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蒼白著臉擺手：“你先出去吧。”
    “蓁副總啊，網上的事呢，我們也已經看到了，對你的情況深表遺憾。”
    有位股東率先開口，“失去孩子，確實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
    蓁雅麵不改色，“是我主動選擇放棄的，事業上升期，不要孩子是最佳的選擇。”
    傅靖深握筆的手頓了一下。
    餘光在她身上落了一下，又很快離開。
    “原來是因為在事業上升期啊，好多人都以為是因為你跟傅總之間發生了矛盾。”
    那人笑麵虎似的開口，“其實我們覺得，你為工作犧牲的太多了，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蓁雅目光凜冽了幾分。
    “請問您是什麽意思？原來不光生孩子的女人，要被迫離職。
    懷了孕卻打掉的女人，也要離職嗎？”
    說話的人連忙找補：“蓁副總可千萬別給我扣這一頂大帽子，我也是順應人心。”
    他餘光瞥了眼傅靖深，“我們一致認為，這件事你還是太過於出頭了。
    連傅總都沒表態，你倒是先出了麵。
    現在謠言已經蓋過了新品的宣發，這算得上是工作失誤吧？”
    傅靖深眉目平靜地低頭，眼角眉梢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仿佛別人對蓁雅的討伐不管他的事。
    “其他幾位副總都快被你的風頭給壓完了，搞得現在好多人都以為傅氏隻有你一位副總呢……”又有人開口道。
    這些人背後都有自己暗自支持的人，以方便對方得勢之後能夠討得好處。
    今天這都是擺明了要站隊了。
    “他們風頭被壓下去，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業務能力，還沒有達到讓人記住的地步？”
    蓁雅冷靜地反問，“一群廢物不反思自己，反而要逼走有能力的人，這是哪家公司的規定？”
    她因為疲憊，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但卻力量感十足。
    眾人麵麵相覷了幾眼。
    看傅靖深還沒有開口的意思，有人大著膽子開口。
    “蓁副總，他們在私底下做的工作不比您少吧？
    誰也不是屍位素餐的。隻因為您是女性，這條路當然要好走的多。”
    “你們是不是還要說，我是靠著傅總的關係坐到這個位置？”蓁雅冷然開口。
    傅靖深慢條斯理地拿起咖啡，餘光不經意地在她身上掃過。
    “跟我無關。”
    蓁雅的心宛如被拖入穀底。
    議論的聲音再次響起：“傅氏不需要話題度，現在的眾人的關注點早就偏了。
    蓁副總，實在不行你轉幕後倒也可以，總之就是……”
    蓁雅心中一股無名火升起，神色帶了幾分冷然。
    她麵不改色地開口：“不必了，既然諸位都特地為我開討伐會了，我現在回去打離職申請。”
    傅靖深身子一僵，再次抬頭，平靜的眼底帶了絲異樣的神色。
    他聲音微沉：“蓁雅，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
    他一直忍著沒開口，就是在等蓁雅主動服軟。
    他要讓她知道，沒有了自己，她就是寸步難行。
    卻沒想到，她反手來了這麽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