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到底誰更髒？
    蓁雅心裏像擰開了一個酸檸檬，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把東西鞋子放好，抬腳回客房。
    剛上樓，主臥的門打開。
    女人跟傅靖深一邊說笑，一邊走了出來。
    看到蓁雅，她圓圓的大眼睛上下掃視了兩圈，笑出一個小梨渦。
    “就是她嗎？”
    傅靖深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衣衫略有些淩亂，眼角眉梢還帶著醉態的蓁雅，麵無表情地點頭：“嗯。”
    “居然這麽晚才回來，外麵的工作很辛苦吧？”女人笑著開口。
    蓁雅心中雖然酸澀，語氣卻平靜：“晚上工作，沒有不辛苦的。隻有消遣的人才快樂。”
    “是哦。”女人笑眯眯的答話，“不過我今天晚上還挺快樂的。”
    蓁雅頷首：“是他應該做的。”
    傅靖深沒說話，餘光觀察著她的臉色。
    女人輕笑著開口：“那倒是，傅總……”
    “沒必要跟她說那麽多。”傅靖深終於淡淡地開口。
    女人當即識趣地閉嘴，便快步下了樓。
    蓁雅撐著身體回到房間，脫力到幾乎站不穩。
    他還是跟之前一樣，顧菲也改變不了他。
    她嫌棄地看了眼鏡子裏狼狽的自己，簡直懊惱，怎麽能在那種女人麵前露出這一麵？
    剛脫掉身上髒了的旗袍，門便被人推開。
    她驚慌失措地就要去拿衣服，傅靖深抓住她的手腕，反手扯到自己懷中。
    “躲什麽？該看的看完了，現在有羞恥心了？”
    蓁雅心中帶了絲怒火，忍不住譏諷：“傅總，才剛剛送走了一個，現在還有精力？
    天天為公司的事奔波，適當娛樂一下就可以了，倒也不必過於放縱。”
    傅靖深沒動怒，貼近她的耳畔。
    “你生氣？這幾天不是擺臉色給我看嗎，現在生什麽氣？”
    “我隻是嚴格遵循傅總的規定，在處理和顧氏合作的事。”
    蓁雅身子微微戰栗，聲音卻平靜，“上下級之間，怎麽會有擺臉色的道理？”
    傅靖深的麵色微沉，聲音肅然了幾分。
    “上下級？你跟上級做這種事嗎？”
    他說著，已經傾身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雪白漂亮的皮膚上，瞬間留下了一行痕跡。
    蓁雅的身子一縮，心中充滿了排斥。
    她幾乎用盡全力，狠狠把他推開，倉皇地站直身子。
    “傅靖深，夠了！你不嫌髒，我嫌。碰完別的女人，別碰我。”
    傅靖深冷著臉：“你又幹淨到哪裏？一連半個月幾乎夜不歸宿，每一場聚會從不缺席。”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臉上還帶著緋紅的痕跡，“我們倆到底誰更髒？”
    “真是辛苦傅總，處理工作之餘，還要監視我。”
    蓁雅冷笑，“既然都查到這個地步了，那怎麽不查查，我為什麽夜不歸宿？”
    “什麽意思？”
    蓁雅目光堅定：“我見得每一個人，都跟公司有合作。
    我用盡全力，在幫你修複謠言影響下的形象。
    傅總自己倒是一點也不珍惜，使勁糟蹋。”
    傅靖深微妙地頓了下，隨即冷聲開口：“我什麽時候需要你幫我了？”
    “那你就當我是自作多情吧。”
    蓁雅平靜地開口，“我現在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傅靖深沒動，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她纖細修長的脖子。
    這麽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有種邀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