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祖師爺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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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個修士都受了重傷,剛才被葉梟身上的青龍之力震斷了經脈。
他們看著葉梟哼笑道,“你們這種生下來就高高在上,擁有大門派資源的人,如何能懂得我們做散修的辛苦?我們不給人當狗,哪裏來的修煉資源?成王敗寇,要殺就殺。我們給一個人當狗已經夠了,不想再給另一個人當狗了。”
“你們倒是一條漢子!”
葉梟歎氣道,“可惜,你們想給我當狗都沒有機會了。你們剛才打下去的藥水,已經透支了你們身體的血氣。你們很快就會血氣幹枯而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什,什麽?”
六個人皆是驚嚇得瞪大了眼睛,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誰的臉上都難掩恐懼之色。
他們皆是憤怒大罵,“端木健那小子騙了我們啊!”
“他明明說這種藥水是沒有副作用啊!”
“我要殺了他,老子不能活,也不能讓他活!”
一個修士提刀站起,走了兩步,身體的皮肉便開始幹癟變形,好像是木炭一樣迅速地幹枯。
最後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堆枯木。
風一刮,變成了黑色的灰燼散去。
其他幾個嚇得大驚失色,在生死麵前,所有的自尊都不再重要。
有人帶頭給葉梟跪下,連連磕著腦袋道,“請葉神醫救我啊!我願意給葉神醫當狗,永世為奴都行。”
“我也願意!”
剛才嘴硬的修士,同樣著急跪了下來。
葉梟搖頭道,“我說了,你們的傷無藥可救。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報仇雪恨。前提是,你們要告訴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端木健!”
這些人長嚎了一聲,一個同伴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與之前的修士一樣,當著眾人的麵化成了灰燼。
嘴硬的修士,急忙從懷裏取出了一個乾坤袋交給了葉梟道,“葉神醫,裏麵有我偷拍的資料。你答應了我們,一定要殺了端木健,為我們報仇啊!”
他說話的功夫,右手開始碳化。
隨即蔓延全身,在葉梟的麵前化成了一堆灰燼。
場上原本想找端木健求取藥水的修士,一時間紛紛止住了腳步。
張丹鳳站在葉梟的身邊,取出一個盒子,幫地上的六人收攏了下骨灰。
她生氣道,“這個端木健就是修真界的禍害,剛才你就不該放走他。”
葉梟安慰著她道,“不急一時,他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張丹鳳撇著嘴道,“你是不是因為端木清才放過他?”
“胡說什麽呢!”
葉梟拍了下她的腦袋,帶著一群年輕人去了前麵正在舉辦羅天大醮的大殿。
一群老頭子身穿紫袍道服,正在焚香禱告。
前麵有弟子搖鈴誦經,法相莊嚴地做著法事。
演武場的事情結束後,有不少年輕人湊過來看熱鬧。
葉梟見時機已經成熟,引動天上的雷電,突然在大殿前麵一聲炸響,哢嚓劈在了天師大殿的前麵。
眾人的誦經聲戛然而止,全都被這道驚雷嚇了一跳。
老頭子們紛紛出了大殿,衝著弟子喝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有弟子指著天上道,“天降雷電,祖師爺顯靈了。”
“什麽?”
“天師顯靈?”
“這怎麽可能?”
老頭子可不像是年輕人那麽好騙,見地麵的青石板磚被雷電劈得烏黑,上麵竟然出現了一個名字。
“張丹鳳?”
眾人看的皆是驚奇直叫,“快看,有名字!”
“張丹鳳!”
“是張家的孫女。”
“難道說是祖師爺顯靈,想讓她繼承天師之位?”
“有可能啊!”
一群年輕人,全都是議論紛紛。
老頭子的眼睛全都盯向了張丹鳳,張丹鳳一臉莫名其妙,偷偷看了眼葉梟,暗道難不成這是葉梟所為?
可是剛才她站在葉梟的身邊,明明沒有感覺到他神識的波動。
老頭子們也是一樣,他們的精神力鎖定全場,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知道。
這雷電,像是天然而成。
若是人為施發,剛才一定有所感知的。
有老頭子衝著老天師道,“老天師,這是不是代表著龍虎山祖師爺的旨意啊?”
老天師看向孫女,又看向了葉梟,模棱兩可道,“有可能吧!”
青城穆青山堅決反對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天師既然顯靈,也不會以雷電的方式告知,這也太兒戲了吧?”
“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劍門閣阮道成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葉梟。
“肯定是這樣!”
無極門掌門陸橫江也是同樣的看法。
他們懷疑葉梟,但是又沒有證據。
畢竟天師繼承者的身份貴重,他們也想給自己的血脈爭取一個機會。
如果承認天師顯靈,那天師之位就是張丹鳳的了。
大家看向老天師,都在等他定奪。
老天師的神色平靜道,“不管怎樣,還是按照預定的計劃。誰在六派比試中拔得頭籌,誰來做天師的繼承者。”
“老天師公平!”
眾人都鬆了口氣,唯恐老天師給他的孫女走後門。
消息傳出去後,有年輕人當場大笑道,“大家都放心,張家的天師從來沒有讓女子繼承的道理。誰動的手腳誰心裏清楚,爺爺是不會上當的。”
說話的人,正是張丹鳳的族兄張養性。
張家族人眾多,隻是老天師這一脈,隻有張丹鳳這一根獨苗。
張養性是老天師兄長的孫子,早年因為山上生活清苦,不願意入道,一直都在俗世的花花世界當二世祖。
現在到了定立天師繼承人的時候,他受父母之命上山爭搶此位。
他不是傻子,知道誰當上天師之位,誰便是張家的掌控者。
張丹鳳氣不過,衝著他回懟了一句,“張養性,你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即便我當不上天師,憑你就能繼承天師之位嗎?你在俗世做的那些醜事,早就把張家的臉麵給丟盡了。你要是當上天師,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都會被你氣活了。”
張養性冷笑道,“張丹鳳,你別把自己說得跟白蓮花一樣。我作風不正,我承認。年輕人,誰不風流?我是在外麵搞了幾個女人,但是現在我已經改正了。你呢?先是與二師兄陳飛羽不清不楚,又與青城穆天佑勾勾搭搭,現在又搞上了一個江湖郎中。你說我丟了張家的臉麵,你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