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染嶽海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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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昂站了出來,眼神不屑的掃了嶽衝一眼。
    他伸出手指,搖了搖道,“小垃圾,你還未破化勁。現在退下,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狂妄!”
    嶽衝猛地砸出一拳,猶如長槍一般衝著朱子昂衝出。
    嶽家拳法,變槍為拳。
    葉梟和朱義看得眉心同時一緊,心道嶽衝雖然隻是內勁大成,但是這拳腳功夫卻是不弱,勉強可以力敵化勁初期。
    朱子昂神色悠閑,身子往後猛地一閃,同手用手往嶽衝的胳膊上麵一掃,好像刷子一樣從嶽衝的胳膊上刷過。
    嶽衝一聲慘叫,胳膊被朱子昂掃出了一條血痕。
    這血痕,好像是釘子劃過。
    他猛地縮手回去,衝著朱子昂暴怒道,“卑鄙無恥,你竟然用暗器?”
    朱子昂冷冷笑道,“蠢貨,隻要能打贏就行,管我用什麽東西?”
    他的右手往後麵縮了縮,中指上麵,明顯帶著一個帶刺的戒指。
    嶽衝連連出招,腳下踏的木地板不斷震響,裂出了一個個口子。
    朱子昂輕鬆躲閃,突破化勁後,反應速度要比嶽衝快得多。
    他好像貓戲謔老鼠一樣,並不著急出手硬碰,隻等嶽衝氣力衰弱,再給嶽衝致命一擊。
    嶽衝越打越是著急,手法腳步漸亂。
    他不服氣,不想在葉梟和黃四海麵前丟臉。
    心先亂,氣跟著後亂。
    朱子昂是何等聰明的人,看準時機,猛地衝出一拳,與嶽衝硬碰硬對了一拳。
    拳麵帶氣,精氣外放。
    這是化勁的殺招,可以讓氣流於外。
    砰的一響,兩個人的拳頭猶如鐵板拍在了一起。
    鋒利帶尖的戒指,打穿了嶽衝的皮肉,內氣隨即席卷而上,沒入了嶽衝的骨頭裏麵。
    轟的一震,嶽衝慘叫著往後飛出。
    胳膊斷成兩節耷拉著掛在身上,重重地滾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地板都被震得一晃。
    “小子,受死!”
    朱子昂獰笑著舉起了右拳,猛地飛身砸向了嶽衝的眉心。
    葉梟出手,隔空抽了一掌。
    啪的一響,朱子昂慘叫一聲,被一股無形的氣力抽中,從樓梯上麵撞翻了下去,重重的摔到了二樓
    黃四海麵色慘白,長鬆了口氣。
    嶽衝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他拚盡全力都無法戰勝的對手,人家隻是隨手一揮便把這個對手打飛了出去。
    可笑,可笑!
    他還在暗網上接了吳家的膽子,要取人家的性命!
    朱子昂滿臉帶血,哭喪著臉從二樓爬了上來,衝著朱義嘶聲大叫道,“義父,替我報仇啊!”
    他盯著葉梟,恨得咬牙切齒。
    朱義眉心緊起,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他站起身子,盯著葉梟冷哼道,“沒想到,這裏還坐著一個高手,正是失敬了!”
    葉梟淡定地喝著茶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若自願談和,今天我饒你不死!”
    朱義不屑大笑道,“小兄弟,你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我朱義行走江湖十幾載,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威脅我!”
    他的眼眸一寒,從袖子裏麵先放出了一根毒針,好似子彈一般的速度,直刺葉梟的眉心。
    同時,他用盡全力。
    渾身精氣凝聚在右掌之上,衝著葉梟隔空拍出一掌。
    這兩招速度極快,即便是高手也無法抵擋。
    即便躲過毒針,也躲不過隨後一掌。
    砰的一聲,虛空爆鳴。
    這掌勁似有千斤之重,壓迫的空氣都是一緊。
    一杯淡茶解憂愁!
    葉梟嘴角勾起,隨手將杯子裏的茶水潑出。
    淡黃色的茶水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個漩渦屏障,擋住了飛來的銀針後,同時像是攤煎餅一樣猛地展開,化成了一道氣霧展開。
    拳勁一到,嗡的一聲拍在氣霧的上麵。
    一個手掌往外麵突出,轟隆隆一陣巨震,終究沒有破開氣霧屏障,讓這一杯茶水消解在無形之中。
    好險!
    黃四海嚇得麵色慘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哪裏還有半點大哥風範。
    朱義見勢不妙,跳窗就想逃走。
    葉梟手裏的杯子隨即甩出,打在了他的後背上麵。
    朱義渾身精氣纏繞,但卻被這一個瓷杯輕鬆破開。
    一股巨力撕開了他後背的精氣屏障,沒入了他的體內,攪碎了他的五髒六腑,裹著他從窗戶上衝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嶽海樓下。
    朱義趴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當初聽師父卜卦,說他這輩子喝不上一杯茶。
    他在臨死之前,終於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朱子昂嚇得撒腿就跑,在師父跳窗之時,他也跟著從後麵的窗戶上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踩著水麵三兩步消失在了公園裏麵。
    仇敵除掉,黃四海高興的不得了,對著葉梟前倨後恭地施禮感謝。
    葉梟沒理他,而是蹲在地上給嶽衝醫治起了胳膊。
    他的右手被廢,上麵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白色的骨頭都冒了出來。
    胳膊更是斷成了兩節,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黃四海冷聲道,“葉神醫,何必管他。他之前對您多有不敬,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您可憐。”
    葉梟提醒道,“朱子昂沒死,黃總怕是以後還要依仗他。”
    “啊?”
    黃四海眉頭一皺,把這事情給忘了。
    他馬上說起了好話道,“嶽衝,你聽聽。得虧葉神醫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不與你計較,不然你小子就死定了。這次你也算是出了大力,我也不虧待你。咱還是按照之前說的,我給你一千萬當獎金。等你養好了病,再來給我當保鏢。”
    嶽衝斜了他一眼,心裏冰涼。
    他掙紮了下,有些破罐子破摔道,“姓葉的,你大可不必救我。黃老板說得對,我從一開始就沒瞧得上你。我的死活,用不著你關心!”
    葉梟平靜地給他包紮著傷口道,“我是醫生,救人乃是本分。至於你對我的看法,我沒興趣知道!”
    他以內氣幫嶽衝疏通了受損的經脈,然後找了個棍子把斷裂的骨頭固定住,最後讓黃四海叫人把嶽衝送去了醫院。
    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絲毫沒有被嶽衝的無禮舉動而影響。
    黃四海悻悻說道,“葉神醫,你聽聽,這個嶽衝就是個狼崽子,養不熟的!”
    葉梟教訓道,“黃老板,我勸你善良!”
    他黑著臉離開,留下一臉尷尬的黃四海,在樓上委屈大叫,“我這不是替您叫不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