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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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她一把攥住醫生領口,拎起來,重重地放到宋清酒前麵,冷聲問,“還有什麽辦法嗎?”
醫生明明是個一米七五的大男人,這一刻卻汗如雨下,哆嗦著半天都沒法出聲。
他驚恐不已地看著何夕。
何夕,“會說話嗎?”
醫生,“會…會……”
話音剛落,就看到宋清酒醒了,激動地出聲,“何小姐,您看,宋小姐醒…醒……”
何夕一把拎起他,扔在一邊,整個人衝到了宋清酒麵前,看她真的醒了,鬆了一口氣,“你還好?”
宋清酒視線漸漸清晰,終於看清了何夕,還有她臉上的焦慮和擔心,“嗯,沒事了。”
何夕,“這還叫沒事?”
宋清酒看到許江還站在一邊,本能地看了看還抱著她的手臂。
墨司宴一直這麽抱著她?
她沒敢看墨司宴,“夕夕,我昏迷多久了?”
何夕一愣,低聲道,“幾分鍾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墨司宴的聲音——
“三分鍾五十七秒。”
何夕,“……”
許江,“……”
都精準到秒了?
這男人真不可思議!
他們一起看向墨司宴。
墨司宴低頭看宋清酒,“這叫還好?”
宋清酒,“……”
墨司宴看向一邊愣神的醫護人員,“去京華醫院。”
京華醫院?
無論是在京市還是整個華國,都毋庸置疑,京華醫院就是第一的存在,想排個號都難,需要好幾個月。
一般權貴,在京華醫院都沒有任何特權!
醫生忍不住提醒,“墨少,現在去,隻怕會耽誤……”
墨司宴看了一眼醫生。
眸光太過寒涼,醫生沒敢再出聲。
墨司宴拿起手機,給盧元打電話,等接通,低聲道,“盧爺爺,我正在去京華醫院的路上。”
盧元正在陪自己孫女看《心動的你》,被墨家老爺子一個電話喊去醫院。
其實不用墨家老爺子說,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嗯,我在去醫院的路上,很快就到,司宴呀,需要盧爺爺派救護車過去嗎?”
墨司宴,“不用,謝謝盧爺爺的好意。”
盧元,“……”
當初不要他孫女,還以為這小子真的喜歡周家那個女兒,結果都不喜歡?
不是周家那個女兒,他竟然釋懷多了!
墨司宴,“盧爺爺,我簡單地說說她的情況。”
盧元,“好。”
墨司宴低聲道,“宋清酒,女,21歲,一個多月的身孕,高壓70低壓40,剛才休克了三分五十七秒。”
盧元一時神,差點闖了紅燈,一腳急刹車,感覺老胳膊老腿都快顛斷了。
都有孩子了?
看起來自家孫女是徹底沒希望了!
墨司宴低頭看了一眼整個人已經怔住的宋清酒,“盧爺爺?”
盧元回神,“已經醒了?”
墨司宴,“嗯。”
盧元,“那就不要緊,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墨司宴,“有勞盧爺爺了。”
結束通話後,他低頭,眸色如墨地盯著宋清酒。
宋清酒感覺胸腔裏有些缺氧,“我沒懷孕。”
墨司宴沒出聲。
宋清酒,“我真沒懷孕!”
墨司宴聲音淡冷地出聲,“我聽到了,你不用重複第二遍。”
宋清酒,“……”
所以,他根本不信?
救護車艙裏再次安靜了。
許久,宋清酒看了一眼許江。
許江硬著頭皮出聲,“墨司宴,現在酒酒是我的,懷不懷孕不關你的事,就算懷了,那也是懷我的。”
墨司宴抬眸,黑眸如刃地掃向許江。
許江被看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發虛,“酒酒,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宋清酒,“嗯。”
墨司宴冷嗤,沒說什麽,隻是眸色淡涼地掃了一眼宋清酒和許江,“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不能順利登記結婚。”
許江,“???”
這話什麽意思?
他看向宋清酒和墨司宴。
墨司宴完全沒有解釋的打算。
宋清酒也聽出不對。
為什麽不能登記結婚?
她離婚證都在手,而且是和他親自去民政局登記的離婚,難道還能有錯不成?
醫生和護士在一邊靜悄悄的,不敢出聲。
他們好像吃到了豪門巨瓜,而且是在吃瓜第一線。
就是看不太懂這瓜。
墨少和宋小姐到底是什麽關係?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墨少的家世可能是貴不可言的那種?
剛才他打電話口中的盧爺爺是京華醫院的院長嗎?
他們偷偷地看了一眼宋清酒和墨司宴的方向。
這關係真的太詭異了!
明明是許少和宋小姐一起上戀綜,墨少和周家大小姐上戀綜,現在救護車上,墨少一直抱著宋小姐!
這就算了,許少的反應也不太對吧?
旁邊那個何小姐就更不可思議了!
一把能提起他們兩個人。
特別是男醫生,體重一百八!
何小姐提他就跟拎小雞一樣,看起來無比輕鬆。
讓他有種自己很嬌小的錯覺。
何夕感覺到男醫生不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和護士,“管好你們的嘴巴,敢出去亂說,小心我……墨少收拾你們。”
剛想說噶了你們,及時收住,看向墨司宴。
這個鍋,他可以幫忙背吧?
墨司宴沒有拆穿她,看向醫生和護士。
醫生和護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墨少放心,我們懂規矩的。”
墨司宴,“懂就好。”
宋清酒,“……”
她看了看何夕,又看了看墨司宴。
這倆人是懂配合的!
被晾在一邊的許江輕輕咳嗽了一聲,“酒酒,要不我抱著你吧,墨少可能手臂酸了。”
宋清酒扶額,差點再一次暈厥過去。
他能說得更慫一點嗎?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許江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沒底氣。
“墨司宴,放開酒酒!”
宋清酒,“……”
何夕,“……”
醫護人員,“……”
這家夥多少有點中二吧?
墨司宴抬眸,看向許江,眸色黑如暗夜,“今天,你哪條手臂敢抱她,我就卸了你哪條手臂,手臂不夠了就卸腿。”
許江,“……”
要不要這麽殘暴?
老大的前夫竟然和老大是一個畫風的!
他下意識地看向何夕。
真的如這位大佬說得那樣,自己不是墨司宴的對手嗎?
仔細回憶兩個人比賽俯臥撐的畫麵,實力好像是有點懸殊?
何夕低聲提醒,“他是認真的,你沒有必要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