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哥們……哥們，有話好說，噶腰子不行啊。”
    “對對對，我自己有錢，我自己替治安局交成不成？我就想進去坐牢，不想出境啊。”
    “一個人頭多少錢？哥，我小水啊，我這樣的多少錢能成？我自己給行嗎？”
    “……”
    聽到阿胖不是人的辦法。
    蹲在地上，被製服的所有犯罪人員，紛紛扯著嗓子大喊。
    尤其是跟在蘇墨身後，單手扶著痔瘡的小水，忙從兜裏掏出錢包，現場就要交錢。
    他們是什麽人？
    非法的勞務公司啊。
    出境之後，會是什麽下場，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按著麵前這夥人生猛的程度，說不定真能幹出這種事。
    對於這一點，小水深信不疑。
    畢竟，辣麽粗的斧頭把，特麽的生桶啊。
    到現在都火辣辣的疼。
    “嗯？”
    蘇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治安局不給錢，罪犯自己繳納獎金？
    嘶！
    這麽幹，能行嗎？
    “小水，小水……”
    這時。
    小水老板，一個禿頂中年人從旁邊湊上來，低聲囑咐了幾句。
    “你跟這些人關係好，你幫我說說情，我也願意掏錢，老板級別的是不是兩千？我給四千成嗎？千萬別帶我們過去出境。”
    “這些年送過去多少人？咱們要是出了境，別說噶腰子，皮都得被扒了。”
    小水眨眨眼，又向蘇墨等人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
    “這個問題，等會再回答你們，而且……你這兩百也不夠啊！”
    蘇墨拿著小水遞過來的200塊，斜眼瞅了瞅這家夥身後的老板，齜牙說道：
    “你犯的罪可不止這些，你剛不是說了，你跟你們老板有仇，睡了你們老板老婆嗎？”
    “沒有1000，絕對不行！”
    聞言。
    站在小水身後的禿頂中年人懵了，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
    “老子跟你拚了，你睡我老婆？”
    “去你的吧，你問問你老婆，誰睡誰？她把我強了……還沒找你賠錢呢！”
    兩人在地上廝打了起來。
    蘇墨等人也沒攔著，反正都是罪犯，騙了那麽多人出境。
    挨點揍無可厚非。
    再說了。
    他一個編外人員，臨時工而已！又不是正式的，管不了這麽多。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
    其餘人則來到了汽車旅館後方。
    討論著剛才小水提出的建議。
    罪犯的錢，敢不敢拿？
    “我先說一下啊，根據我的見解，如果是非法所得，最後這些錢，人家治安局會收回的，所以，這錢咱們不能拿！”
    蘇墨同樣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他表示認同。
    外麵是什麽人。
    都是些勞務詐騙犯。
    錢來路不正，自然不能拿。
    不過。
    如今他考慮的，並不是在龍國。
    小水提的那個建議，在龍國確實行不通。
    可如果換到國外的話，尤其是隔壁噶腰子聖地，就連很多官員背地裏都在從事犯罪活動。
    那在那邊，從罪犯手裏繳獲的錢，不需要交給國內治安局吧？
    給人就成。
    越想，蘇墨覺得這個辦法似乎行得通。
    但是，究竟能不能成，還得出境後才知道。
    “哥，治安局的人趕到了。”
    這時。
    阿胖急匆匆跑過來，低聲說道：
    “寧隊帶著錢呢，來了十輛大巴車，趕緊過去交接人了。”
    蘇墨等人忙跑到了空地上。
    見到了臉色陰沉的寧隊長。
    “可以，可以的……你們隊伍很壯觀啊，一次性抓了這麽多人。”
    寧凡看著蘇墨這一群人，心裏愁的不行，陰陽怪氣道：
    “來，準備分錢了，我都帶來了，都是誰抓的人？”
    唰……
    話音剛落。
    麵前舉起了幾百隻手。
    場麵那是相當壯觀。
    饒是寧凡有心理準備，拿著信封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
    “咕咚！”
    艱難咽了口唾液，衝蘇墨線了招手。
    他臨時就貸了6萬過來，這麽多人都參與抓人了？
    錢特麽的夠分嗎？
    “你統計了沒？得給你們獎多錢？零頭能不能抹了。”
    蘇墨尷尬撓著頭，心說，這種事還能抹零頭的？
    問題是，人家其他選手，就是奔著零頭來的啊！
    這抹了，能成嗎？
    “不行！”
    蘇墨咬著牙，不停搖著腦袋，一言不發。
    這種時候，多搖頭，少說話。
    免得挨揍。
    “唉……唉……唉，多少錢？”
    寧凡一連歎了三口氣，從身上抽出兩個信封。
    “63200！”
    蘇墨迅速報出了一個數字。
    在他還沒到廣場的時候，節目組的選手，都算完好幾遍了。
    早就準備妥當。
    就等拿錢。
    “你等會！”
    寧凡嘴角一抽，轉身走向了自己隊員。
    不多時。
    帶著一把有零有整，甚至還有不少鋼鏰的錢，走了過來。
    一把塞進了蘇墨手裏。
    “早點上路！”
    表情複雜的祝福了一句，揮手示意治安員押著人上車。
    幸虧已經在邊境小城，馬上就要離開南都，不然的話，寧凡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步入陳大力的後塵。
    整宿整宿的失眠了。
    太狠了。
    曾經是一個人薅羊毛。
    現在進化了，帶著整整幾百人一起薅羊毛。
    趕緊出國吧。
    這個整法，國內任何一個治安局也遭不住。
    “分錢了！”
    蘇墨回頭喊了一嗓子。
    在一群治安員羨慕的眼神下，所有人排好隊，有序的過來分錢。
    “還是幹這個來錢快啊，一早上賺了400，擦，這得刷多少盤子？”
    “馬德，一會去整頓好的啊？多久沒葷了，說啥一會也得吃點肉。”
    “下一步咱們去哪？去不去藏都啊，節目組到現在也沒通知啥時候出境，咱們這麽多人閑在這裏不是事啊，找個辦法賺錢啊……蘇墨呢？你是老大，你說說下來咱們咋整？都聽你的。”
    “……”
    眾人美滋滋數著錢，自從參加節目後，就沒這麽爽過。
    終於不用一個饅頭啃三天了。
    而蘇墨這會正在緊急聯係著孫導，尋求節目組的幫助。
    這麽整不是辦法。
    再發展下去，能不能環球成功，蘇墨不清楚。
    但有一點能確定。
    那就是……這群人出了國外，那不得全員變成通緝犯嗎？
    就這個整法，人家國外的治安局能答應？
    人家國外的罪犯，能答應？
    “蘇墨，蘇墨！”
    這時。
    剛剛上車的寧凡跳下車，將蘇墨拉到了旁邊角落。
    小聲尷尬道：
    “那什麽，你借給我點錢？”
    “啊？”
    “你啊什麽啊？趕緊，雇大巴車不花錢啊？特麽的，隊員的錢都湊出來給你們了，鋼鏰都沒了。”
    寧隊長眼珠子一轉，表情急促，從信封裏抽出幾張鈔票，扭頭撒丫子上了車。
    ……
    夜幕降臨。
    邊境線原始叢林中，一個寨子裏。
    畢升一臉陰沉盯著手機裏的消息，將一包錢丟在了麵前三個人腳下。
    “就這兩個人，一個叫蘇墨，一個叫陳豔紅。”
    “三天之內，我要他們的頭跟腰子。”.
    “我相信你們的專業程度。”
    三名光頭漢子對視一眼，從地上提起裝錢的包，咧嘴一笑。
    異口同聲用蹩腳的中文回道。
    “對，我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