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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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酒“今年二十一。”
盧元,“……”
二十一?
才二十一?!
居然才二十一!
他站在那裏,整整好幾分鍾都反應不過來,隔著老花鏡,一雙略微混濁的眸子滿是震驚。
二十一,那宋小姐比他孫女還小!而且小了整整五歲!!
活了六十多年,也是醫學界的大佬,第一次有些失態,摘下老花鏡,擦了擦上麵的霧氣,喘了好幾口氣,再戴好老花鏡,看向宋清酒,勉強恢複了一點理智,聲音顫抖地出聲,“當年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盧某一直記在心中,終於有機會見到了宋小姐本人,從今往後,您有什麽事情,隻要吩咐一聲就好,盧元我在所不辭。”
宋清酒,“盧爺爺過分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者本職。”
盧元,“宋小姐太謙虛了。”
他帶了太多好奇和敬意,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女孩子,越看越心驚。
第一眼看到宋小姐,就覺得她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氣質!
還真的是沒有看走眼!
宋清酒,“盧爺爺,我的確懷孕了,但是並不希望墨司宴知道。”
盧元一頓,似乎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墨家老爺子是他的故交,老朋友。
可是宋小姐對他夫人有救命之恩。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宋清酒,天人交戰中。
宋清酒也不著急,靜靜地等他的答複。
許久,盧元終於出聲,“宋小姐,您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適合妊娠。”
宋清酒輕聲道,“我知道,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盧元看著宋清酒,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經曆過什麽。
但是很明顯,那一雙晨露一樣清澈的眸子有股異於常人的堅定。
宋清酒,“盧爺爺,每個人都有自己努力要守護的人,比如盧夫人對盧爺爺。”
盧元沉默了一陣,“好吧,我可以答應您。”
宋清酒鬆了一口氣,“謝謝盧爺爺了。”
盧元畢恭畢敬地出聲,“宋小姐太客氣了。”
接下來的事情,他知道怎麽做了,就是有點對不住自己的故友了。
再看宋清酒,有點好奇地問,“不知道宋小姐多大學醫的?”
宋清酒,“一歲。”
盧元,“……”
宋清酒看著盧元,有些出神,又想到了外公。
一歲的時候,她就能從氣味分辨各種藥材了!
還是外公偶然發現,就帶著她聞各種藥材的氣味,教她如何分辨。
雖然她不會說話,但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分辨一千種藥材。
再長大一些,外公帶著人認藥材。
她背著一個小背簍,跟著外公走遍了古武界的各大名山。
盧元看到宋清酒出神,似想到了什麽故人,也沒有出聲打擾。
一直到敲門聲響起。
盧元,“宋小姐,可能是司宴回來了。”
宋清酒思緒拉回,“嗯。”
她看向盧元,“拜托盧爺爺了。”
盧元不知道她有什麽不得已和苦衷,語重心長地出聲,“我有個要求,宋小姐暫時住在我家,我幫宋小姐調養身體。”
宋清酒宛如青黛的眉輕蹙了蹙,“過段時間我要回北城市宋家,可能不方便住在盧爺爺那裏。”
盧元一愣。
北城市宋家?
宋小姐是北城市宋家的人?
突然覺得眼前的事情錯綜複雜了起來。
他看向宋清酒,“宋小姐是北城市宋家的人?”
宋清酒,“嗯。”
既然決定走上了某條路,總需要一些朋友和盟友,盧爺爺看著人品不錯,可以結交。
當初願意幫他救盧夫人,也是看中了他對自己夫人的情義。
在這個利益之上的世界,難得有這樣的深情。
果然,沒有幫錯人!
看到盧元站在那裏,神色複雜,不禁問,“盧爺爺,怎麽了?”
盧元回神,好心提醒,“宋小姐,北城市宋家和墨家有點糾葛,您注意點。”
聽到這話,宋清酒清眸頓了頓,“什麽糾葛?”
盧元提到了三年前墨司宴親自去北城市求香料的事情。
宋清酒靜靜地聽著。
盧元,“墨家和宋家祖上可能也有點小過節,是什麽原因,我並不了解。”
宋清酒,“謝謝盧爺爺提醒。”
盧元輕聲道,“那我去開門了?”
宋清酒點了點頭。
盧元走到門口,打開門,墨司宴拿著兩瓶水站在門口,“給我吧。”
墨司宴,“好的,盧爺爺。”
剛才李助理說盧爺爺在幫她做檢查,不太方便。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盧元看向墨司宴,“我剛才診過脈了,酒酒應該沒有懷孕,隻是體質太差了。”
墨司宴十分意外。
他看向盧元。
盧元,“酒酒的身體,需要各種貴重的藥材養著。”
墨司宴低聲道,“需要藥材,盧爺爺盡管說,我想辦法。”
盧元,“好。”
墨司宴看向宋清酒的方向。
宋清酒也看向站在門口的墨司宴,腦海中浮現過剛才盧院長的話。
他是不是知道宋家點什麽?
要不怎麽聽到自己是北城市宋家人,會第一時間想到她懷孕了?
別是宋家以前有人幹過和她一樣的事情!
不至於這麽巧吧?
墨司宴,“盧爺爺,現在檢查都做完了嗎?”
盧爺爺,“再做個血檢吧。”
他看向助理李岩。
李岩連忙拿了自己準備好的器具,“院長,墨少,那我就幫宋小姐抽血了。”
盧院長,“嗯。”
墨司宴走過去,坐在宋清酒身邊,低聲問,“怕疼嗎?”
宋清酒心口突然有點酸楚。
除了外公,沒有人這麽問過她!
墨司宴是第二個關心她紮針怕不怕疼的男人!
她輕聲道,“不怕。”
以前過的是刀口喋血的日子,這點疼算什麽!都不夠撓癢癢的!
墨司宴看向李助理,“抽吧。”
雖然宋清酒說不怕,但是他還是伸手將她摟緊了自己懷裏,讓她的臉埋在自己胸口上。
宋清酒呼吸突然都困難,“……”
墨司宴,你這樣算什麽?
如果當初,他執意不離婚,或許她也會選擇繼續那段婚姻。
如今明明已經離了,為什麽還要關心她?對她好!
墨司宴低頭,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怎麽了?”
宋清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