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抬地開口道：“誰先倒黴好呢？”
    小穀適時地認錯：“先生，我錯了，剛才是我鬼迷心竅……”
    “好孩子。”
    她微微鬆了口氣。
    一句話沒出口，傅淩天的神色驟然凜冽。
    “好孩子變壞更讓人痛心，就你了。”
    一顆紅色藥丸倒了出來，他衝影子使了個眼色。
    影子反應迅速，電光火石間反手就把藥塞了進去。
    小穀想掙紮，傅淩天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捅進她的嘴巴裏。
    藥被強行按到了嗓子眼，迅速融化，苦味甚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小穀絕望地尖叫出聲，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她手伸進喉間，想催吐把藥摳出來，卻根本做不到。
    其他兩人想跑，卻影子追了回來，堵在了門口。
    傅淩天低頭給他們也選了藥，聲音淡淡。
    “監控和警報是你們自己要關的，不然高個兒還能拿到監控，說不定還能告我一狀，自作自受。”
    兩人都神情緊繃，攥緊了拳頭帶著冷意看他。
    傅淩天慢條斯理地把藥瓶拋了過去。
    “我心情不好，你們非要這個時候惹我，我憑什麽讓你們好過？”
    三分鍾之後，辦公室裏幾乎是哀鴻遍野。
    幾個人都痛苦地倒在地上掙紮。
    傅淩天連頭都沒抬：“帶走。”
    影子管殺管埋，兩分鍾不到就把房間處理幹淨。
    他還要再推門進來，傅淩天毫不客氣：“你也滾出去。”
    “好的。”
    房間裏空無一人，傅淩天臉上的煩躁和焦慮才畢現。
    他想起蓁雅和傅靖深現在在做的事，就比吞了毒藥還惡心。
    恨不得當年給傅靖深下藥的時候手再重些。
    讓他早早就死了。
    勉強平緩了自己的情緒，他撥通了顧菲的電話。
    “事情辦成了？”顧菲的聲音帶著喜悅。
    “嗯。”傅淩天語氣淡淡，“現在他在家裏，你可以直接過去。”
    電話那邊微妙地沉默了片刻。
    “傅淩天，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他皺眉：“你罵誰？”
    “你原本告訴我的是，我可以把他囚禁起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顧菲冷聲開口，“現在你讓我去家裏找人，我要是真能長驅直入，我用得著你？”
    “他被我用了藥，現在神誌都不清醒，你過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真的假的？”
    “不騙你。”傅淩天開口，“他醒來後，不會記得自己被下藥的事，你想怎麽解釋都可以。”
    “我為什麽能信你？”
    “這通電話就是我們同謀的證據，你現在在錄音。
    如果我騙你，你公開錄音，我的計劃就徹底暴露了。”
    沒想到他會直接拆穿，顧菲一時接不上話。
    傅淩天卻笑了下，幫她圓場：“留個心眼是對的，何況這是雙刃劍，暴露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
    她輕哼一聲：“你心裏有數就行。”
    “不過我還需要告訴你一件事。”他輕輕開口。
    顧菲此時心情不錯，聲音微揚。
    “說。”
    “你過去，做你想做的恐怕來不及了。”
    她陡然聲音變尖：“傅淩天，你什麽意思？”
    他笑了下：“快去吧，不然趕不上了。”
    “我真是……”
    顧菲罵人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因為傅淩天掛斷電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