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醫院門口，一條坡道傾斜向下，我記得這條路通往河邊。
    於是我隨口說道：“我們順道走走吧，去河邊找個飯店隨便吃點！”
    小菊姐看著我道：“肖東，你現在生意做得這麽大，在我們那地方可有名了，人們說你的黃金鑽石比國家還多呢！要不我還是帶你去縣裏最好的酒店吧？正好感謝一下你。”
    我則看著街道邊熱鬧的夜景，來往的人流，說道：“不用，我就想隨便走走看看，吃東西沒那麽多講究的。”
    小菊姐看著我，對我道：“好的，我明白了，你是想看看家裏的樣子，走吧，我陪你走走。”
    於是她和我並肩而行，一路和我講述著家裏的各種事情。
    我也知道了她的一些情況，這些時間，她也處過幾個男人，可是這些男人看她長得有些姿色，還有些錢，無一不是想的財色兼收。小菊姐看穿了這些人的心思，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我看著她說道：“小菊姐，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得找個人陪啊，還是要有個家才好。”
    她看著我道：“哪有那樣合適的，我看得上的吧，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吧，我又看不上人家，而且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見麵沒多久，就想著和我上床，他們覺得我這樣離過婚的女人就很隨便一樣，偶然我也想將就一下，和他們睡過沒幾天吧，他們就會變著花兒的找我借錢，這些男人借錢後會做些什麽呢？不是賭博就是找女人，你說，我會上他們的當嗎？”
    我則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道：“小菊姐，你一個女人過也不容易啊！”
    她對我魅惑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說我這樣的年紀，應該會寂寞難耐吧？我工作其實也很忙的，也沒多少時間想這些問題，要是真的難受，我想要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睡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吧！”
    我沒想到她說話這樣直接大膽，反而有些不知說什麽好了。
    她看著我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隨便了？”
    我則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你有你的自由，我能理解。”
    她對我一笑，“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好歸宿，你心裏也好安心是吧？不過，你真的不用為我擔心，我覺得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不用再受誰的氣，也不用為誰操心，一個人生活也沒有那麽差的。當然，如果真的遇到對我好的男人，我不管他有沒有錢，有沒有本事，隻要真心對我好，顧家，我都會好好對他的。隻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了。”
    說到這裏，小菊姐眼中也有淡淡的憂傷了。我感覺得到，一個單身女人的生活並不如她所說的那樣好。尤其是在內地的小地方，男人單身會有人說三道四，女人單身更容易招來議論了。
    我爺爺就說過，家裏很多人說小菊姐現在很隨便，甚至是很放蕩，不知在外麵有多少的男人。
    我覺得小菊姐應該不至於如此，但是她一定不會甘於寂寞的。而她還不到三十歲，正是女人精力最好的年紀。
    但這是她的生活，我也不便多說什麽。再說，我也無力改變什麽，爺爺說的沒錯，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雖然我也曾擁有過她最美的時光，可是那一切已經成為過去了。
    而我與她，是絕無可能回到過去的。
    雖然她仍然性感迷人。可是我對她已經沒有那種激情了。如今我對她隻有一絲愧疚，還有一些同情與擔憂，甚至還有一絲親切之感，就如她真的是我的姐姐，雖然她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們倆人邊走邊談，不覺間就到了河邊的濱河路。
    河邊的樹更顯高大了，樹蔭下有老人和孩子在來來去去，也有三三兩兩的年輕戀人在各個角落下卿卿我我。
    時間已進冬天了，但天氣還並不太冷。我們的衣著也並不算厚，河風吹到臉上，感覺有些清涼。
    我們找了河邊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小菊姐還給我要了瓶酒，要陪我喝點。
    我也隻好隨她。
    她似乎心情不錯，邊陪我喝著邊隨意和我聊天，訴說著她的快樂和悲傷。我覺得她似乎好久沒有對人傾訴過了。也隻好陪著她，並向她講我在外麵的一些經曆。
    她聽我說著，眼裏泛著光，笑道：“肖東，我沒看錯你，你生來就是一個辦大事的真男人。”
    我們正聊著天，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一邊的桌子上走了過來。他手裏端著兩杯酒，把一杯放到小菊姐麵前，一臉淫笑，“大胸妹，酒量不錯啊，陪哥哥喝一個吧？喝好了，我們開個房間，好好聊聊吧？”
    我正想出手，小菊姐騰地站起身，把那杯酒直接潑在那男人臉上，口中罵道：“回家讓你媽陪你去？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調戲老娘！”
    那人顯然沒想到小菊姐反應會這樣激烈，當下就指著小菊姐罵道：“臭婆娘，我本來以為你隻是胸大，沒想到脾氣還這麽大，給臉不要臉是吧？那老子今天好好教訓一下你！”
    邊說，這男人就揮手準備打向小菊姐的臉。
    可他的手讓我給捏住了。
    我手上略一用力，他就疼得齜牙咧嘴的，口中罵道：“你小子又是誰啊？敢對我動手!找死是吧？”
    說話間，從一邊的桌子上又走過來兩個男子。
    其中一個看著我，陰陽怪氣地道：“小子，你是誰啊？敢對我們昭哥動手？”
    我則冷眼看著那人，說道：“我不管他是誰，敢對我的朋友無禮，就得付出代價！”
    另一個男子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招惹了我們昭哥，我讓你們在蜀水縣混不下去！”
    我看著那人道：“說說，他是誰？我還真不認識他是誰！”
    這時小菊姐對我道：“我知道，不就是蜀錦公司的老總張海的兒子張昭嗎？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流氓無賴！真是好笑！我管你是誰，敢調戲老娘，老娘就跟你沒完！”
    說著，小菊姐就伸手去抓張昭的臉，張昭躲閃不及，臉上很快出現了幾個血口子。看起來狼狽之極。
    這時另兩個男子一起上前，想要對小菊姐動手，口中叫道：“臭婆娘，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