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的愛已經成了一種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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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慈音一怔,下意識後退一步。
    厲奕琛連忙上前把盒子蓋住。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隨後眼淚傾瀉而出,不可置信道。
    “給我,讓我再看一眼。”
    厲奕琛搖搖頭,“慈音,沒有什麽好看的。”
    孔慈音態度非常堅決。
    她大口喘著氣,盒子裏東西看了又看。
    她淚眼模糊地看著厲奕琛,說道:“這是哥哥的手指。”
    厲奕琛喉結滾動,又將蓋子合上。
    他擔心孔慈音情緒過激,用眼神示意霖安過來。
    孔霖安牽著媽媽坐在了沙發上。
    厲奕琛腦子飛速運轉。
    “慈音,我說過,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他們做的所有事都有待調查,這根手指不能……”
    “厲奕琛!你還想瞞我?”孔慈音崩潰大喊。
    “上次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哥哥,現在盒子裏的手指也是哥哥,你總說你在調查,可是你到底調查什麽出來了?你還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是不是要等到孩子出生了你才會告訴我結果?”
    厲奕琛閉了閉眼,他調查的事情很多,但是沒有一件能告訴孔慈音的。
    比如說,他調查孔儒彬失蹤的真相,比如說他調查當年慈音坐牢的真相。
    再比如說他調查孔衛華死亡的真相和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既然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牽引著他們,那麽那人一直在觀察著他們。
    現在,他很清楚,敵人就是想把慈音引出去。
    所以,利用了孔儒彬。
    “媽媽,不要怪爸爸。”孔霖安忍不住出聲道。
    “爸爸已經很久沒有按時睡覺了,他一直在努力。”
    孔霖安不知道厲奕琛最近在忙什麽,但是那天深夜,厲奕琛在書房裏抽著煙說了一句話讓他印象很深刻。
    “安安,爸爸這次遇到了一個對手,要是爸爸輸了,可能會死。”
    能被厲奕琛當做對手的,孔霖安想不到還有誰。
    而死這個字更是能說明問題。
    敵人強大,來勢凶猛,帶著摧毀他們家的目的而來。
    飯是沒辦法吃了,盒子被厲奕琛收起來後孔慈音再也沒有看見過。
    漸漸的,晚上的飯桌再也沒有出現過厲奕琛的身影。
    孔霖安打電話問過幾次,劉洵都是說他在忙。
    “爸爸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吃晚飯了?”
    “厲總這段時間確實沒有時間吃。”
    “那你不能給爸爸買點東西嗎?”
    劉洵笑了笑,笑容裏摻雜著些疲憊。
    “小少爺,我也是一樣。”
    孔霖安掛斷電話,神情失落。
    “媽媽,我們明天可以去給爸爸送晚飯嗎?”
    孔慈音的動作一頓,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聽見孔霖安說。
    “要是爸爸身體不行了,還怎麽和敵人對抗?”
    孔慈音垂眸,良久,她才說了聲好。
    孔霖安非常高興,樂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次日傍晚,保姆做好了飯菜裝進盒子裏。
    孔霖安提著盒子牽著媽媽的手神情愉悅極了。
    他上學的時候總是聽見班上同學說和媽媽一起給忙碌在外的爸爸送飯。
    他很羨慕,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做這樣的事。
    孔慈音心裏波瀾平靜,給厲奕琛送飯是她很久以前才會做的事,那時候她的腦海裏隻有愛情。
    而現在,她清醒了許多。
    就像霖安說的。
    厲奕琛身體垮了,還怎麽調查她哥哥的事?
    她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心疼厲奕琛了。
    坐在車裏,外麵的風景不斷從眼前劃過。
    孔慈音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脫離社會很久了。
    她想起了和齊橙橙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們會去酒吧喝飲料,會去各式各樣的宴會彈鋼琴,還會宅在家裏吃火鍋聊聊笑笑。
    那應該是孔慈音過的最舒服的時光了。
    後麵又遇到了厲奕琛,日子便再也沒有平靜過。
    有時候孔慈音在想,或許她上輩子欠了厲奕琛,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就從沒離開過這三個字。
    “媽媽,你不高興嗎?”孔霖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孔慈音收回眼神,“沒有。”
    “媽媽,你要是不想上去的話,就在下麵等著,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
    媽媽能陪他去,已經很不錯了,他不能再奢望太多。
    車停在了厲氏集團的門口。
    此時厲氏大樓裏幾乎所有的燈都已經關上了,隻有一兩個亮著的辦公室。
    孔慈音牽著孔霖安進了樓,刷了卡上去。
    沒過兩個分鍾,‘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然而,引入眼簾的不是厲奕琛,而是一個他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蔣沁薇。
    ……
    得知蔣沁薇等在樓下的消息時,厲奕琛剛開完會。
    國外的生意被人明晃晃的截胡,截胡的人明明白白的寫著三個字。
    楊清婉。
    但厲奕琛知道,絕對不會是楊清婉。
    楊清婉也隻是那人的棋子。
    “她來做什麽?”
    劉洵也是一臉疑惑。
    “不知道,前台問了,但是她沒說。”
    厲奕琛嗯了一聲,沒有理會。
    過了兩個小時後,前台又打來電話。
    說蔣沁薇還在。
    蔣沁薇還說,這些事情在電話裏說不清,要上來,親自和厲奕琛說。
    厲奕琛依舊不打算理會。
    齊橙橙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件事就結束,沒有見麵的必要。
    直到蔣沁薇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施家軍。
    施家軍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名字不是輕易就能查得到的。
    蔣沁薇居然知道這個人?
    厲奕琛的動作頓了幾秒後,便讓她上來。
    蔣沁薇是一個人來的。
    她的手已經徹底廢了,祈家人還是願意養著她,不過,她並不甘心,特別是在得知厲奕琛和祈念安結婚懷孕,這種不甘心達到了頂峰。
    她想見厲奕琛,在手廢了的那段日子裏,她總是想起自己在島上的時光,想起自己一睜開就看見了厲奕琛的樣子。
    他就像一個救世主般出現在自己麵前。
    或許旁人無法理解,她的愛已經成了一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