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看著他，有些晃神。
    然而他一開口就破了濾鏡，“醒了？看起來怎麽一副把腦子喝掉的樣子。”
    “……”
    從床上起來，蓁雅踉蹌了一下，傅靖深伸手扶住她，“南宮桓聯係我了，他今天下午會過來江城一趟。”
    蓁雅有些驚訝，“這麽快？”
    她昨晚才跟他通過電話，還以為他至少得下個月才來。
    傅靖深抿唇，“今天本來想和你約會的。”
    “改天再約也行。”說完，蓁雅在他臉側親了一下，作為補償，“現在是打垮榮琛的最好時機，他的根基在北城，南宮桓可以幫忙。”
    他無奈歎息，“你滿腦子就是這點事。”
    當天，蓁雅沒去公司，傅靖深也沒去dk，兩人抱著各自的電腦，在書房各占一角，處理著各自公司的事務。
    直到中午，兩人才簡單收拾了一下，定了小區附近一家餐廳，和南宮桓見麵。
    中午十二點，南宮桓踩著點到。
    他剛進門，蓁雅就朝他招手，南宮桓一眼就看見，臉上剛要揚起笑容，目光隨之看到坐在她身側的傅靖深。
    想到網上的傳聞，他有些笑不出來。
    落座後，蓁雅把菜單遞給他：“我點了一些，你看有什麽要吃的，可以再點。”
    “沒事，你點的我都吃。”
    聞言，傅靖深雙眸微眯，目光變得鋒銳。
    他倚著沙發，姿態閑適，卻掌握著談話主導者的氣勢，“我也不廢話，榮琛在北城的勢力，你要多久能拔除？”
    “那要看你怎麽配合我。”
    南宮桓也不是吃素的，頃刻間，特屬軍官的凜冽正氣攀上眉梢，和傅靖深不相上下。
    傅靖深輕笑，“榮琛現在分身乏術，他的公司被稅務局和市場監察同時調查，還在吃海洋的遺留法律問題，這些加起來還不夠你行動的？”
    “一個月。”
    “一個月？”傅靖深重複一遍他的話，“你是想搗毀他的勢力，還是想給他喘息的時間？”
    這話的質疑過於明顯，南宮桓就是想裝作聽不懂都不行。
    他冷下臉，“你以為軍隊是什麽地方？跟你的商場一樣隨便想耍花招就耍花招，沒有紀律和軍令約束？”
    “我隻是合理質疑你的能力。”
    蓁雅扶額，傅靖深還真是百搭，跟誰在一塊都能吵起來。
    跟沈修然是，跟南宮桓也是。
    再這麽聊下去，別說合作了，不打起來都算好的。
    恰好服務員過來上菜，蓁雅便順勢岔開兩人火藥味十足的話題，“時間很充裕，不著急，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兩個男人看了彼此一眼，臉上是同款不滿。
    蓁雅暗暗歎氣，說道：“阿……南宮桓，最多隻有半個月的時間，榮琛背後是傅淩天，如果不抓緊機會送出殺招，大概率搞不垮他。”
    “好，我盡量配合你。”
    傅靖深：“？”
    吃完飯，蓁雅本想讓南宮桓到公司詳聊，但副官給他打了通電話，看起來很緊急的樣子，她便沒有開口。
    南宮桓一走，傅靖深那眼神便開始陰陽怪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