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眼皮不安地一跳。
    她知道自己聽完，肯定又要忍不住去注意傅靖深的消息。
    於是輕飄飄地打斷：“既然公司內部情況複雜，你還是照顧好你們總裁，身體才是本錢，生意什麽時候都可以做。”
    他沒說完的話欲言又止地卡回了嗓子眼。
    “snake組織跟傅淩天先生有關，我們已經查到線索了。您注意安全，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有需要隨時求助。”
    蓁雅臉上帶了驚詫。
    “跟他有關的話，他找人殺我媽媽的原因是什麽？！”
    “我們也不知道。”文川頓了下，“您不會懷疑這個消息我們也在騙你吧？”
    她沒說話，但實際上信任確實是搖搖欲墜。
    “蓁小姐，這個調查結果是傅總差點用命換來的。我用我的道德發誓，如果騙你的話，我不得善終。”
    “文助理，不要說這種話。”
    蓁雅從容地打斷他，“我在不知道一些事情真相前，也是無條件信任傅靖深的。”
    文川神色複雜地沉默了，最終他從副駕駛拿出一支包裝精美的花束。
    沒有很特別的花樣，是一束向日葵，開的熱烈簇新。
    “先生讓我送給您的，祝您……離婚愉快。”
    文川表情複雜地擺了擺手，開車離開。
    蓁雅單手抱著那束花，勾了勾唇。
    結婚時沒等到的東西，離婚時送她了，有什麽勁。
    她拿著證件重新折回去找之前的律師。
    有了證件，就可以申請辦理更多，關於白嵐的一切，會漸漸浮出水麵。
    律師提交了她的各種證明之後，滿意地笑了。
    “蓁女士，剛才我這邊還收到一個消息，白嵐最後辦的那張銀行卡，三十分鍾前在江城消費了。”
    她眼睛倏忽一亮：“那麽也就是說，她現在很有可能在江城？”
    “對，隻要她出現在任何有監控的地方使用銀行卡，警方很快能夠追查到。當年的舊案，或許真的能夠有始有終。”
    “謝謝你，謝謝。”
    兩人寒暄了幾句，律師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花上。
    “蓁女士好眼光，這家花店的花是出了名的昂貴，都是國外空運回來。
    去年情人節給我女朋友送過一束，現在想起來還肉疼。”
    蓁雅點頭，不以為意地笑了下。
    昂貴的東西現在對於她來說也毫無意義。
    她起身出門，律師繼續緩緩開口。
    “就是你這種花，花語有點不那麽好。沉默而無望的愛，這不是畢業分手季才送的花嘛！”
    蓁雅的動作忽然一頓。
    她按下心中湧動的情緒，快步離開了。
    傅靖深怎麽可能會送她這種寓意的花？
    怕不是文川選的，借花獻佛而已。
    心中雖然這麽想，她原本打算把花丟到垃圾桶的動作，卻是收了回來。
    輕輕抱緊了。
    她一路驅車回醫院，打算先做個檢查，然後去看媽媽。
    車子剛在停車場停下，還沒到醫院前門，人群裏忽然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鬼……鬼吧這是！”
    “我天呢，這麽嚴重的病人醫院怎麽讓人跑出來的，醫生呢！”
    “我家小孩兒還在呢，這是要嚇死誰啊！”
    蓁雅順著眾人出聲的方向看了過去，渾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