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失眠很多個夜晚的墨司宴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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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宋暮城真的活著,那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墨司宴父親的凶手了吧?
    一時間,她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無論如何,她都是那個人的親生女兒!
    墨司宴低聲道,“這麽晚,還不睡覺?”
    宋清酒輕聲問,“你就不怕他真的是我兒子?”
    墨司宴反問,“你怕嗎?”
    宋清酒一頓,“不怕。”
    因為她覺得不可能是她兒子。
    墨司宴黑眸盯著外麵的夜色,眸底黑色的霧霾氤氳。
    她不怕?
    說起來,他竟然也不怕!
    因為他們都覺得墨宋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吧?
    古武界的夜風吹來,這個季節竟也透著一股寒涼。
    宋清酒,“阿宴。”
    墨司宴一頓,心頭泛起不一樣的漣漪,“嗯,乖乖睡吧,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宋清酒,“那你哄我睡覺。”
    墨司宴,“……”
    他還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遲疑了一陣,“我給你講個催眠的故事?”
    宋清酒,“好呀。”
    結果,他講完宋清酒更清醒了。
    墨司宴,“……”
    看起來,他需要和程柏延學一學了。
    催眠不一定能學會,能學會哄人睡覺就行了。
    宋清酒,“那你給我唱首歌吧?”
    墨司宴聽到這話,臉色黑了幾分,“我不會唱歌。”
    宋清酒,“搖籃曲。”
    墨司宴,“也不會。”
    宋清酒溫柔吐槽,“那你以後怎麽哄寶寶?”
    墨司宴身形一僵。
    程柏延和他聊過,就她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況,沒了孩子更要命,身體和精神可能會雙重崩潰,那才是毀滅。
    到現在,程柏延的話還在耳邊特別清晰:
    “司宴,宋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
    “就隨著她的意願去吧,讓她留著孩子吧,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奇跡呢?”
    “司宴,作為朋友,希望你好好想想,聽進去我今天說的話,你要是真的強迫她流掉孩子,你會永遠失去她的。”
    他真的聽進去了,很多顧慮。
    沉默了一陣,輕聲道,“嗯,我好好學,會努力做個好爸爸的。”
    宋清酒突然五味雜陳。
    她是鐵定活不到三十歲的!
    三十歲是不孕不育、不做任何消耗體能的事情,最理想的狀態。
    等她生下寶寶,調製出來外公需要的香料,隻怕就差不多了。
    那時候,她的寶寶還很小,而她已經離開,與他們相隔兩世……
    聲音突然有些澀,“阿宴。”
    墨司宴很少聽到她這樣,“怎麽了?”
    宋清酒不想他知道自己這些負麵情緒,“我想你了。”
    墨司宴有種將她狠狠揉在懷裏的衝動,可兩個人相距將近一萬公裏。
    “夢裏見,我會好好地讓你知道撩我的代價。”
    宋清酒一頓,“誰怕誰?”
    墨司宴,“……”
    她現在就仗著懷孕,他不能怎麽樣。
    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多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宋清酒,“搖籃曲。”
    墨司宴,“……”
    他似乎沒唱過歌?
    從網上搜了一個,現學現唱,雖然不在調上,低磁的聲音卻有股不一樣魅力。
    宋清酒,“挺好聽的,真的有點困了。”
    墨司宴,“等你睡著了,我再掛電話,放枕頭邊,讓我聽著,監督你。”
    宋清酒心情有點小甜蜜,“好吧。”
    她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到了枕頭邊,到書房睡了。
    她的房間,還有夕夕,不太方便。
    過了一陣,她迷迷糊糊地出聲,“等明天親子鑒定結果出來,要我和他不是母子關係,我讓陳伯去撬開宋暮城的墓看看,你要不要讓顧小五跟著一起去?”
    墨司宴有點意外。
    她打算挖了自己親生父母的墳,宋宗仁知道嗎?
    “你不是想當宋家的女繼承人嗎?先和宋家主商量商量。”
    宋清酒,“嗯,明天結果出來以後吧,我去問問他。”
    說完,真的困倦不已,靠著枕頭睡著了。
    墨司宴握著手機,聽著她熟悉的呼吸聲,很輕,就像羽毛一樣輕輕撓著他的心髒。
    或許,她就是他命裏的劫數吧?
    ……
    半夜三點的時候,夜淩過來找墨司宴,看到他握著手機睡著了,錯愕不已。
    這人不是睡不著嗎?
    怎麽又睡著了!
    他剛準備將墨司宴的手機拿過,就聽到了輕輕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像女人的?
    湊近一看,宴在和宋小姐打電話!
    這是聽著宋小姐的呼吸聲睡著了?
    別說宋小姐還能助眠?
    他打消了念頭,動作很輕地出了房間,走遠了一些才打電話給程柏延。
    程柏延,“大半夜,你不睡覺嗎?”
    夜淩,“當代年輕人,熬個夜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程柏延,“你說的是墨司宴吧?”
    夜淩,“不好意思,宴已經睡了。”
    墨司宴他睡了?
    程柏延難以置信。
    去古武聯邦那邊以後,據他所知,墨司宴就沒睡過一個小時!
    這麽下去很可怕,身體都會被掏空的。
    他倒是知道,那天墨司宴來北城市,抱著清酒妹妹睡了一陣!
    這一覺對別人來說沒什麽,對墨司宴簡直是續命。
    “真的?”
    夜淩,“當然,咱是個誠信人?”
    程柏延,“自然睡著的?”
    夜淩,“當然。”
    “什麽時候睡著的?”
    “這個不太清楚,看著有一陣了。”
    程柏延想要分析原因,夜淩偏偏故弄玄虛。
    程柏延,“到底怎麽回事?”
    他分析了好幾種特殊情況,詢問夜淩。
    夜淩應付了一陣後,無情地宣布,“程少,你這心理學水平還需要進步啊。我不是什麽心理學專家,也不會催眠術,以我的愚見,他隻是聽著宋小姐的呼吸聲睡著了而已。”
    程柏延,“你誠信那我尋開心?”
    夜淩,“你說得對。”
    他將自己進門看到的情況大概描述了一遍。
    程柏延也沒心思和他計較,“今晚你就別睡了,記一下睡覺,看看他多久醒來。”
    夜淩突然頭禿了,“程柏延,你這是公報私仇吧?”
    程柏延,“你說對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
    有些事情雖然沒法科學解釋,但存在即道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司宴失眠的問題好解決多了。
    看起來,他需要找清酒妹妹好好聊聊了!
    而宋清酒,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親手打開了自己那個親生父親宋暮城的棺槨,入眼是濃濃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