最後幾個字音調上揚，帶著明顯的怒火。
    蓁雅簡直是要氣笑。
    這麽點事，他能氣成這個樣子，真有意思。
    “顧小姐，如果這件事情你真的是為公司考慮，我向你道歉。”蓁雅開口。
    顧菲在傅靖深看不見的角度，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別忘了我的前提。”
    蓁雅淡淡地勾起唇角，“這聲道歉你最好能一直接穩。”
    “夠了，出去。”
    傅靖深冷厲的聲音傳來，“這段時間別讓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