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言觀色：“總裁，那您的意思是？”
    “你離過婚嗎？”
    文川難得卡殼，表情一頓：“總裁，我連婚都沒結過。”
    傅靖深鬆了鬆領帶，表情更加煩躁。
    文川當即表示：“但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有經驗的朋友。”
    “去。”
    “你需要打聽哪方麵的？財產分割？還是具體的流程？”
    “就問，他們一般互刪好友嗎？”
    “啊？”文川眼底的驚詫閃過。
    傅靖深眉頭輕蹙。
    文川立馬表態：“我周邊離婚的男人有兩個，女人有三個。”
    手中握著筆，傅靖深看似漫不經心：“繼續。”
    “男的吧，離了婚之後都愛纏著前妻，喝酒抽煙要死要活的，看著挺賤的。”
    傅靖深仗著腿長，不著痕跡地用膝蓋把手邊半打開的櫃子合上。
    裏麵躺著剛拆封的煙。
    如果不是要開會，恐怕已然被他消耗一半了。
    “女的就比較瀟灑了，財產分割清楚之後怒刪渣男，基本上提起的話就從前夫罵到他的祖宗十八代，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傅靖深沒說話，垂著眼簾。
    文川以為是自己閑話說的太多，轉頭就要走。
    傅靖深卻忽然抬頭：“話說一半走什麽？”
    “啊，您還想聽什麽？”文川謹慎地開口。
    “就那些前夫，被刪了就去糾纏她們？後麵會加回來嗎？”
    “有些會糾纏，素質高的就不會。但是該挨罵還是得挨罵。有的加回來的，也是為了孩子吧。”
    傅靖深輕抿了下唇，他跟蓁雅之間，感情薄弱的幾乎沒有任何維係。
    如果不是身體原因，他本來可以有一個和她的孩子，本來也不必……
    眼底的暗色閃過，他手一揮：“你出去吧。”
    文川轉頭搖頭，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身。
    “總裁，你要是被夫人刪了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再見麵的機會。”
    “我沒有要問這個。”傅靖深臉色一變，沉聲開口。
    文川習以為常，自顧自道：“她上次離開公司的時候，證件和很多手續都沒帶走呢。”
    “當然了，您直接聯係人事部，他們肯定會加急辦理，到時候寄到夫人，哦，前夫人那邊就好。”
    傅靖深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臉色微暗：“滾出去。”
    文川不敢耽誤，快步出門。
    門剛一拉開，他又神神秘秘地退回來：“前夫人來了。”
    “文川，我還是太給你好臉色了，讓你現在敢這麽跟我開玩笑。”
    傅靖深沉聲開口，“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問你，不是為了她。”
    文川手裏的文件揮的生風，隻想趕緊製止他的話。
    但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傅靖深這張佛擋殺佛的嘴。
    “傅總請放心，我的死活確實和你無關，我隻是來帶走我的東西。”
    蓁雅站在文川身後，臉色蒼白，站的卻秀麗挺拔。
    傅靖深手上青筋浮起，隱忍地捏緊了拳頭。
    “你的東西？我沒記錯的話，離婚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你的東西到時候法律會判給你。”
    沒等她開口，傅靖深反問，“怎麽，難道你覺得我會出爾反爾？不給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