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的血可以當藥引子你喝一點會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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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被無限拖長,格外熬人。
一陣風吹來,榔榆樹葉子的沙沙聲,都是驚人的聲響。
何老看年福和墨司宴都不幫他,紅了眼睛,“你們都幹什麽?”
他伸手去推何夕,想要強行入門。
何夕麵無表情,臉上隻有身為天網通緝榜第二名的殺氣,“看你年紀大,我不踹你,你還是老實在外麵待著吧。”
何老指著何夕的鼻子罵,“你…你這個黃毛丫頭,有沒有一點禮貌!”
何夕冷漠無情地出聲,“沒有!別吵,再吵堵上你的嘴巴,現在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誰也別想進去!”
在她這裏,別人都沒什麽用,她這條命當初是酒酒救的,以後就是酒酒的。
她看向何老,眼中滿是鋒芒。
何老看她不像開玩笑,怕她真的踹自己,回頭看向年福。
年福拉過他,“何老,您別著急,我們先等等。”
何老心急如焚,“你知道你在幹什麽?這不是在開玩笑!”
何夕壓低,“別吵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看到一側台子上的石頭盆景,單手拎起來,一掌劈成了兩半,舉在手裏,靜靜地看著何老。
何老愣在那裏,整個人都安靜了,不敢再出聲。
這黃毛丫頭會古武?!
他錯愕地盯著何夕。
何夕沒出聲,靜靜地等。
十分鍾後,宋清酒出來了,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她看向墨司宴的方向,“墨爺爺已經脫離危險了,可能明天早上才能醒來,這四五年應該無恙。”
盧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宋清酒,“宋小姐,您好點沒?”
宋清酒兩眼冒金星,想罵髒話。
她這身體現在真是不中用,就施個針,能虛弱成這樣子!
要是擱以前,這樣不眠不休地施針三天,也能舉起一頭牛。
墨司宴看到她腳下一續,大步上前,直接打橫抱起她,看向盧元,“我先帶她回房間休息。”
盧元,“嗯。”
剛才宋小姐給他寫了一個藥方,他要去幫宋小姐抓藥了!
那是保胎的方子!
但願宋小姐和孩子都安然無恙。
昨天才暈厥一次,還幫司宴那小子驅了狂犬病的毒,今天又救了老爺子一命,消耗了太多體能了。
古醫和中醫不同!
古醫看病都需要消耗醫者自己的體能!
這也是自己這幾年才懂的。
他看向年福和何老,“年老,師父,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不等他們出聲,已經趕著出了門。
盧茜茜,“爺爺!”
結果她爺爺理都沒理她。
爺爺去幹什麽了?有這麽著急嗎?
現在,司宴哥哥抱著酒酒妹妹去休息了,院子裏隻剩下了她、何夕、年福和何老。
何老站在那裏呆呆愣愣的,似乎還沒有從宋清酒那句話回過神來。
“墨爺爺已經脫離危險了,可能明天早上才能醒來,這四五年應該無恙。”
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回響個不停。
墨老頭已經脫離危險了?
四五年無恙?
這怎麽可能?!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看向宋清酒離開的方向。
何夕依舊站在臥室門口,低聲道,“宋小姐吩咐過了,從現在到明天早上,任何人都不能進臥室。”
年福,“好的,何小姐。”
他多看了一眼何夕。
這丫頭古武修為果然不賴,現在年紀還小,如果好好習練,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穩穩地能進入古武界前十的位置。
何夕也看向年福,“不好意思,年叔,我隻聽宋小姐一個人的。”
年福,“我明白。”
既然宋小姐說老爺子脫離了危險,那應該是脫離了危險,他放心不少,隻是宋小姐……
再想到李岩的話,就怕宋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子醒來也會內疚不已。
墨家和宋家積怨那麽重,老爺子之所以不介意宋小姐的出生,還不是因為大少爺。
老爺子就大少爺這麽一個親人了!
大少爺喜歡宋小姐,所以老爺子竭力成全。
對老爺子來說,別的都不重要,大少爺喜歡最重要。
因為墨家的男人,愛上了一個人就很難再愛上別人,要是錯過了宋小姐,大少爺可能這輩子都要孤老終生了。
老爺子喜歡大少爺過得幸福點,有人能陪在他身邊,知冷知熱,相互扶持。
當初第一次見宋小姐,老爺子就一眼相中了這個孫媳婦,任由他們自由發展。
當天就跑去墨家祖祠禱告墨家列祖列宗,後來又去了老夫人和大爺的墳前說叨了許久。
再後來,知道看大少爺和宋小姐過上了夫妻生活,隔天還帶著他親自去了一趟京市求子最靈驗的寺廟許願上香。
所以,宋小姐一定要好好的!
他看向何老,“一會兒,何老,你幫宋小姐看看。”
何老,“……”
他站在那裏,看向年福,腦瓜子嗡嗡的。
要是墨老頭真的脫離了危險,那宋小姐的醫術遠遠在他之上,他去給宋小姐把脈,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年福看何老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帶你休息。”
何老,“也好。”
他現在需要靜一靜!
走之前,還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何夕,那一句“庸醫”,到現在想起來還萬箭穿心呀!
何夕也注意到何老的神色。
想到自己那句“庸醫”,覺得有點過了。
隻是當時擔心酒酒,有些著急,一腔怒火無從發泄,就發泄到了何老身上。
但是也不算冤枉他吧?
要是他不亂施針,酒酒應該能輕鬆不少,不至於出來的時候成那個樣子。
於是,道歉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年福帶著何老去他一貫來這邊住的房子去休息。
到了房間,何老看向年福,“我真的是庸醫嗎?”
年福輕咳,“何小姐年紀還小,估計是擔心宋小姐,說話有點冒昧,何老多擔待一些。”
何老,“那是,我一把年紀了,不至於和一個小女孩計較。”
話雖這麽說,其實計較得要命。
說他什麽都可以!
怎麽可以說他是庸醫呢!
他錯了嗎?
努力回想自己的施針的方案,到現在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他就是在救墨家老頭的命呀!
他是在救人!!!
……
墨司宴的臥室
墨司宴緊張地看著宋清酒的臉色,“臉色好差!”
他突然拿起匕首割了一刀自己的手腕,“我的血可以當藥引子,你喝一點,會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