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顫抖，“是你的小姨夫秦亮和妹妹秦初雨！
    包括姓陳的那個阿姨，她兒子的地址，也是秦亮賣給追債的人，才導致了連環悲劇的發生。”
    蓁雅的心瞬間被人攫緊。
    她指尖微微有些顫抖，不可思議地開口道：“陳姨出事之前，明明說的是……”
    “是對方故意讓她嫁禍也不一定。”
    雲歌解釋，“現在所有的證據已經指向他們了，人已經被帶到醫院。
    警察也在，恐怕是實錘了。”
    蓁雅深吸一口氣，“先盡可能把消息……”
    “遲了，已經。”
    雲歌小聲道，“文助理告訴我這件事，就是要我通知您，盡快處理網上的風波，降低影響。
    因為這件事影響最大的人會是你。”
    傅靖深的爺爺，和家裏忠心耿耿的仆人出事，罪魁禍首卻是她的叔叔。
    無論如何都能讓人聯想到是她在背後運作。
    蓁雅倒是從容鎮定。
    她點頭：“好，我馬上處理，你先繼續聯係營銷號的公司，不要著急。”
    她打開了網頁，想看網上的風向，卻被一張撲麵而來的照片砸的眼睛一晃。
    秦亮被抓捕的現場，旁邊站著的兩個人，是傅靖深和顧菲。
    兩人親密地站在一起，像是攜手一起渡過難關的伴侶。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證據照片，大部分都有他們在場。
    之前剛剛按下去的嗑西皮言論，此時又重新迎風就長。
    兩人登對的照片瘋狂傳播。
    蓁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這些東西。
    雲歌卻掛斷了通知營銷號的電話，欲言又止地頓了下，才開口：
    “那些人說他們傳播帖子，是因為不知情具體的情況。
    然後問您作為傅總的妻子和加害者的家屬，有沒有什麽內幕可以透露？
    這些人還說，隻要您給他們一些有價值的新聞，他們立馬就刪稿。”
    蓁雅一時語塞。
    她隻跟傅靖深經曆了前麵，對後麵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雲歌連忙開口，“沒事，我打電話罵回去，讓他們少造謠少打聽！
    你忙著處理網上的新聞呢，哪有空在意背後的消息。”
    蓁雅輕吸一口氣，淡淡地開口：“就跟他們說，我對這件事全然不知情，也不打算幫秦亮求情。
    如果事情真的和他有關，我絕不包庇。”
    雲歌歎了口氣，“即便這樣，恐怕躲過網絡暴力的概率也不大。
    這件事既然是傅總做的，他怎麽能任由發酵，還不提前說一聲讓你做好準備哇？
    忽然來這麽一遭，誰能頂住。”
    她一邊小聲抱怨，一邊任勞任怨地轉頭出去工作。
    蓁雅的指尖卻不由得發僵。
    好像無論她做到什麽程度，她跟傅靖深最多也隻是利益共同體。
    不會做到全然的互相信任。
    估計不曾通知她，是因為覺得跟秦亮有關，遷怒到她身上了。
    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她便繼續開始工作。
    天色擦黑，就在她筋疲力盡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蓁雅低頭，看到小姨的名字閃爍，心中漫起了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