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調查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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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的野心就寫在臉上,再看南宮無恨,眼底也滿是得意。
他們這般積極的跑來中傷顧若風,讓楚墨越發懷疑顧若風一夜之間性情大變跟顧言脫不開關係。
“我身子有些疲乏,先回房間了。”楚墨對顧歎說道,她不喜歡跟顧言和南宮無恨這樣虛偽的人虛與委蛇。
顧歎眼神柔和。
“好,你先回房間歇息吧。”
回到房間,楚墨反複思忖著這次見到顧若風的時候,他的反應。
他眼底的情緒很自然很真實,排除被人操控的可能,若不是有人背後操控,用特殊的法子控製他的心神,那麽顧若風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發自內心願意去做的。
他們回到皇城,一路上聽到最多的便是對顧若風的議論。
眾人都說三殿下擅長偽裝,之前的溫潤如玉都是他裝出來的,真實的他嗜血殘暴,手段陰險狠毒,草菅人命。
真的是這樣嗎?楚墨更傾向於顧若風是中毒了。
終於等到深夜,楚墨和顧歎便帶了護衛飛身前往三皇子府邸。
進入府中,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令人壓抑難受。
他們打暈看守飛羽的護衛,來到飛羽麵前,驚詫的發現飛羽受到的刑罰。
飛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皮膚,有的地方都潰爛發膿了,雙腳的腳筋和雙手手筋都被挑斷了。
看見飛羽被折磨成這樣,清風義憤填膺。
“三殿下做的太過分了,飛羽從小便陪伴在三殿下身邊,到頭來卻遭受了這樣非人的折磨。”
他走上前去,將飛羽背負起來。
飛羽驚醒,連聲說道。
“別救我,會被殿下察覺的,你們會被連累的。”
清風道。
“飛羽,是我。”
聽出清風的聲音,飛羽定睛細看,才發現麵前站著的竟然是攝政王和王妃。
他雙膝一軟就要跪下,顧歎上前一步托住他的手肘。
“你重傷在身,不必行禮。”
看見他們來救他,飛羽很是感激。
“多謝王爺和王妃出手相救,對了,王爺,王妃,三殿下是被人暗害的,三殿下本身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有人暗害三殿下,才會令三殿下在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看著飛羽渾身傷痕累累,卻還替顧若風說話,楚墨不由得感慨飛羽的忠心。
顧歎道。
“顧若風的事情,本王和王妃自會調查清楚,你無需擔心,清風他們會帶你回王府療傷。”
聽顧歎這樣說,飛羽便放心了。
“多謝王爺。”
清風和一眾王府護衛帶著飛羽離開三皇子府邸,顧歎和楚墨繼續潛伏主院。
路上遇到夜裏巡邏的守衛,守衛看見他們,隻當沒看見,故意帶著巡邏的府衛往其他方向去了。
二人順利進入顧若風的房間,顧若風正在沉睡,可呼吸確實粗重急促的。
楚墨看向顧歎,顧歎沉默了一瞬,說道。
“以前若風不這樣的。”
為了不驚擾到更多人,楚墨用銀針封住了顧若風的五識,上前替他把脈。
一開始楚墨並未察覺出端倪,可後來她仔細辨別一番,發現顧若風的脈搏跳動有輕微的變化。
牽一發而動全身,便是這輕微的變化令顧若風性情大變。
“墨兒,可曾查出端倪來了?”
“從脈象上看,他是中毒了。”楚墨神情凝重。
“這毒隱晦而霸道,如今已經融入顧若風的血脈之中,與他筋脈不可分離,若是強行分離,隻怕顧若風會立刻斃命。”
顧歎眉頭皺起。
“竟然是這麽詭異的毒?可有其他法子既能解毒,又能護住他的性命?”
楚墨緩緩搖頭。
“太晚了,如今這毒素已經完全包裹住了顧若風的心髒,無法強行將毒素分離,隻能壓製毒性,令顧若風逐漸恢複他本來的脾性,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
“就沒有別的法子能保住他的性命嗎?”看著昏睡的顧若風,顧歎有些難受。
得知顧若風性情大變是因為中毒而不是本性如此,他很開心,但是知道了他中毒太深,連楚墨也無法施救,顧歎又有些難過。
畢竟在顧氏皇族,顧若風算是一股清流。
看顧歎落寞的神情,楚墨也知道顧歎心裏難受,便柔聲安慰道。
“我雖然不能清除他所中的毒,卻能用藥物壓製他所中之毒。”頓了頓,她聲音低下去很多。
“我會盡力救治他。”
像顧若風這般風情月明的人竟然也遭了南宮無恨和顧歎的毒手,楚墨心裏很難受。
她先從錦囊裏拿出一粒解毒藥丸喂給顧若風。
“這解毒藥丸隻能暫時緩解他體內的毒素,我回府之後會想別的法子救治他。”顧若風此番所中的毒很是詭異,她之前煉製的常規解毒藥丸隻能暫時壓製他體內毒素繼續蔓延。
兩人從三皇子府邸出來後,情緒低落,想起顧若風所中的毒,她竟然束手無策,楚墨心裏也是十分難受。
一支利箭從二人背後襲來,楚墨和顧歎閃身避讓,越來越多的利箭鋪天蓋地的襲來。
莫非是顧言派人暗中刺殺他們?
一群黑衣人從巷子裏衝出來,舉刀朝他們砍來。
這群人自然不是顧歎和楚墨的對手,很快便被悉數解決,顧歎走向其中一人,打算問出是誰派他們來的,那人卻脖頸一歪,沒了生氣。
其餘人也是這樣,咬破舌下含著的毒丸,立時斃命。
“這應該是顧言派來刺殺你我的人,上次無妄崖他的詭計未曾得逞,此番直接派人在皇城暗殺,顧言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顧歎眼中隱約有怒意。
楚墨走上前去。
“我們與顧言早已勢不兩立,此番既然我們回來了,他的太子之夢,自然是做不成了,這一次他未能得逞,應該能安分好一陣子了。”
說完這句話,楚墨沉默了,顧言性情乖張,手段狠辣,視人命如草芥,顧若風此番中毒,不禁讓皇城中人人對他忌憚,更是中毒已深,命不久矣。
那麽燕皇百年之後,誰堪當大任呢?
月色如華,顧歎也是心事重重,牽起楚墨的手,沉默的前往王府。
他們走後,從巷落陰暗中走出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人影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掀開鬥笠,竟然不是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