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病入膏肓我正好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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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戰爭,南燕險勝,攝政王重傷,落下病根,從此不能上戰場,宮中的李禦醫常年駐在府上為他調養身子。
可不但沒能治好他的病,反而是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著不行了,這才有衝喜一說。
可即便身體虛弱的顧歎,周身的冷冽戾氣也能讓滿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出。
一滴冷汗從管家額頭滴下。
顧歎看向楚墨。
“王妃,此事,你說該如何處置?”這個坊間傳聞的草包大小姐,方才救了他的命,她果真不是傳聞中那般膽怯癡傻。
他很想知道楚墨會如此處理這個人。
楚墨踱步到他麵前,幽幽出聲。
“管家啊,你可記得本王妃方才說過什麽?”
管家身子一顫。
“王妃贖罪,那是個誤會,奴才當時也是為王爺考慮。”
“嗬,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奴才!”楚墨冷笑。
“你的意思是,將攝政王裝進棺材裏,也是個誤會了?”
“不是,就算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管家連忙磕頭。
雖然是在磕頭求饒,可他眼底卻極快的滑過一抹有恃無恐,善於洞察人心的楚墨一眼便看出管家的心思。
他以為自己不敢對他怎麽樣嗎?嗬嗬,這家夥這樣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來人,將他裝進棺材。”楚墨輕飄飄一句話,讓在場人心髒同時緊縮。這個管家平時在府上作威作福慣了,如今王妃一來,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將管家裝進棺材裏,這位王妃非同一般!
護衛將管家拖出去,辦事效率極高的將管家捆綁,推進棺材中。
管家慌了,口不擇言。
“王爺,你不能殺我,我是陛下派來照顧你的!”
嗬嗬,真是個蠢貨,他是陛下派來的,不就是變相的表示,將顧歎封入棺材也是陛下的意思嗎?
顧歎來到棺材麵前,居高臨下看著棺材裏的管家。
“你的意思是,將本王封入棺材,是皇兄的指使?”
管家麵色刹那間慘白,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明目張膽離間攝政王和皇帝之間的關係。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陛下從未指使奴才這樣做過,是奴才自己糊塗,犯下傻事,還請王爺饒命啊!”
現在已經不是贖罪的問題了,而是他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顧歎不緊不慢的看向楚墨。
“王妃,你說咱們該不該饒恕他的性命?不如直接讓他入土為安吧。”
被五花大綁的管家在棺材裏磕頭如搗蒜。
“奴才不敢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求王爺王妃饒恕奴才性命。”
之前他麵對楚墨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便有多卑微。
楚墨睥睨著他,眼底滿是冷意。
“你先在裏麵躺個三天三夜吧,來人,封棺。”
一聲令下,護衛上前,利索的將棺材蓋子封上,並釘上了棺材釘。
此事傳入皇宮,皇後試探著問道。
“陛下,此人是你培養多年的暗線,是否要救下他?”
皇帝眼裏怒意翻湧。
“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死了也活該,不要出手,咱們就當全然不知道此事。”
攝政王府內,楚墨和顧歎進了主院房間,之前的楚墨割腕放血,後麵在棺材裏解了毒,楚墨現在是身心俱疲,隻想好好睡一覺。
她徑直朝床榻走去,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憑著本能避開,顧歎招式如風,再次朝她攻來。
楚墨下意識出手,隻是現在這副身體太弱,隻幾個回合,便被顧歎製住,楚墨眸色中染上一層怒意。
“顧歎,你這是幹什麽?我方才救了你!”這家夥要恩將仇報嗎?
顧歎將楚墨禁錮在他雙臂和床榻之間,一雙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墨。
“傳聞中癡傻愚昧的草包大小姐?”
聞言,楚墨愣怔一下,看顧歎的神情,她原本似乎不該是這樣的?隻是她魂穿過來,用了這副身體,隻隱約從原主的片段記憶中得知原主並不受寵,在將軍府處處被排擠欺壓。
莫非原主還是個癡傻愚昧的草包?可方才她處置管家,雷厲風行,一點也不草包。
“你在試探我?”楚墨眼神冰冷。
“不這樣做,怎麽知道將軍府嫡出的草包大小姐原本聰慧無雙,伶俐冷靜呢。”顧歎滿眼戲謔的笑。
看來他認為自己原本就是偽裝的,這樣也好,省了許多麻煩,楚墨索性大方承認。
“沒錯,我原本就是偽裝的,現在被你識破了,我也就不偽裝了,迎娶一個聰明伶俐的王妃不是更好嗎?”
顧歎笑了,笑起來該死的好看,嗓音溫潤。
“不管你是怎樣的,進了王府大門,便是本王的人,以後在本王麵前不必偽裝,做真實的自己就好。”
他的眼神裏有試探,包容,偏寵,和一絲絲喜悅?楚墨心下疑惑,她在原主的片段記憶中找不到關於顧歎的記憶。
可顧歎看她的眼神似乎似曾相識,莫非顧歎跟原主曾有過交集?
她初來乍到,需要王府勢力的庇護。
為了不讓顧歎察覺這副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楚墨刻意控製,並未露出太多情緒。
“我之前探查了你的脈搏,你身中劇毒,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楚墨淡然說著,不動聲色觀察顧歎的神情變化。
顧歎似乎並不意外,隻問道。
“你能救?”
“沒錯,我剛好有能救你的藥。”她一直堅信一個道理,便是自身的價值越大,就越有底氣和資本。
“不過,我需要王府的勢力為我所用。”原主的死不是意外,對原主下手的人也不可能隻出手一次,她得有足夠的勢力自保。
原本以為顧歎會猶豫一下,卻不曾想顧歎答應的比她想象中更爽快。
“別說王府勢力你可以隨便用,連本王都是你的。”
看著身下人兒冷靜卻妖嬈的麵容,顧歎心下歡悅,雖然他們的聯姻是皇帝為了奚落他而指定的,可他自己也並不反對這門親事。
六年前她救下了他,他腦海裏便一直有她的身影,雖然這身影是模糊的,卻也會時不時想起來。
此番再見到她,不論是模樣兒還是氣質,都能令他怦然心動。
她來了王府,他便會庇護她。如今她又能救他性命,那麽他能庇護她的時間便更長一些。
她的身體很軟,很香,顧歎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輕嗅著屬於她的香味,楚墨身體一下子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