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完全，但是認得人。”
    “那就好。等他身體再好點，再說離婚的事吧。”
    傅靖深沒接話茬。
    半晌，他開口：“沈修然人在北城，你還要到他的公司上班？誰在運行？”
    “我。”蓁雅淡淡接話，“已經輾轉兩個公司了，業務十分熟練，一邊畫畫一邊經營，拿雙份工資，很爽。”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其實辛苦隻有自己心裏知道。
    沈修然之前就是為愛發電的甩手掌櫃，公司管理一塌糊塗。
    都是她到了公司之後一點點做起來的。
    傅靖深冷笑：“被甲方強行要求改劇情，加感情線，為了錢還不得不接受的人不是你？”
    “你背地裏查我？”
    他沒正麵答話，語氣依然淡淡。
    “這點錢就能讓你把自己的作品改的麵目全非，是我離婚協議裏給你的錢不夠？”
    “傅總，你連我的證件都要想方設法的扣押，你允諾的那筆錢，我怕我彈盡糧絕也拿不到。”
    “那就來求我，我未必不給你錢。”
    “你想屁？”
    傅靖深手一頓，驚詫地看她一眼。
    蓁雅毫不客氣地懟了回來：“看什麽看？之前沒被罵過不習慣？我就是這樣的人。”
    “那看來跟我結婚那幾年，維持假形象還真是累壞你了。”
    “知道就好。早點放我走，別借用證件想新的法子折磨我。”
    短暫地沉吟了下，傅靖深在心中權衡利弊。
    爺爺忽然醒了過來，他們有更多的機會見麵。
    用證件強行留她確實沒必要。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拿出手機，隨手發了條消息。
    “成全你，明天自己去拿。”
    不到十分鍾，蓁雅的手機上就收到了消息。
    是人事部總監發來的消息，說找到了她的證件。
    隨之而來的，還有另外的一條消息。
    是之前卡她稿子卡了十幾天的甲方公司。
    對方態度誠懇，告訴她感情線不用改了，按照原劇情可以直接發布。
    看著忽然亮起綠燈的事業，蓁雅忽然想笑。
    所以，她的死活其實就在傅靖深的一念之差。
    短短一條短信，就能讓她為難的事情迎刃而解。
    “傅靖深，陳姨的事，我相信不會是你做的。”
    傅靖深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指尖輕輕一顫。
    他努力壓下情緒：“什麽意思？”
    “你想殺人的話，甚至不需要找借口，都會有人自動幫你圓場。
    何必要費盡周折地做局，頂多隻能糊弄我而已。”
    “就這樣？”
    “對，就這樣。之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你不會為了我浪費這麽多時間。”
    傅靖深看到後視鏡裏，自己眼底的光暗了，嘴角隱晦的笑意消失殆盡。
    “那也不一定，證件的事我就可以玩你。
    怎麽不猜猜，我為了別的事情，也願意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陪你玩？”
    “應該沒有吧。”
    蓁雅很輕地敲了下副駕駛的位置，“花果味的香水，她剛從這裏離開沒多久。”
    “別陰陽怪氣，打開儲物格。”
    雖然沒報什麽希望，但蓁雅還是從善如流的打開了。
    裏麵靜靜地躺著厚厚地一摞資料。
    全部都是關於顧菲的，幾乎是把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查完了。
    蓁雅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