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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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逍瞳此刻雪白的臂膀露了出來,如脂般的皮膚滑嫩無比,仿佛能在這朦朧的月光下反射出柔美的氣息,傷口處的殷紅血跡讓這光潔的臂膀上增添了一種楚楚可憐的動人感。
    梁少見到此刻眼中血色大起,舔著嘴唇貪婪地望著陳逍瞳的俏臉,猥瑣淫邪地說道,“瞳妹妹,今晚就好好伺候本少爺吧,本少爺包你滿意。”
    說完梁少便將劍扔到一邊,朝著陳逍瞳撲了上去,這次有了防備,他也不懼陳逍瞳能偷襲到他,隻要將陳逍瞳擒住,今晚便能好好嚐嚐這妮子的味道了,他有梁家撐腰,根本不怕陳逍瞳會報官。
    突然,梁少被一個巨力撞開,一個身影頂住他的身體將他撞到一邊街牆之上,原來是本在挨打的陳之墨見妹妹受辱,危難之際爆發出了全身怒火,一下衝出包圍圈將梁少撞到一旁。
    梁少的好事被攪,本也看不慣陳之墨,此刻更是恨意滿滿,扯開陳之墨便一腳將他踢飛在地。
    誰想陳之墨不顧傷痛,立馬起身又朝梁少撞去,一邊還衝陳逍瞳喊道,“快跑,回家。”
    此刻陳逍瞳淚眼婆娑,隻是含淚搖頭不願離開,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帶陳之墨逃離苦難。
    陳之墨死死抱住梁少的腰為陳逍瞳爭取時間,可就算陳之墨拚死爆發出超過平常的力量,卻也無法阻止梁少,他僅僅是阻擋了梁少數息不到,便被梁少扔飛出去。
    梁少氣急敗壞,撿起地上的佩劍,朝著陳之墨便刺去,一劍便洞穿了陳之墨的肩膀,將他釘在了牆上。
    “不要!”,陳逍瞳見陳之墨被重傷,淚如泉湧,哭喊著衝了過去。
    “不準過來。”,陳之墨口含血水大喝一聲阻止了陳逍瞳的動作,隨後他強忍劇痛朝前衝去,任由整把劍穿透他的身體,終於換來了近身梁少的機會,他舉起拳頭,用盡全身力氣砸了上去,人最脆弱的地方便有鼻尖這一處,盡管陳之墨已無修為、也不如常人力氣,但憤怒全力一擊,也是將梁少砸得鼻血橫飛。
    梁少捂著鼻子一腳將陳之墨踹倒在地,他的狗腿子們也擁了上來將陳之墨按在地上,任憑陳之墨怎麽掙紮也是不能動彈了。
    “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梁少目露凶光,眼神中充滿殺意,滿臉戾氣,舉起劍便惡狠狠地朝陳之墨逼近。
    “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嫁給你,你放了我哥。”
    陳逍瞳此刻已無他法,隻能委曲求全。
    誰想梁少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跟本少爺談條件,今晚你就是我的人,待會兒後山樹林裏本少爺便讓你銷魂,而你的好哥哥,馬上就會死在你的麵前。”
    此刻的梁少已經是目無王法,不但要殺人,還要強搶民女,陳逍瞳心急如焚,隻怪修為不精進不是梁少的對手,她心想著如若哥哥遭遇不測,她也絕不獨活,不能讓梁少玷汙她的清白。
    梁少一口血水吐在陳之墨的臉上,隨即一劍刺地,直直刺穿了被眾人壓住的陳之墨的手掌。
    陳之墨咬著牙硬是沒有叫出聲來,滿眼血紅地瞪著梁少,恨不得將他咬上一口。
    陳之墨咬著牙念道,“要不是老子修為盡失,老子非弄死你們不可!”
    陳之墨從來沒有這麽想殺一個人,他修為哪怕是恢複一絲,他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弄死梁少,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此刻的他再提當年勇也沒用了。
    眾人沒有聽清陳之墨前麵的話,卻聽到了最後一句,有人立刻就打起了小報告,“梁少,這小子都這副模樣了,還說要弄死我們,可笑,哈哈。”
    梁少臉一沉,然後冷冷一笑道,“看看這家夥仇恨的眼神,本少爺還真怕他以後給我搞點事出來,安全起見,殺了。”
    梁少輕飄飄地就說出了殺人,可見心思多麽惡毒,一個18歲的青年,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梁少又給了陳之墨一劍,仿佛折磨陳之墨能給他帶來快感,這一劍從陳之墨背部洞穿,加上之前的傷勢,陳之墨早已變成一個血人。
    不管梁少如何傷害他,陳之墨就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他不會讓梁少看笑話的。
    “沒意思,那就結束吧,宰了你,拋屍荒野,本少爺便要和你妹子快活去了,哈哈。”,梁少一臉邪氣地笑著,舉起劍朝著陳之墨脖子揮去。
    陳之墨感覺一切都變慢了,要命的劍光緩緩地朝著自己脖子割來,他突然覺得原來自己是那麽的不想死,他還有好多事可以做,他並不是一無是處,並不是非要渾渾噩噩度日的,他還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他還要守護那些他在意的人,隻是這一切醒悟都晚了,他好像已經感覺到劍身的冰冷刺痛了他的皮膚,他仇恨地看著這世間,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竟然會死在一個小癟三手裏,陳之墨心中苦悶,他的眼角滲出淚來,是對死亡的不甘,是對人生的不忿,是對親人的不舍......“滾開!”
    一聲爆喝在空中炸起,緊接著梁少感到耳邊生風,梁少感到了危機,立刻放棄擊殺陳之墨,回劍護身。
    嘭的一聲,一拳重重地砸在劍身上,將梁少逼退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衝入人群中將一群打手掀翻在地。
    來人抱起陳之墨,退到陳逍瞳的身旁。
    陳之墨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衝他笑了笑,卻無力說什麽。
    “大哥,你回來了,二哥他......”,陳逍瞳見大哥及時相救,又見陳之墨血流一地,既欣喜又心痛,話沒說完便哭了起來,畢竟還是個13歲的女娃娃。
    “小妹,照顧好你二哥。”
    陳牧也沒有多說,將陳之墨輕放在地上,脫下外衣給陳之墨蓋上,然後朝著梁少靠近數步,臉色陰沉。
    陳牧是個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壯漢,一身肌肉更是猶如鐵塊,炯炯有神的雙目此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隨時都可能將對方吞沒。
    躺在地上的陳之墨虛弱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軀,從來沒有覺得大哥這麽偉岸過。
    “是陳牧啊,不在你的樞滄城好好賣苦力,回來作甚。”
    梁少根本就沒有將陳牧放在眼裏,隻是忌憚陳牧的力氣沒敢有所動作。
    “你對我弟弟妹妹做了什麽?”,陳牧沉聲問道,陳牧是個大塊頭,卻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能在樞滄城裏混的人多少都有些眼力見兒,他知道梁少在頃焦城的地位,自家人得罪不起他,所以也沒有一上來就對梁少出手,隻是親人受辱,讓他也不願這麽輕易了事。
    “沒做什麽,無非就是想跟瞳妹妹發展一下感情,順便跟你這廢物弟弟切磋切磋,想著教他一招半式,誰想搞成這樣。”,梁少嬉皮笑臉地揶揄道。