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問什麽？”蓁雅越發沒底。
    除了蓁元翊和蓁喻芷，她沒有什麽事瞞著傅靖深。
    偏偏怕什麽來什麽，海風中，傅靖深的嗓音愈發清洌，“我們是不是有孩子？”
    蓁雅心髒猛地漏跳一拍，搭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識蜷起，綿軟的布料被她卷起不少褶皺，但她並未察覺，滿腦子在剖析傅靖深這句話。
    傅靖深視線似有若無地掠過她的指尖，眼底翻騰起複雜的情緒。
    果然是他猜的那樣。
    看她凝著神色，猜到她不願意說，傅靖深唇角弧度抹上苦澀，他張了張唇瓣，正要說話，身側便響起一道聲音：“是。”
    他眸光微閃，克製著激動，看向蓁雅，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兩個？”
    蓁雅：“嗯。”
    傅靖深緊抿著唇，神色淡漠，唯獨顫動的指尖出賣了他。
    半晌，他穩住一團亂的心緒，聲音不自覺發冷：“是魚魚和圓圓嗎？”
    “是。”
    “……”
    傅靖深低低笑了一聲，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心口像落了片羽毛，他偏過頭看蓁雅，如寒潭幽深的眸光鎖著她，滿心是失而複得的慶幸。
    傅靖深：“幸好。”
    蓁雅望著海域，不知道說什麽，索性什麽都不說。
    他抿著薄唇，語氣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能跟我說說當年的情況嗎？我想知道，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知道，當年那種情況她要活下來有多難。
    “知道又有什麽意義呢？”蓁雅反問，眼底一片淡漠，“過好以後的日子就好了。”
    “蓁雅……”
    “傅靖深。”她打斷他，“我不想談以前的事，也知道魚魚和圓圓的身份瞞不了你太久，讓他們借住在你那裏是怕被傅淩天發現。”
    傅靖深抿著唇，“我知道。”
    他不止一次懷疑過魚魚和圓圓的身份，圓圓長得跟他太像了，許多潛意識行為更是如出一轍，而魚魚被培養往模特發展，舉手投足間能窺見幾分貴氣，根本不像孤兒。
    還有很多次的巧合。
    兩人的年紀也和蓁雅分娩時間相吻合。
    而他挑這時候問出圓圓和魚魚是身份，是想為今晚計劃做鋪墊，不曾想果然是意外之喜。
    “對了，”蓁雅忽然想起來，“暫時別跟他們說你的身份，你們……你們現在的接觸還不多，給他們點接受的時間。”
    傅靖深挑眉：“似乎你比他們更不能接受我。”
    蓁雅瞪了他一眼。
    傅靖深勾唇淺笑，一想到老婆孩子雙豐收，滿臉都是愜意，音調不自覺跟著上揚，“這麽漂亮的海，很適合求婚。”
    蓁雅被他這不著調的話嚇了一跳，目光帶著審視落在他臉上，然而男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從中讀不出別的情緒，她安慰自己，也許他隻是隨口一說。
    “還行吧。”
    她敷衍一嘴，沒放在心上。
    傅靖深將她的不在意盡收眼底，心髒莫名有些空，但這異樣的情緒隻保持一瞬，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驚喜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