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小慧姐與肖遠哥平凡人的傷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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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我的心中有了許多的擔憂。
    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道:“東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先盡人力,後由天定吧!好好對她吧,也許會有例外也未可知!你就當爺爺這是封建迷信好了。”
    我聽他這樣說,也隻好不再提及此事了。而是和爺爺說起了別的。
    他和我談起了村裏人的一些情況。說我堂哥開的那個玩具廠也不怎麽樣,還問我借給他的錢還了嗎。
    我告訴爺爺堂哥已經把錢還給我了。因為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並不願意欠我什麽。
    爺爺還說到了我的另一個堂哥肖遠哥和小慧姐的事。
    小慧姐和肖遠哥離婚後,嫁給了那個廣東人,廣東人以前的老婆是病死的,留下了一兒一女,小慧姐因為再婚,很想守護好這個家,可是不管她怎麽對這兩個孩子好,人家就是和她不貼心。而她和肖遠哥生的女兒則扔在老家由她們的爺爺奶奶照看。生活過得並不如意,對自己的這個親生母親也沒有之前親熱了,甚至已經將她遺忘了。有時她回娘家看孩子,孩子們對她也顯得有些陌生了。這讓小慧姐心中更是難受。
    她的那個老公之前對她還不錯,可是結婚之後,當她又生了一個女兒後,他老公的事業也有了發展,生意做大了了,開了一家工廠,手裏有錢了,心也就花了,整天在外麵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花天酒地的,很少回家。有時回家,小慧姐說她幾句,她輕則罵她,重則動手打她。
    小慧姐本想再次離婚的,可是想到自己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再說自己年紀一年年大了,也不再如當初那樣漂亮了,再嫁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男人,所以,隻好說服自己忍氣吞聲,將就著和那男人過了。
    好在她又生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也長得很可愛,那男人還很喜歡這個女兒,所以,她的日子還能湊合著過。
    隻是,說到這裏,爺爺又對我說道:“小慧這孩子,也算是山裏一枝花了,可惜也是紅顏薄命啊,而且,我看她的將來也是凶多吉少的。可惜啊!”
    我則對他道:“爺爺,小慧姐是好人,你可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爺爺看著我,歎息一聲,“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如果她堅持一下,不和你肖遠哥離婚,可能結局還會好一些吧!可是,她走到了這一步,隻怕她們兩口子都難得善終了。一步錯,步步錯啊!天意不可違啊!”
    我聽爺爺這樣說,心中更是不悅了,說道:“爺爺,你可不能這樣說小慧姐和肖遠哥,她們兩口子對我都不錯的。肖遠哥雖然有些不爭氣,但心腸還是好的。”
    爺爺看著我,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若不信,可以自己給他們推算一下,再說以後這一切你自然會明白的。”
    我當然也學會了一些爺爺的玄學,但我很少用這些,因為我覺得現代社會還是應該相信科學。
    於是我說道:“好吧,有時間我會算算的。但是我覺得你的這些並不能全信的。”
    爺爺看著我,笑道:“好吧,那就做個參考吧!”
    可是,我沒想到爺爺說的一切後來都得到了應驗,不論是芳姐,還是小慧姐和小菊姐,還有肖遠哥。
    多年以後,小慧姐有天在她廣東夫家的鎮子上被車撞了,雖然生命算是搶救過來了,但是因為頭部受傷,從此變得有些癡呆了,說話辦事也不利索了,她老公雖然沒有和她離婚,但也更不在乎她了。她老公把她送回娘家,她的親生女兒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雖然她神智不清,但還是知道一些的,心情也變得更差了,人的狀態也更不妙了。
    後來,她老公又把她接回了廣東,可是沒多久,就傳來了她死亡的消息,那年她剛四十多歲。而關於她的死因,則是眾說紛紜。有很多人推測可能是她的這個廣東老公嫌她礙眼,故意弄死她的。可是她這個情況,娘家也沒有什麽有能力的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能對於她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她的遺體被娘家人給拉了回來。將她埋葬在了娘家不遠的一處山坡上。因為她是外嫁女,按當地的風俗,是不能入祖宗墳地的。於是小慧姐孤零零地葬在一處高高的山坡上,很少有人去祭拜她,如同她從來不曾來過這個世界。
    她的墳頭,荒草叢生,山花爛漫,如同她曾經美麗鮮活的生命……
    而肖遠哥自從和小慧姐離婚後,運氣似乎也一年不如一年了,一直也就隻是在廣東的那些工廠裏做飯。
    雖然也有女人和他玩,但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因為他雖然長得還算英俊,但沒有錢,也喜歡賭博,玩小姐。手上從來存不到錢。他老家的兩間紅磚樓房,也是他和小慧姐離婚前,他幫老板管飯堂賺錢修起來的。..
    而兩人離婚後,裝修他也沒錢裝修了。
    在他五十歲那年的一個春天裏,一輛救護車把奄奄一息的他從廣東拉回了家。家裏人把他放進了他和小慧姐一起修的這棟房子裏。
    在底層的靠近後麵的一間陰暗的小房間裏,他躺在一張多年沒人睡過的老床上。嘴裏插著管,鼻子上扣著呼吸罩。
    他的眼珠仍然轉動著,看向每一個來看望他的親友。可是,他卻說不出話來,隻是眼裏不停地流淚……
    隻過了一天,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深夜裏,他停止了呼吸,但他的眼睛仍然大大地睜著,似乎有萬千不甘……
    他得的是腦溢血,那晚他在一家小店裏看電視,一直到老板要關門,還見他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老板一推,他就倒下了,眾人這才慌忙把他送到醫院,但已經來不及了,之後,她女兒和弟弟出錢給他做了一次手術,但是效果並不太好。
    醫生說可以再做一次手術,但是好了之後可能還是會成為植物人,最多能坐輪椅。
    親友們商量再三,因為經濟上也承受不了,最後隻好放棄治療,把他連夜運回了家裏,也算是葉落歸根了。
    肖遠哥死後,一個人也孤零零地埋葬在自家半山的一個田角裏,山風吹過墳前的荒草,嗚嗚作響,似乎在訴說一個平凡人令人傷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