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聲音有些沙啞，淡淡地開口：“在醫院，不能喝酒。”
    “不喝酒。聊點正事。”
    嚴韓胥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深哥，我就勸你一句話。
    自卑留不住女人，隱瞞終會被知道的。
    錢是男人最好的醫美，下半身弱點沒關係，我見過太多了，真的。”
    傅靖深聲音了帶了幾分莫名其妙。
    “你在哪新得的腦癱病？”
    嚴韓胥不敢直說，隻能模棱兩可地開口：“今天嫂子跟我打電話，見了麵。
    隨便聊了聊，忽然有些感慨。
    沒別的什麽意思，掛了先。”
    傅靖深比剛才怒氣值高了幾個度的聲音傳來：“她什麽時候有的你的電話？！”
    蓁雅一邊開車，一邊心亂如麻。
    這時，手機振動。
    她接通電話，雲歌的聲音自電話那邊傳來。
    “蓁、蓁副總！您怎麽回事？這是搞什麽呀？”
    “發生了什麽？”蓁雅茫然。
    “這都什麽時候了，就沒必要連我也瞞著了吧？”
    雲歌的聲音帶著幾分傷心，“你在傅氏的時候大家都很好，我一直都那麽尊重你。
    但是你不能為了彭天，這麽傷害傅氏的心吧……”
    蓁雅以為是合作的事被知道了，耐心地勸道：“項目對於傅氏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對於彭天來說至關重要，我們不能讓步。”
    “蓁副總，你所說的不能讓步，就是拿傅氏當祭品嗎？
    之前你帶著技術部那麽多人一起奮鬥過的日子，都不算了嗎？”
    雲歌帶著哭腔反問，“傅氏的命不是命，傅總的命不是命嗎？”
    “沒那麽嚴重。”
    蓁雅輕聲安撫，“傅氏以後會更好的。”
    “蓁副……不，蓁小姐，我對你真的失望了，我還一直在期待你回來，你怎麽能這樣啊。”
    她聲音因為哭泣有些顫抖，“彭天那麽光明正大的抄襲，你說沒那麽嚴重，那到底什麽才嚴重？！”
    說完，不等蓁雅反應，她就掛斷了電話。
    蓁雅一頭霧水，趕緊剛打開社交網站。
    彭天的新品宣傳視頻，已經推送到了麵前。
    視頻自動播放，在新品發布圖出現的瞬間，蓁雅臉上的表情僵死在臉上。
    不是她嘔心瀝血替彭天做的那個，而是傅氏下個季度的新品。
    視頻發布才不到兩個小時，熱度登頂，影響力極大，都是好評。
    可她的心髒卻幾乎停滯。
    因為這不是她創造出來的東西，是偷來的。
    她按下心頭的燥亂，撥通傅淩天的電話。
    還沒開口，那邊就率先道：“姐姐，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蓁雅聲音帶著無比的冰冷：“我們有完整的策劃，全新的技術，競爭力獨樹一幟的新品。
    但你在最後關頭放出的宣傳，是什麽東西？
    傅淩天，你在故意惡心我嗎？”
    她最後幾個字聲音極冷，帶著徹骨的寒意。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也頓了下。
    片刻，傅淩天才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謹慎。
    “姐姐，為什麽這樣說？
    這是更成熟的技術，我和技術部的人討論了一天，用了這個最終版，難道不好嗎？”
    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演的。
    蓁雅現在惡心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