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要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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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v這時邱陽遠搬著椅子屁顛顛地跑過來。
“大師,在這兒寫。”
秦顏今拿出準備好的符紙,筆沾朱砂,靈氣凝聚在指尖,一道形容流水、筆走遊龍的符籙快速形成。
最後一筆收尾的時候,閃過一道金光。
金光閃過,字跡就幹了。
隨之,她又拿出一張符紙,再次下筆,和之前一樣,又閃過一道金光。
邱陽遠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巴,“發光了,又發光了,大師,這是怎麽回事?”
餘俊逸也是一臉震驚,再也不覺得秦顏今是假大師了。
“成符了就發光啊!”秦顏今理所應當地說著,她拿起兩張符籙。
“這符是償還陰債的符籙,可以還債陰宅逢凶化吉,這一符是超度嬰靈符籙,你食用了太多嬰靈,這個符籙可以幫你化解體內的怨氣。”
說著,她先是把第一張還陰符往空中一拋,符紙像是有靈魂一般鑽入別墅內,穩穩貼在大門上。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符紙一點點消失,像是鑽進了牆壁裏。
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似乎隻要一眨眼符紙就會從牆壁裏冒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在符籙鑽進牆壁中時,整個別墅就好像鮮活了一樣。
之前有種死氣沉沉的陰森感,而現在,卻多了許些生機,甚至有種朝氣蓬勃,朝氣十足的感覺,讓人精神抖擻。
餘俊逸本人更是感同身受,就好像身上沉重的擔子一下子消失,讓他渾身變得輕鬆異常。
他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秦顏今解釋道,“這宅子在你名下,與你有牽絆,所以祛煞才會對你有影響。”
餘俊逸明了的點點頭。
邱陽遠則是一直盯著那麵牆,心情激蕩澎湃,難以抑製住興奮和激動的情緒。
他甚至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摸那麵牆。
\"大師,這...真是太神奇了,這是法術嗎?大師,你是不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秦顏今翻了個白眼,“要相信科學,多讀點書,這世上哪有什麽修仙者,你電視劇看多了,以後少看點。”
邱陽遠和餘俊逸麵麵相覷。
他們也想相信科學,可是...
如果沒有剛剛那一幕,他們或許會相信的,但現在,秦大師好像把他們兩個當傻蛋呢!
秦顏今可不管他們兩人的心理活動,再拿出另一個符籙,來到餘俊逸麵前。
“別動,用這個驅除你身上的怨氣。”
餘俊逸有些緊張地點頭,一動不敢動。
說著,秦顏今對準他的胸腔,一巴掌拍了上去,沒有多用力,卻把那道符籙直接打入他的身體內。
嗯...
一扔一拍。
這就是她說的,物有所值,不隨便。
邱陽遠傻眼,“又進去了?”
符籙打入餘俊逸體內的一瞬間,他體內的怨氣就像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洪水猛獸,拚命逃竄,而符籙上的靈氣也殺瘋了眼,瘋狂吞噬怨氣。
靈氣就像清道夫一樣,將他體內的所有怨氣一點點清理幹淨。
隨著怨氣一點點消失,餘俊逸周身散發的怨氣也在不斷減少,剛剛看起來還陰沉沉的青年,此刻倒是有幾分陽光內斂。
在怨氣消失的一瞬間,天機驟然降下,秦顏今隻感覺自己的境界再次有了鬆動,隻是現在不適合吸收,等回去之後再慢慢鞏固一下。
“接下來我再給你開些調理身體的中藥,這些年你陽氣損耗得太快了,陰陽不協調,需要好好調理一番,不然以後幹什麽都沒力氣...”
秦顏今一邊開藥,眼神還不忘輕飄飄地瞟了一眼餘俊逸,後者的俊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邱陽遠沒聽出什麽不對勁,忙追問秦顏今。
“大師,這樣就完事了嗎?還有沒有別的危險?對了,大師能不能賣給這家夥一塊玉牌?先把他的狗命保住再說,不然真怕他被那一家子人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
清理幹淨身上的怨氣,秦顏今又給餘俊逸推算了一番,深知他還會遇到危險,便點了點頭。
“我手上沒有現成的玉牌,需要去玉石店鋪購買原石,這樣吧,我們先去買原石,之後我現場給你製作一個,怎樣?”
“行,就聽大師的。”兩人異口同聲道。
另一邊。
童洲洲按照記憶,終於飄回了家鄉。
村莊還是那個村莊,村口的那座小橋依然還在,唯一變化的就是當年的泥土路已經變成了沙土路。
雖然還是坑坑窪窪,但下雨後的沙土路要比泥濘的泥土路好上很多。
原以為自己可以衣錦還鄉,如今卻變成了陰陽兩隔,再踏足村莊,它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都說鬼沒有眼淚,可是,童洲洲的眼淚卻是止也止不住。
飄在熟悉的小路上,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
一晃十年,那些熟悉的麵孔已然有了老態,甚至,它還看到了曾經的小學同學。
他們早已為人母和人父,被那粗茶淡飯的日子磋磨著,驅使著,但是他們臉上沒有大都市中的焦慮與彷徨,有的都是平靜與安寧。
如果...
如果當初它選擇平庸的人生,選擇留在家鄉無憂無慮的日子,或許這些不幸就不會發生。
當然,倘若再給它重來一次的機會,它還是會選擇這條路,隻不過,會在羽翼未滿的時候收斂鋒芒。
順著回家的小路,兒時的回憶如走馬花燈般不斷地湧進腦海中,從牙牙學語到送她上學,承載了太多太多的幸福回憶。
童洲洲的心情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直到,視線中出現了一個拄著拐杖的佝僂身影站在家門前的那棵山楂樹下,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崩潰地大哭起來。
那是它的媽媽,最愛的媽媽。
她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慈愛,年輕的時候還是整個村兒的村花,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如今卻是沒了一條腿,頭發也是花白一片,終將是人間的苦楚壓在了她消瘦單薄的肩膀上,使得她挺直的脊背變得這般佝僂。
她才40歲不到的年紀啊,卻以有了花甲般的身軀,人生還有一大半時間,她卻好像所剩無幾一般。
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一看,你都做了什麽?
她已經沒了女兒,沒了丈夫,為什麽還要折磨她。
童洲洲心如刀絞,嗚咽的嘶吼如同籠中困獸,無助又絕望。
“洲洲?”
輕柔又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滿是眷戀和期盼。
“洲洲...媽媽的洲洲...是媽媽的洲洲回來了嗎?”
感受到微風拂過臉頰,蒼老的女人緩緩伸手,她的目光稀碎地看向山楂樹,淚水不禁緩緩滑落。
童洲洲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飄到了媽媽的麵前,看著她那張滿是皺紋和愁容的臉龐,心如刀絞。
“媽~”
它的聲音帶著哽咽和顫音,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聲,仿佛生怕嚇壞了她。
時空交錯,她們仿佛看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