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身子。”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旁邊是一麵全身鏡，擺在這種房間裏，想必也是情趣。
    她不想看，餘光還是不免掃到。
    脖子上原本的指痕已經看不到了，全被齒痕和其他的痕跡遮蓋。
    身上更不用說，到處都是淡紅色的痕跡，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這東西實在神奇，明明不疼，卻能在身上留下清晰的印記。
    簡直就像是在替男人們宣誓主權。
    她羞惱交加，轉頭還擊：“你身上比我還多！”
    傅靖深頭也不抬：“嗯，拜你所賜。”
    蓁雅：“……”
    他故意挖坑等著她！
    飛快地把衣服扯過來，她隻想趕緊穿上，不被傅靖深偷看。
    但越是急，越是不得章法，穿的一塌糊塗。
    恨不得腦袋從袖子裏穿過去。
    她何曾這麽狼狽過，白皙的臉上紅了一大片。
    偏偏餘光看到鏡子裏，傅靖深正饒有興味地盯著她看。
    怪不得放這麽遠，原來別有用心。
    “別看了。”她開口。
    傅靖深不急不緩地伸出修長的手，幫她整理了下衣服。
    溫熱的手掌抵在她身上，溫度源源不斷地傳來。
    蓁雅急促地起身，故作鎮定。
    “差不多可以了。”
    “嗯。”
    他仿佛沒有任何脾氣，輕易就放開了手。
    蓁雅還震驚他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忽然就發現了不對。
    她的衣服，好像少一件。
    “找什麽？”他明知故問。
    咬緊了牙關，蓁雅壓低聲音：“我的內衣，給我。”
    “你的早就濕的沒法穿了。”他開口。
    蓁雅羞恥的咬了下唇，微閉眼睛。
    “你真的很無聊。”
    “新的在我這邊，沒說不讓你拿。”
    她再次睜開眼睛，隻見他床頭的方向，放著個漂亮的袋子，裏麵儼然就是內衣了。
    她想繞過去拿，傅靖深不讓。
    “跨過去拿。”
    慵懶的調子，折辱的話。
    “昨天該做的都做了，羞辱的話也說了，傅總今天也不打算罷休嗎？”
    看她臉色不佳，傅靖深也沒再繼續逗她。
    一根指頭挑起衣服給她。
    在蓁雅接過去的瞬間，猛地把她拉近。
    傅靖深壓低聲音：“秦亮死了是好事，你小姨從此解脫，不會有人找他麻煩。”
    蓁雅抬頭看他一眼：“但爺爺被下毒和陳姨的死，就無從查起了。”
    “你提前行動打亂了對方的計劃，對方著急行事，把柄多得是，不怕。”
    她回味了下，才反應過來，傅靖深這居然是在寬慰她？
    蓁雅心中騰起微妙的感覺。
    嘴上卻帶著一絲冷笑：“知道昨天不禮貌，傅總居然難得當了好人。”
    “穿上衣服快點走。”
    蓁雅沒耽誤時間，一路去了小姨家裏。
    秦書易陪在高玉珠身邊，她哭的幾乎背過氣。
    因為操勞，她本就比同齡人顯老。
    現如今更是愈發滄桑。
    “他們就算是再罪大惡極，也不能殺人啊，他們怎麽能殺人呢！”
    “媽，是壞人做的，警察那邊會查清楚，你先別哭了。”
    “活生生的兩條人命，我的小雨……她才上大學，隻走錯了一步路，就活該死嗎？！啊？”
    秦書易和蓁雅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玉珠身子從沙發跌落，痛苦地揪著心口。
    “我的丈夫，我的女兒，一夜之間，全沒了！我怎麽活啊！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麽殘忍的人！”
    她的話字字泣血，令人心疼。
    蓁雅上前把她抱進懷裏，聲音帶著歉意。
    “對不起，小姨，如果不是因為我卷入這些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