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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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膽的好事者剛探出腦袋,便被顧言帶了的護衛斬了腦袋。
    那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一路滾到樓梯下,將醉月樓的人嚇得麵如土色,紛紛關緊門窗,不敢再看。
    輕煙房間內,渾身鮮血的輕煙麵目猙獰的詛咒。
    “顧言,你好狠的心腸,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容不下,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與你勢不兩立!”
    顧言譏誚勾起嘴角,一腳踩在輕煙脊背上。
    “與本殿勢不兩立?你大概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女,你拿什麽與本殿勢不兩立?別說你現在是人,就算你將來真的變成了鬼,本殿也不怕你。”
    他的腳狠狠在輕煙脊背上碾壓,隻聽得“哢嚓”一聲響,輕煙的脊背斷裂,人也暈倒在血泊中。
    “晦氣!”顧言冷冷看著倒在血泊裏的輕煙,淬了一口。
    “將她扔到亂葬崗。”
    兩個粗使婆子領命,手腳麻利的將輕煙裝進麻袋,抬著從後門走出醉月樓。
    等到顧言一行人離開許久,醉月樓的人才敢出來。
    當他們看見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時,一個個麵色更加蒼白了,滿眼恐懼。
    “掌櫃的,咱們得醉月樓不會因此而遭受滅頂之災吧,我們要不要逃命啊?”
    “是啊,掌櫃的,輕煙姑娘這次是惹上大事了,連累咱們醉月樓也要遭受滅頂之災,二殿下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趕緊逃吧。”
    老鴇麵色白一陣,青一陣。
    “這醉月樓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怎麽能說扔下就扔下,可惡的輕煙,原本以為她靠上二皇子這棵大樹,咱們醉月樓可以跟著享福,沒想到她竟然為醉月樓帶來這樣一個大麻煩。”
    其餘人僵硬點頭,沒有人問輕煙的死活,他們最關心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安危。
    “掌櫃的,我們趕緊跑吧。”
    老鴇沉思良久。
    “不,我不能離開醉月樓,醉月樓是我半輩子的心血,我若是離開了醉月樓,就什麽都沒有了,你們也不許走,誰要是敢私自離開,別想要這兩個月的工錢。”
    “掌櫃的,兩個月的工錢算的了什麽,命都快沒了,誰還能顧得上工錢。”
    這句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老鴇見大家都想走,便連忙說道。
    “二殿下隻是針對輕煙,不一定會對醉月樓趕盡殺絕,況且咱們醉月樓還有其他姑娘,其他客人,二皇子若是真的將醉月樓給一鍋端了,估計皇城其他世家貴族也不會同意。”
    關鍵是,若醉月樓的夥計都走了,她們醉月樓的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聽了老鴇的話,眾人有些動搖了,老鴇伸出三個手指頭。
    “如果你們不走,那麽我會給你漲三倍工錢。”
    醉月樓的眾人終究還是留下了。
    王府內,楚墨和顧歎商議如何從顧言處取得他加害顧若風的證據,便聽到清風來報。
    “王爺,王妃,二殿下求見。”
    顧言竟然主動來找他們,他想做什麽?
    楚墨和顧歎對視一眼,顧歎沉聲道。
    “讓他進來吧。”
    很快,顧言便從外麵進來,滿臉義憤填膺。
    “皇叔,皇嬸,本殿已經調查出暗害三皇弟的真凶了。”
    原來是擔心他們查到他頭上,這是迫不及待送一個替罪羊來了。
    顧歎和楚墨心知肚明,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他。
    顧言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繼續演戲。
    “說起來,這件事也跟我的疏忽有一定的關係,是與我交好的一個醉月樓的女子自作聰明,想要通過暗害三皇弟,來博得我的關注,暗中給三皇弟下毒,釀成大禍。”
    與他交好的醉月樓的女子?楚墨是知道的,聽說那個女子最近懷有身孕了,她調查過那個女子的底細,可以確定那女子腹中的便是顧言的孩子。
    可現在顧言竟然把那個女子推出來當了替罪羊,可真是個陰狠毒辣的家夥!
    顧言見他們不說話,本就心虛的他,心裏越發沒底了,局促不安的問道。
    “皇叔,皇嬸,我知道三皇弟此事跟我有一定的關係,都是我,沒有及時發現輕煙那個賤婢的詭計,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她的詭計,三皇弟就不會有事。”
    不管他的表情做的多麽誠摯,也不管他言辭多麽懇切,楚墨和顧歎隻冷眼看著他。
    顧言心虛不已,可這話已經說出去了,戲就得繼續演下去。
    “皇叔,皇嬸,你們別擔心,我已經殺了輕煙,為三皇弟報仇了。”
    聽到這裏,楚墨冷笑。
    “你這是殺人滅口,死無對證了?”
    顧言神色一凝,連忙說道。
    “皇嬸,你可是冤枉我了,自從三皇弟出事後,我是日思夜想,整日裏食不下咽,寢不能昧,如今終於找到凶手了,我也能放心了。”
    看著顧言苦口婆心的樣子,顧歎譏誚。
    “顧言,你以為本王和王妃是什麽?你又是如何看顧若風的,他可是皇子,怎會輕易中了一個青樓女子的招,你這個謊言太拙劣了。”
    被拆穿了謊言,顧言眼神慌亂,差點奪路而逃。
    他還想再掙紮一下,可視線才一接觸到顧歎,便瞬間丟盔棄甲。
    “皇叔,皇嬸,我突然想起來,府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得回去了,皇叔,皇嬸,我先告退了。”
    說完這句話,顧言便逃也似的跑出了王府。
    直到走出很遠,顧言才敢停下來,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向王府,見王府沒有人追出來,他才鬆了口氣。
    王府中,楚墨看著顧歎。
    “看來又有一個無辜的生命喪生在顧言手上了,輕煙或許滿身風塵,唯利是圖,並非好人,可她腹中的胎兒畢竟是無辜的,也是可憐。”
    顧歎眉宇微微擰起。
    “人各有命,那孩子就算是出生了,以顧言和南宮無恨的性子,他日後也不會過得好,墨兒,顧言那邊倒無需擔心,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這皇城,我擔心的事若風,若風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正說著,一道白影從窗外躍進來,是吃飽了出去遛彎兒的小團子回來了。
    小團子來到楚墨麵前,用胖乎乎的身子蹭了蹭楚墨,楚墨這才注意到它口中還叼了一個玉佩。
    玉佩染上了血汙,可依舊能看出價值不菲,且這樣的雲煙玉隻有南燕皇室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