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珍繼續開口：“我一定昏迷了很久吧？你們辛苦了。”
    雖然她之前也慶幸，但隻是能正常交流而已。
    而不是像此刻這樣意識如此清醒。
    蓁雅手中的蛋糕滑落，撲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抱歉媽，我今天來的著急，把這個給忘了，我馬上幫您補上。”
    “沒事，媽媽能看到你就很高興了。”
    高玉珍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我的寶貝瘦了這麽多，再也不是之前胖乎乎的樣子了。媽媽怪心疼的。”
    蓁雅回到了幾年前的模樣，尾音帶了幾分嬌嬌軟軟：“媽，我什麽時候胖乎乎過？你不要張口就造謠。”
    高玉珠也激動的直掉眼淚：“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我就說你媽媽早晚會醒過來的，她肯定能好，肯定能好……”
    短暫的激動之後，蓁雅很快恢複了冷靜。
    “對了，這件事情先不要傳出去，尤其不要讓顧菲他們一家人知道。”
    聽到顧菲的名字，高玉珍的身子不安地抽搐了下。
    “媽，你還記得當時你出事之前，說你發現了的重要東西，是什麽麽？”
    蓁雅試探地開口。
    高玉珍的臉色變得凜冽了幾分，她壓低聲音：“我當然記得，他們全家人化成灰我也記得。”
    蓁雅肅然地繃緊了身子。
    “當初公司機密被竊取，所有人都知道是顧章所為。
    但是他做的天衣無縫，我跟你父親求助無門，怎麽也沒辦法證明。”
    蓁雅點頭：“然後呢？”
    “然後你爸爸想到了白嵐，曾經跟他有合作的人，假意跟她周旋，一點點地打聽背後的信息。
    但白嵐根本就是顧章的人，隻是在玩他，反而把更有用的消息全部收歸己用，導致了你父親的徹底崩潰。”
    “那意思就是，爸爸其實跟白嵐沒有關係？前麵是合作，後麵是逢場作戲？”
    “當然，他時刻給我匯報著所有的消息。”
    高玉珍眉頭緊皺，“當時我們動用了很多的人去查背後的事，都一無所獲，反而公司愈發的無力支撐。
    直到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公司法人雖然是顧章，但是錢沒從他手中經過，也就意味著，一切隻能是另有人在幫忙。
    可是那麽大筆的資金流動，還有貸款，會是誰願意幫忙？
    我跟你爸爸把重點放在他的親戚關係上，但都一無所獲。
    直到我發現了顧菲小時候的一個玩伴，你也有印象，姓張，比她大三歲。”
    蓁雅思索了下：“張冰？可是他不是在我們家出事之前就從腳手架上掉下來，然後去世了嗎？”
    張冰和顧菲家裏是鄰居，條件不是很好，小小年紀就輟學當了建築工人。
    他出事的時候，父母還給過錢。
    蓁雅的腦海裏，還記著他躺在殯儀館的畫麵。
    高玉珍那雙漂亮的眼底閃著驚懼的光芒，輕輕抵著額頭。
    她一邊艱難地回憶，一邊開口：“後來我無意間查到，顧章背後洗錢的時候，都經過一個姓張的賬戶。
    而我那天查證，那個人就是張冰。”
    高玉珠以為是鬼片，嚇得從座位上起來：“我的媽呀，那張冰死而複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