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眼認真，不像在說笑。
    傅靖深的眼神太過炙熱，燙得蓁雅心頭發慌，她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努力忽視心頭泛起的異樣情緒。
    時間並非萬能，哪怕過去四年，過去的陰霾仍滯留在她心底。
    感受到她的逃避，傅靖深眸光沉了幾分，明知道他們的關係不能強求，需要徐徐圖之，可心口還是忍不住發澀。
    一路上，兩人無言。
    落地江城機場後，文川開車來接，本來要回別墅，但路上蓁雅接了雲歌的電話，克度有客來訪，文川在傅靖深的授意下，拐彎驅車送她去克度。
    她一溜煙就跑了。
    文川觀察著傅靖深的臉色，見他沒什麽情緒，這才敢開口：“傅總，求婚現場的事是我大意，沒察覺榮琛跟過來。”
    天知道他當時看到精心準備的現場被一把火燒掉，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昨晚他整晚沒睡好，一閉上眼，就是傅靖深那張陰沉的臉。
    此時，那張常年冷寂的臉有了一絲情緒波動，隻不過很短暫，他緩緩掀起眼簾，聲音冷淡，“沒有下次。”
    “明白。”
    引擎啟動，邁巴赫勻速開往別墅。
    途中經過商貿中心時，傅靖深吩咐文川停車，想買點禮物給魚魚和圓圓，然而漫無目的地逛完一圈，什麽收獲都沒有，不免有些煩躁。
    雖然已經和兩小隻相處了一段時間，但這是他知道他們身份後的第一次見麵，傅靖深覺得，儀式感還是得有。
    見他駐足在玩具店前，文川猜出他的心事，“傅總，要買禮物給圓圓和魚魚嗎？”
    “嗯。”傅靖深淡淡應聲。
    文川一根筋，沒想那麽多，以為傅靖深是因為從京都回來沒給兩小隻帶禮物，所以才臨時來商場挑禮物。
    於是，他語氣有些激動：“我替您準備了京都的特產，說不定魚魚和圓圓會喜歡。”
    索性也沒逛到什麽合適的禮物，傅靖深隻好拎著文川準備的京都特產打道回府，雖然寒酸，但總比兩手空空要好。
    剛開門，一團粉色影子就撲進他懷裏。
    傅靖深單手抱起蓁喻芷，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眉眼卻藏著溫柔，語氣也不自覺放柔，“最近有沒有乖乖控製飲食？”
    蓁喻芷習慣性撅起嘴撒嬌，“能吃是福嘛。”
    看穿她的小心思，傅靖深了然，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手指輕輕蹭了下她的鼻尖，溫聲警告：“明天就把你送去培訓班，看你怎麽偷懶。”
    “我哪有偷懶！”蓁喻芷不服氣，試圖爭辯，“不信你問圓圓。”
    安靜看書的蓁元翊突然被cue，他從書海裏抬起頭，眼神帶著還未抽離的迷茫。
    蓁喻芷頻繁朝他擠眉弄眼，“圓圓，你告訴哥哥我最近有沒有偷懶，是不是每天都在鏡房練習台步？”
    傅靖深隨即看向蓁元翊。
    “練了。”
    蓁喻芷傲嬌地哼了一聲，揚起下巴，好似在跟傅靖深說‘你看，我沒騙你吧’，然而她沒得意幾秒，蓁元翊略顯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練習五分鍾，休息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