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靖深點頭，眼底帶著一絲冷光，“他知道我會找得到顧章，故意做了這一場局，要把我們的關係逼到絕路。”
    “也並非全都是壞消息，拿走您手機雖然能造成誤會，但也徹底暴露了他自己，他刻意製造的不在場證明作廢了。”
    關於傅淩天的調查，基本上都是到了關鍵節點之後，陷入死局。
    這次他自己等不及率先跳出來，反而暴露了自己。
    傅靖深嘲諷地勾唇：“是，是找到了突破口，但是代價實在太大了。”
    單手撐著額角，他又喃喃自語似的輕聲重複，“代價太大了。”
    “對了，醫院那邊血源已經送過去了，不過據說兩位女士都在搶救當中，具體結果還無從得知。”
    “派更專業的醫護人員過去，無論如何救下他們。”
    文川認真點頭：“總裁放心，已經安排了。
    您不打算和蓁小姐解釋嗎？這個時候，誤解是致命的。”
    傅靖深輕輕地摩挲著手機，上麵是一條編寫好的短信。
    詳細地告訴了她具體查到的真相。
    隻要點下發送，不管蓁雅會不會相信，至少會看到真相。
    他的手指虛虛地懸在發送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上的鬧鍾聲響起。
    現在需要大劑量的止痛藥劑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從八個小時縮短到了三個小時。
    如果不在失效前喝藥，蔓延而來的疼痛就會無法自控。
    但是他又經常忘，隻能靠鬧鍾提醒。
    文川迅速遞了水過來，輕聲開口：“總裁，別忘記了。上次情況就十分危急。”
    傅靖深接過了水杯，卻沒用，麵無表情地吞了藥。
    他淡然地垂眸，刪掉了所有的解釋，輕描淡寫地開口：“現在家裏出了事，她心情不好，不會想聽我解釋的，等其他時間。”
    刪掉草稿的同時，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傅靖深緩緩地勾唇：“顧菲和孫朝跑了，又有一個人要顯形了。”
    文川側頭詢問：“那派人去追他們嗎？”
    “不用了，她身上有定位的儀器，隨時可以找得到。”
    傅靖深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不帶一絲病態，隻有頂上獵物的狠厲。
    “現在先被審判的人，是傅淩天。”
    ……
    “請您具體闡述一下當時的情況，你有沒有看清楚凶手的臉？”
    醫院，警察半蹲在蓁雅麵前，耐心詢問。
    見她垂著眼簾，半晌沒有接話，旁邊的女警耐心地開口。
    “很抱歉要你回憶不好的經曆，但是這對我們處理案子很重要。”
    “沒有，我是在想之前的細節。”
    蓁雅語氣鎮定，抬起頭時，眼底沒有一絲的脆弱。
    她冷靜地開口：“當時我和小姨一起從婦產科上樓，因為她在批評我，所以我走在前麵，她落後我大概三十厘米。”
    警察點頭，記錄。
    秦書易在旁邊緊張地看著她，生怕蓁雅哪一下會情緒崩潰。
    “然後我聽到她說，收到了什麽短信，應該是關於傅靖深的，但是我當時在氣頭上，我沒回頭。”
    “短信，你們知道手機密碼嗎，方便打開看一下嗎？或許對案情有幫助。
    我們沒有征得家屬同意，所以一直沒有打開手機。”
    說著，遞過來一個帶血的手機，放在證物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